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楚淮之走后,江心月冷淡的目光才终于落在裴景臣身上。“我若不给,大人难道还想强迫不成?”此时此刻,江心月的神情语气都隐隐约约与当初的陆知鱼重叠起来。裴景臣的心越跳越快,拉下萧丛持刀挡在自己身前的手。“我绝不会强迫你,但求借画一观,了却所愿!”“我若执意不肯,你当如何,杀了我吗?”江心月立在门前,不肯松口。在朝堂之上呼风唤雨,唇枪舌剑用惯的裴景臣,此刻却只能张口哑然。裴景臣再一度尝到了莫大的无力。
“这里没有你要找的陆知鱼,大人还是请回吧。”
一道清丽的声音乍然响起,三人齐齐偏头,江心月不知何时已经从外赶回来了。
裴景臣纹丝不动,没有一点要走的意思。
“走之前,我只想求姑娘的画一观,若并非我所寻之人,我必不会多留半刻。”
江心月走到门前,目光径直越过裴景臣,看向了他的身后的书生:“淮之,让他走。”
然而萧丛当即持刀拦在裴景臣身前,这岂是楚淮之一介书生能逾越的。
江心月脸色不虞,不想闹出动静引得众人围观,只得先对楚淮之道:“罢了,你先回去吧。”
“不行!怎么能留你一个人在这里?”
楚淮之讪讪地看向萧丛手中的长刀,江心月愣了一瞬,摇摇头。
“没关系,你先走吧。”
楚淮之不放心地看了眼裴景臣和萧丛,又看向江心月,见她坚持只得先行离开。
待楚淮之走后,江心月冷淡的目光才终于落在裴景臣身上。
“我若不给,大人难道还想强迫不成?”
此时此刻,江心月的神情语气都隐隐约约与当初的陆知鱼重叠起来。
裴景臣的心越跳越快,拉下萧丛持刀挡在自己身前的手。
“我绝不会强迫你,但求借画一观,了却所愿!”
“我若执意不肯,你当如何,杀了我吗?”
江心月立在门前,不肯松口。
在朝堂之上呼风唤雨,唇枪舌剑用惯的裴景臣,此刻却只能张口哑然。
裴景臣再一度尝到了莫大的无力。
“我与大人八字不合,从今以后还是不要相见为好。”
江心月语意决绝,却带着轻微不易察觉的哽咽。
她将目光从裴景臣身上移开,转身就要进屋。
门即将合上的那一刻,却被一双有力的手死死抵住了。
“别!”
裴景臣苍白的面容放大在眼前,眸中是万分的急切。
透过这一点缝隙,裴景臣看到了墙上挂满的山水画,笔锋和用色都与陆知鱼的习惯如出一辙!
裴景臣顷刻红了眼眶,只觉心跳漏了半拍。
再看向江心月时,满心复杂的情绪交织成网,紧缚着心脏几乎快要呼吸不能。
他声音发紧,眸光闪烁,无尽的思念几乎要溢出来。
“知鱼……是你对不对?”
江心月呼吸一滞,也红了眼眶,她死咬着嘴唇不肯漏出一点声音。
裴景臣见她如此神情便已经确信,她一定就是陆知鱼!
失而复得的欣喜几乎冲昏了他的头脑。
“我不是!你认错人了。”
江心月再难忍受,紧咬着牙根恨声开口,心一狠几乎是拼了命要关上门。
裴景臣怕她受伤,只得卸力踉跄了一步退身出来,萧丛赶忙上前扶住他。
“嘭”的一声。
那扇门紧紧合上,再也窥不进分毫。
裴景臣失魂落魄地站在门前不肯离去,几度抬手又放下,声音都在发颤。
“知鱼……是我错了,你不要不肯见我……”
话音未落,裴景臣感到喉咙一紧,死死抵住嘴唇闷咳着,身体难以为继地倚靠着门扉滑跪下来。
隔着一道门扉,江心月冷硬的声音闷闷传来。
“大人认错人了,这里只有沧州福宁人士,江心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