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贼人已经不在府上,就没必要留她们看公主府的笑话了。众人也都听出来了,这是下逐客令的意思,也就纷纷告退。福安长公主是明白了,贼人这是趁府上争斗钻空子!或许花能突然起火便是那贼人动的手脚。众人出去时,清玉郡主仿佛觉得她们每个人看她的目光就像一把尖利的匕首,往她身上扎了一次又一次。“春朝!”清玉郡主收起慌张,她得赶快为自己开脱。她看向春朝,怒问道,“你为何要害我?!你到底还使了什么手段让花起火了!?”
“二姑娘这是……?”书宝不安看着沈溪月,不由往后退了几步。
“推翻花架子不是小事,你至于此刻就认不得人了!?”沈溪月嘴角淡扬,嘲讽道,“可见你说谎!”
沈溪月说着一把抓过书宝的手腕。
沈溪月劲大,书宝没能挣脱开,就见沈溪月搭上了自己的脉。
书宝下意识想挣脱开,但又希望二姑娘能发觉。
“她都给你服毒了,你还要给她保密呢!”沈溪月诊完脉后冷嘲一声。
她就说越看书宝的脸色越觉不对劲。
沈溪月向福安长公主道,“母亲,她被人下毒了。”
众人闻言又是一惊,虽然谁家后院都没个干净的,但看着别人家的,越劲爆越有看头。
才缓过来些的清玉郡主听到这话,一下又出了一层冷汗。
福安长公主没发话,金嬷嬷喝骂道,“还不快招来!”
沈溪月边走向座位边补充道,“要不了多久你便会讲不出话来,手脚逐渐绵软,无力而亡!”
说着,沈溪月饶有兴致看着书宝,“你说,你背后的人会给你解药,让你攥着她的把柄吗?”
春朝看着自家郡主一愣一愣的,只能自个出声警告书宝,“郡主与你无冤无仇,若敢胡言乱语便先打死你家人!”
“别被她吓着了。”沈溪月瞥了春朝一眼,说道,“母亲赏罚分明,你只管说就是。”
“公主!公主!”书宝看着这言来语去,扑通下跪磕头。
书宝眼中挂泪指向春朝,“是春朝姐姐,她给奴婢下的毒,她让奴婢找机会把食盐撒进浇花的水里,否则不毒死奴婢,也会让奴婢的哥哥打死奴婢!”
“你瞎说什么!”春朝眼底划过慌乱,很快想到话反驳,“食盐混进水里能让花起火?”
起火二字,清玉郡主听在耳中仿佛就跟警钟敲响似的。
是啊,她只是打算让花枯萎,怎会起火?
当年也是二哥哥好容易寻来的花她一碰就起了疹子,这回又是这样……
“禀公主。”花房掌事道,“浇花的水若是过咸,便很快会枯萎,起火倒是不曾见。”
福安长公主听后看向金嬷嬷,沉声开口,“金嬷嬷!”
金嬷嬷会意忙吩咐丫鬟,自己往适才花盆碎的地方走去。
金嬷嬷手指沾地,微尝后禀报道,“禀公主,地上的水渍确实很咸!”
紧接着丫鬟提了浇花壶进来,“外边放着的浇花壶里的水是咸的。”
在众人都在期待接下来会如何时,一侍卫进来道,“禀公主,花房后墙有人翻身出去的迹象。”
福安长公主登时摔了杯盏。
众人纷纷起身,“公主息怒。”
福安长公主看到这一屋子的人,极力压着怒气,咬牙切齿道,“今日这鲜花饼不错,金嬷嬷,包起来让各位夫人拿回府尝尝。”
既然贼人已经不在府上,就没必要留她们看公主府的笑话了。
众人也都听出来了,这是下逐客令的意思,也就纷纷告退。
福安长公主是明白了,贼人这是趁府上争斗钻空子!
或许花能突然起火便是那贼人动的手脚。
众人出去时,清玉郡主仿佛觉得她们每个人看她的目光就像一把尖利的匕首,往她身上扎了一次又一次。
“春朝!”清玉郡主收起慌张,她得赶快为自己开脱。
她看向春朝,怒问道,“你为何要害我?!你到底还使了什么手段让花起火了!?”
春朝“哇”地一声哭了,久久看着清玉郡主,眼中有愤怒有委屈更有心寒,她就知道会有今日!
春朝下跪道,“奴婢和春霞与郡主一同长大,自然是一致对外,万万不敢害郡主!”
清玉郡主听到这话脸色青红交加,春朝这是暗指是她们一起害人的?!
清玉郡主忙看了母亲一眼,正要说些什么打消疑虑,就听到母亲怒声下达命令。
“来人!春朝因春霞陷害郡主,拖下去给本宫狠狠打!”
清玉郡主狠狠松了一口气,母亲还是站在她这边的。
不想下一刻,福安长公主就把矛头指向她,“清玉郡主受惊了,即日起搬到西院佛堂静养几日!”
福安长公主得去找驸马儿子商量事宜,便起了身往外走。
经过清玉郡主时,扭头对上她那难以置信又无措的目光,道,“在佛堂要虔心些,沐浴斋戒,无事多在佛前跪着。”
清玉郡主哭着喊,“母亲!”
她不知道花盆里有什么,只认为是母亲因突然起火而视她不详。
福安长公主回头看她,“你真是令本宫失望!不光是御下不严!”
到底是多年的女儿,还是没忍心点破。
福安长公主带一众仆从走后,沈溪月也缓缓起身,看着泪流不止的好姐姐,冷冷道:
“大姐姐今日之事母亲没说开留你颜面,我只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独留清玉郡主在原地,沈溪月很快回了芳草阁。
沈溪月一回到芳草阁看到林嬷嬷就问,“望夏呢?可好些了?”
“望夏适才还在院子里修剪花枝发汗,此刻又回房歇着了,想来好多了。”林嬷tຊ嬷回道。
“我去看看她。”沈溪月抬脚就往望夏房里走,“云儿去厨房叮嘱他们做些吃的来,适才没吃饱。”
到了望夏房里,就见望夏在床上躺着,确定无人后沈溪月忙问道,“如何?”
望夏利落翻身起来,从床底搬出那盆花。
一脸抱歉看着沈溪月,“公主府侍卫查太严了,奴婢出不去。”
“无妨,你已经很好了,可惜你没瞧到花厅后面发生的事。”沈溪月边安慰望夏边从头上拿了支簪子扒拉花盆。
望夏再厉害也是凡人之躯,否则前世她就能逃出偏院替她打听爹爹的事了。
最后沈溪月果然在做成镂空的花盆壁找到一张油布包着的纸条。
沈溪月打开一看会心一笑,果然是有关粮草的。
她向望夏道,“用信鸽伪装成给爹爹的信知会谢公子一声,今夜我出去找他。”
“姑娘,要不奴婢去吧,奴婢会功夫。”望夏不放心。
沈溪月摇头,“我还有些事同谢公子说,三言两语恐说不清楚,我看到后院有个狗洞不会叫人发觉的。”
入夜,沈溪月身着一身青灰衣从后院狗洞出了公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