那都是他亲手誊抄的。楚安念,你可知,我在梦中与你再行了大婚。我们还有个孩子,由你取名,唤作萧越。“含璋,不如唤萧越吧?我希望他昂扬,飞越,当要超越含璋。”萧含璋看着墓前渐渐燃尽的梵文宣纸,不禁心下泛起疼来。楚安念,你现在是往生了吗?你怎么就不知道回头再看看我。你若是往生,便是往日那日,也与我拖个梦可好……寒风凛冽,吹动着窗瑕作响。萧含璋坐在窗前,手上捏着的是酒瓶。
萧含璋从晨间起来,便开始作画。
直至午时临近,依旧未停。
院中皆是画像,画上之人都是楚安念,从青丝到白发。
当萧斯衡听到下人说起后,赶到西院,眼前便是萧含璋在作画。
一一看去,他不禁惊诧:“含璋,这都是安念?”
萧含璋闻声,手上作画的动作未停,淡淡的应声:“嗯。”
“你是如何,画出这么多的?”萧斯衡惊疑,这么多,可不能是想象的。
萧含璋收了笔,最后一幅作完。
“我梦魇的时候梦到的。”
他那时知道了是梦境后,便不再止于一年一幅,到一处他便画一处。
这些,是他梦醒之后的慰籍。
祖坟处,阴风阵阵。
萧含璋蹲身点燃一沓手抄的梵文。
那都是他亲手誊抄的。
楚安念,你可知,我在梦中与你再行了大婚。
我们还有个孩子,由你取名,唤作萧越。
“含璋,不如唤萧越吧?我希望他昂扬,飞越,当要超越含璋。”
萧含璋看着墓前渐渐燃尽的梵文宣纸,不禁心下泛起疼来。
楚安念,你现在是往生了吗?
你怎么就不知道回头再看看我。
你若是往生,便是往日那日,也与我拖个梦可好……
寒风凛冽,吹动着窗瑕作响。
萧含璋坐在窗前,手上捏着的是酒瓶。
萧斯衡从院门走进,已是闻到酒味:“可是又要胡闹了?”
萧含璋唇角勾起一抹笑:“兄长,我不会再胡闹了。”
萧斯衡自是有所不信,仍是走到他的房中。
走至桌前,将还未开封的几个酒瓶拿起:“你平日里还好,沾了这酒,将你内心的想法放大,便开始胡闹。”
萧含璋微微一怔,放下手中的酒瓶,话音落定:“兄长,我梦魇一场,已是接受了事实,我保证,不会再因此事令你忧心。”
萧斯衡反唇发问:“你倒是说说,你梦魇到了什么,又作何能保证不再胡闹?”
萧斯衡自然有疑,萧含璋醒来后,对梦魇一事只字未提,如今却是画出了楚安念的许多画像。
萧含璋径直又喝下一口酒,语调平缓答道:“在梦中,我与安念执手白头了。”
虽然楚安念的眼中并无爱意,从始至终,情深的只有我一人罢了。
萧斯衡微微一怔,继而轻叹:“酒易伤身。”
萧含璋也未再喝,视线投向窗前的昙花上。
他的声音有些嘶哑:“我只是,想要见见她。”
只有喝醉了,楚安念才会出现在自己眼前。
大多时候,他都知道那是假的。
可他就静静的看着也能欣喜许久,已是不敢奢求其他。
亥时初至,昙花盛开。
萧含璋正坐在窗前。
他就这样凝着那株昙花盛放,直至完全绽放。
花神,你说我的心上人,还能不能再回来。
楚安念啊,她又能以怎样的方式回来呢?
若是同你一般,成了神仙,还愿不愿再来眷顾我?
楚安念,你若是见到这般的我,可会心软。
你说你这次怎么就这么小气呢,却是从不主动来我的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