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中计了!?竹屋里,谢令安对着同样睁圆眼的众公子微微笑道,“外边是我的人,走,立功去。”公主府书房。林之傲向紧锁眉头的福安长公主道,“母亲,还是毫无踪迹,给买提队头的信已经加快送出。”福安长公主面色不由又阴郁几分,看向二儿子。林之宇立即道,“问过了,也并不在幕莲姑娘那,确定就是在那盆西域粉芙蓉送进公主府。”福安长公主气得直把书案上的摆件一扫而空,咬牙道,“芝丹简直是捅了大篓子!”
两人吃完卷粉后,谢令安把沈溪月送到胡同口,沈溪月又从狗洞回了公主府,一切顺利。
次日,镇国公府。
休沐在家的谢令安才给母亲请安回院,就见暗卫在书房里候着了。
“主子,我们查过的那支西域商队正向京都而来,估摸午时便能入城。”
谢令安听后点头,摆手示意暗卫退下。
“今日阳光明媚,郊外风景定是怡人的。”谢令安tຊ捻着指腹往窗外看去,吩咐墨竹:
“去给几个御史家的公子,大理寺的公子,咱们刑部尚书的公子,一并户部侍郎的公子下帖子,邀他们到郊外观景吟诗。”
墨竹有些摸不着头脑,正要应是,谢令安又吩咐了些话。
墨竹听后,笑呵呵看着自家公子,忍不住道,“论奸,那些个商队绝对比不上我们公子!”
谢令安瞥眼看向墨竹,若不是看出墨竹的神情是在夸他的,早就一掌劈了过去,正要启唇。
“得令!属下这就去办!”墨竹一溜烟跑了。
谢令安和一众公子骑马的骑马,坐马车的坐马车,浩浩荡荡到了郊外竹林的竹屋里。
夏风摇曳,竹叶婆娑,其间曲水流觞,公子围坐。
与此同时,有支十来人的商队经过竹林。
竹屋里头的公子们突然听到一声喝喊,“识趣的赶紧放下钱财,留你们一条命!”
公子们齐刷刷寻声看去,只是竹林茂密并看不清人。
又听得商队有人回道,“哪来的狗胆子!这是天子皇城脚下!”
公子们这才确定了,竟真有山贼敢在京郊打劫。
户部侍郎的公子两眼放光看向谢令安,“竟有山贼打劫!谢兄,你争功的机会来了!”
御史大夫家的公子看谢令安悠悠端着酒杯不为所动,语气急切,“谢兄,你今日若是包庇那些土匪,我父亲定会弹劾你的!”
“有辱斯文。”谢令安淡淡睨了他们一眼,“擒贼先擒王,且看看山贼为何胆子这般大。”
谢令安这么说着,外边伪装成山贼老大的虎子就道,“呵,你有命去报官再说这话!”
“弟兄们,上!”虎子往后一挥手,“这商队看着就富得流油,拿下后钱大人重重有赏!”
朝中只有一位钱大人,那便是户部尚书。
竹屋里户部侍郎的公子听到这话,眼睛冒了绿光,他爹好像快能升官了!
外边,商队队头不屑一笑,“原来是钱大人的人。”
行商的谁不知本朝户部尚书姓钱呢。
虎子似乎是看到人家满不在乎的嘴角,被激得报出家门,“我们钱大人背后可是福安长公主!若识相地把银子交出来,或许还能在公主面前给你美言几句!”
商队队头一听到福安长公主,登时警惕了起来,莫非有诈?
他又想,公主最近越发大量敛财,莫非还雇了土匪山贼打劫?
商队队头立即换上笑容,一步步走近虎子,“这位台兄,你可有……”
他正要问有无公主令牌的,就被虎子打断了,“知道怕了吧?还不快把银子交出来!否则……小心我用鹊羽令牌拍死你!”
商队队头听到鹊羽令牌瞬间安心了,他也有一块,福安长公主说了鹊羽令牌是心腹才会有,少有人知道。
商队队头笑得更灿烂了,“这位兄台都是自己人,都是自己人,别误伤了。”
“当我三岁小儿呢?”虎子一把揪起络腮胡的商队队头的衣领,指向他身后的东西:“就这么点东西也就我们钱大人缺,人家福安长公主会稀罕?”
没等商队队头说话,虎子立即下命令,“弟兄们,搜!”
这些都是镇国公麾下的能手,商队队头带的人虽然个头高大,功夫也不差,但还是落于下风。
虎子很快从商队队头身上摸出一叠银票,“哈哈,我就说还有吧!”
虎子松开商队队头,把银票往身上揣,“我们只要一半便好!”
“使不得使不得,这都是公主的银子!”商队队头发现打不过,越发相信虎子是福安长公主的人。
“一口一个公主,你有何凭证?”虎子横着脸道,“敢吓你爷爷我?”
“我们这一趟是替公主卖东西回来,这就是公主的银子。”商队队头没多想,急着解释。
商队队头恐对面不信,还从荷包里拿出一块金银羽毛状的令牌,“看,我们也有鹊羽令牌。”
“哈!”虎子大喜,一把抢过令牌,“偷卖粮草的!被我逮着了吧!”
商队队头大惊,深眼窝里的眼珠子被他瞪得仿佛就要掉出来。
中……中计了!?
竹屋里,谢令安对着同样睁圆眼的众公子微微笑道,“外边是我的人,走,立功去。”
公主府书房。
林之傲向紧锁眉头的福安长公主道,“母亲,还是毫无踪迹,给买提队头的信已经加快送出。”
福安长公主面色不由又阴郁几分,看向二儿子。
林之宇立即道,“问过了,也并不在幕莲姑娘那,确定就是在那盆西域粉芙蓉送进公主府。”
福安长公主气得直把书案上的摆件一扫而空,咬牙道,“芝丹简直是捅了大篓子!”
福安长公主旁同样表情凝重的驸马正要开口宽慰,守在外边的金嬷嬷敲了门,“公主。”
“进来!”
“禀公主。”金嬷嬷言语有些慌张,“全公公来了,说圣上传公主入宫,全公公此刻正往书房走来。”
屋内的人闻言如临大敌,不由战栗。
全公公乃是玄帝的贴身太监,平时非重大的赏赐绝不会来公主府。
几人不安面面相觑后,福安长公主定了定心神,看向驸马,“驸马!”
驸马点头,“公主安心去吧,臣定会办妥。”
他们在偷粮草时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此刻也只能往最坏的结果想了。
福安长公主跟全公公入宫后,驸马宽慰两个儿子几句,立即转动书房机关,走密道往户部尚书府而去。
这密道通向户部尚书的书房,驸马到时,户部尚书恰好在。
而传户部尚书进宫的公公也恰好到了尚书府,正敲响书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