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卿卿心一窒:“阿深?”除了被她伏靠的胸膛,时屿白全身上下都是一片冰凉。木卿卿连忙将身上的风衣脱下来手忙脚乱地盖在他身上:“阿深,醒醒,我们能回去了!”她颤抖的声音中满是恐惧,手捧着那冷冰冰的脸都带着几分害怕。时屿白一口口喘着气,奋力睁开双眼。他看着一脸着急的木卿卿,扯出一个安心的笑容:“没,没想到,还是你……叫醒我的……”滑落,他身体一松,晕了过去。“阿深!”木卿卿顿时哭了出来,她脱下外套,盖在他的身上:“你坚持住,我们马上就能离开了……”
时屿白的声音很轻,却不知道这话到底是回答木卿卿还是安慰自己。
木卿卿回过头,泪眼像是穿过了黑暗直视着那双满是悲戚的眸子。
“明明要死的是我,怎么说的像你才是那个命不久矣的人。”
带着苦涩打趣的话却让时屿白心底更加不是滋味。
木卿卿叹了口气,接着问:“又或者我们可能真的会一起死在这里。”
良久,时屿白才低哑回了句:“不会,你还没看到向日葵呢。”
夜更深了,海浪声和风声在耳畔呼啸着,木卿卿靠在时屿白的胸膛上,意识开始模糊。
“我好困……”
时屿白摸索着将她身上的衣服拢紧:“睡吧,我会叫醒你的。”
温柔的耳语像是催眠曲,木卿卿卸下了所有的防备和疲惫,伏在他肩上沉沉睡去。
时屿白轻轻抚着她的黑发,哽咽呢喃:“希希,如果真的有下辈子,我们再相遇好不好……”
夜风吹了一整晚,直到天明,海警才发现断崖上紧紧相依偎的两人。
“快去救人!”
队长一声令下,船朝岛上快速驶去。
巨大的声音让木卿卿渐渐清醒,她眨了眨迷蒙的眼睛。
等视线清醒后看见海警的轮船正在慢慢靠近,她心中一喜:“阿深!是海警,我们有救了!”
然而等她回过头,只见时屿白脸色惨白,嘴唇都变成了紫色。
木卿卿心一窒:“阿深?”
除了被她伏靠的胸膛,时屿白全身上下都是一片冰凉。
木卿卿连忙将身上的风衣脱下来手忙脚乱地盖在他身上:“阿深,醒醒,我们能回去了!”
她颤抖的声音中满是恐惧,手捧着那冷冰冰的脸都带着几分害怕。
时屿白一口口喘着气,奋力睁开双眼。
他看着一脸着急的木卿卿,扯出一个安心的笑容:“没,没想到,还是你……叫醒我的……”
滑落,他身体一松,晕了过去。
“阿深!”
木卿卿顿时哭了出来,她脱下外套,盖在他的身上:“你坚持住,我们马上就能离开了……”
随着海警人员的靠近,她失措地哭喊着:“快救他,救他!”
一名海警将一件大衣披在木卿卿身上,将她扶起来,又让其他人将时屿白抬了下去。
终于接到消息的木卿卿连忙赶去了医院,然而刚到抢救室外,看到的并不是时屿白,反而是木卿卿。
她头发凌乱,含着泪水的眼睛一片通红,一身狼狈,怀里却抱着一件黑色的风衣。
陈炎松了口气的同时却又不觉心紧了紧。
那件衣服是时屿白的吗?
他皱着眉,走了过去:“希希,你没事吧?”
木卿卿木讷地抬起头,全然没了之前的凌锐。
“陈炎,对不起。”
突然的道歉让他心陡然一沉:“你没事就好,这两天我快急……”
“对不起,我没办法忘记他。”木卿卿哽咽说道,“我爱他。”
她根本没办法再欺骗自己可以忘记时屿白。
时屿白是她整个青春,是她这辈子都没有办法舍弃的人。
可她终究是对不起陈炎。
陈炎微怔的眼眸颤了颤,许久后才握紧了双拳低下头:“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
从很早以前就已经知道了。
他前面不只有木卿卿,还有她身边的时屿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