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漠雪一顿输出,众人都懵了,她趁机骑车离开这里,太吓人了,以后买东西回来一定尽量避开村里人。围着的妇女们也是不可思议的,这安知青平时见人三分笑,惹了她就有点狠啊,不好惹啊,都上纲上线了。有的却觉得,这安知青有钱啊,就房子和这自行车就可以了啊。安漠雪回到家里放下东西,拿上那块蓝布和一斤炉果去了老马头家里。马婶子正一个人在家纳鞋底,安漠雪放下东西对马婶子说道:“婶子,这是给你和我马叔买的,谢谢你和马叔这些日子的帮助。”
这天下工,村长过来通知知青这几天休息,上工等通知。
知青们个个脸上都是笑模样,还有几个把工具扔一边去,你追我赶的。
安漠雪也高兴,她想明天去一趟镇上,来到这里这么久都是去县里了,镇上一次也没有去过呢。
今天安漠雪不准备上山了,家里种的小菜已经长出来了,给它们拔拔草,浇点水。
然后进空间给自己做了一个清蒸鲈鱼,水煮大虾,配了一杯干白葡萄酒。一边吃一边想这才是生活。
吃饱喝足空间逛了一圈,又泡了一个玫瑰花瓣澡,做了一个补水面膜,一边泡澡一边吃草莓。
出来后给自己画了一个美美的妆,换上空间里的衣服拿着手机不停的自拍,又觉得不过瘾。
出了空间,换上一套绿军装,戴上军帽,把头发梳了两个松松的麻花辫,在屋子里、在厨房又拍了好多照片,拿着手机反复的看着刚拍的照片,不满意的删了,满意的看了又看。
有些后悔在京都时应该淘个这时的照相机了,这是安漠雪来到这里后的最放松的一天。
第二天早上六点,安漠雪就骑上自行车出发了。
路上上坡时使劲蹬,下坡时,把好车把,一个惯性,冲出去老远,像一支离弦的箭。
一个多小时的就这么使劲蹬,往下冲的,终于到了安口镇。
安漠雪骑着自行车在镇上溜一了圈,一个镇就一条主街,政府,公安局,医院,供销社,国营饭店,粮店,副食店,全在这条街上了。真小——这是安漠雪最直观的感受。
去了国营饭店,店里人很少,吃了一种叫红豆包的早餐,馅是红豆的,每一个都是成年男人拳头那么大,安漠雪很喜欢吃,吃完又买了十个打包。
出来,去了副食店排队,轮到安漠雪时,她买了两个猪蹄,一个猪肝,几块大骨头,三斤猪肉要的瘦的,五毛八一斤,一共花了二块四毛九分钱,加三斤肉票。
出来,去了供销tຊ社买了一斤红糖,这个留着送礼用,空间的和这个不太一样,一块五尺的蓝棉布,又买了一斤江米条一斤炉果。
去了粮店看了看,没什么可买的。骑着自行车往回赶。
行至一处山林时隐约听到一声枪响,再听时什么也没听到,疑虑在心头,只得加快了速度离开。她离开不久就有几个人前后追击着经过了她刚刚听到声音的地方,其中一个人正是伍思程。
回到村里,骑到杨木匠家门口时,十几个人正在树下闲聊,有带小孩子的,有手拿针线的,看到安漠雪骑车回来,还大包小包的,全都围了上来,问东问西的。
其中一个抱着孩子的小媳妇最积极“安知青,去镇上了?买什么好吃的啦?快给我家家宝点,孩子可喜欢你这个小姨了。”
一边说一边手伸过来要拿安漠雪车把上挂着的东西,被安漠雪一巴掌拍开了,“啪”地一声,众人一瞬间安静。
安漠雪严肃着脸没有了往日的笑模样:“这位同志我都不认识你,你就不问自取的上来就要拿我的东西,这是明晃晃的明抢行为,是要被批判的,报了公安要坐牢的。你这是明晃晃的给咱们村抹黑,是不对的,尤其还抱着孩子,当着孩子的面就这么做,你这是给孩子树立一个坏榜样,孩子看着会学坏的,你这是在残害祖国幼苗。念你第一次犯,我原谅你了,再有下次我就报公安,村长来了都不好使。”
安漠雪一顿输出,众人都懵了,她趁机骑车离开这里,太吓人了,以后买东西回来一定尽量避开村里人。
围着的妇女们也是不可思议的,这安知青平时见人三分笑,惹了她就有点狠啊,不好惹啊,都上纲上线了。
有的却觉得,这安知青有钱啊,就房子和这自行车就可以了啊。
安漠雪回到家里放下东西,拿上那块蓝布和一斤炉果去了老马头家里。
马婶子正一个人在家纳鞋底,安漠雪放下东西对马婶子说道:“婶子,这是给你和我马叔买的,谢谢你和马叔这些日子的帮助。”
“你这丫头,帮你是觉得你这个人可以帮,又不是图你啥。拿回去,你一个女孩子的多不容易。”
“婶子,这就是我的一点心意,你收下吧,以后少不了麻烦你和我马叔的。”
“就这一次啊,不许有下一次了啊。”
“行,婶子我先回去了,下午准备去捡点柴,想早点上山。”
“别往深山里去,危险。”
“我知道了,婶子,会注意点的。”
安漠雪回家吃了午饭拿了一把柴刀一根棍子就出发了,从后山进去按照妈妈的描述一直沿着一条弯曲的小路走了一个多小时,路就没有了,前面是一片黑松林。
穿过黑松林是一个巨大的三面环绕的山谷,山谷中间有个大约几十亩地的湖,湖面波光粼粼,绿水掩映着青山,湖岸边一片片黄色的野花,四周不时有鸟叫声,清脆悦耳。
沿着湖一直向西北方向走。
安漠雪一边拿着棍子在前面敲打着一边走,小心的警惕着四周,不时的拿柴刀砍一下前面的野草茂树枝,行进不是很快。
又走了好久,终于看见一片开阔地,进去后更加开阔,只是一片密密麻麻的都是坟包,安漠雪急切地走到一个有墓碑的坟墓前看着墓志铭,一看正是和妈妈一个姓,她把所有墓志铭看了一遍,确定这就是妈妈家祖坟,最早的坟都有墓碑,最近的两百多个坟一个墓碑都没有,安漠雪想可能当时战乱已没有时间立碑了,只草草埋葬了。
这一个家族啊,两个时空只剩她自己,据姥姥、姥爷回忆说那个时空的她们的家族也都是因为抗击外敌牺牲了,也是很大的很有名望的家族。
难道这就是宿命嘛。
安漠雪回到墓群最前面整理出一小片空地,规规矩矩的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头,嘴里还念念有词道:“各位祖宗,小辈不知今天能顺利找到你们,没带祭品,下次小辈来一定全补上,望各位祖宗莫怪,今天只能先给你们简单的修一下房子了。”
然后她就从空间里拿出一把铁锹,从最早的坟开始上土,完好的就填三锹土,有洞的就把洞填上。填完一个站定弯腰行一礼。等她把所有墓填完土,也数清了有多少墓了,四百八十七个。其中两百九十一个最近的墓没有墓碑,这些可能都是战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