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一鱼两做。”他们两张嘴吃不了太多,大夏天不像冬天,可以利用天然冰柜储存食物。夏天高温,多放两天就容易发臭变味。所以徐斯超大方的给邻居们一家送了一条,有福同享嘛,也算给老人孩子改善伙食了。“贾婶,要我帮忙去鳞不?”“怎么好意思,你送的鱼,还让你帮忙处理。”“没关系,正好一起,省得您弄脏手。”徐斯活做的利落,唰唰几下,一条鱼的鳞片就搞干净了。张婶从厨房冒头,徐斯喊她。
曾玉莹脸色微沉,却硬撑着强颜欢笑,“虽是亲戚,但孤男寡女同住一室,你家人也同意?”
话语尖锐,就连曾玉莹的朋友都听出不对,火药星子四溅。
她扯了扯曾玉莹,示意好友注意场合。
曾玉莹小公主可不管这些,妒火满腔乱窜,被脑补的画面气到不轻。
“干嘛不说话?怎么,一会儿功夫就变哑巴了。”
“说谁哑巴呢。”
徐斯突然出现,强势插入三人中间,挡在静姝前面。
表情严肃,“曾同学,请注意你的用词。”
曾玉莹眼眶都红了,她从未见过徐斯这么在乎一个人,这般护着,是怕自己伤害他心肝吗。
女同学声音微涩,“我跟她聊天呢,她一直不答话,我就……开个玩笑而已。”
徐斯皮笑肉不笑:“这个玩笑并不好笑。”
“而且,查户口也算聊天?”
“我~”
曾玉莹的朋友拉住她,看不得她如此卑微,便打断说:“随便问问罢了,徐同学未免太敏感。”
“走吧。”
曾玉莹还想为自己辩解几句,她朋友直接不给她这个机会,半拖半拉,强制带走。
两人走远好一段路,曾玉莹回头看——徐斯已然上手帮忙卸工具,该清理的清理,该盖盖子的盖盖子。
女孩儿就站旁边,完全不用动手。
曾玉莹本就觉得自己丢了面子,此刻,更是恨的牙痒痒。
她不甘心,回到家立马找人打听徐斯住处。
包括姜静姝与徐斯之间的关系。
两天后,传来的消息气的她拿起桌上茶杯就往门框狠狠砸去。
“婊子。”
………………………………………………………
徐斯运气好,用地笼在河里筐了几条鲫鱼和肥鲶。
“晚上做煎鱼,还是开汤喝?”
他穿着短袖坐在院子里处理鳞片,一边高声问屋内的静姝。
静姝回他:“都可以。”
“那就一鱼两做。”
他们两张嘴吃不了太多,大夏天不像冬天,可以利用天然冰柜储存食物。
夏天高温,多放两天就容易发臭变味。
所以徐斯超大方的给邻居们一家送了一条,有福同享嘛,也算给老人孩子改善伙食了。
“贾婶,要我帮忙去鳞不?”
“怎么好意思,你送的鱼,还让你帮忙处理。”
“没关系,正好一起,省得您弄脏手。”徐斯活做的利落,唰唰几下,一条鱼的鳞片就搞干净了。
张婶从厨房冒头,徐斯喊她。
“麻烦了,你胡大叔下班还有会儿。”
“顺手的事,不麻烦。”
静姝出来,系上围裙,趁徐斯帮邻居处理鱼鳞内脏的功夫,她开始切配料。
嫩姜切丝,蒜切两瓣,葱白小葱,辣段等,拿小碗装着备用。
煎鱼比较费油,如果不是徐斯每隔一段时间去外面搞来小半桶菜籽油,她根本不敢放开手炒菜炸土豆条。
将鱼块煎至两面金黄,丢姜丝,放辣椒段和蒜子,倒水,水淹过鱼肉,盖锅盖焖煮。
等水咕嘟咕嘟煮开,鱼汤泛白,再加适量食盐,葱花飘香,出锅。
“我没另外煎鱼吃了,留着晚上做,再炒个四季青。”
徐斯摆好碗筷,添饭,“行。”
“先喝汤,第一口鱼汤最新美。”静姝起身,去厨房重新拿装鱼汤的瓷碗。
对门和隔壁的手艺不如静姝,鱼是新鲜鱼,但味道却差了十万八千里,尤其是闻到徐斯家的鱼香味后。
豆豆虎子捧着碗,小眼神直瞄对门。
张婶敲敲筷子,“吃着碗里看着锅里,顶什么出息,好好吃饭。”
虎子敢怒不敢言。
豆豆是个直爽性子,不怕挨骂:“姜姜姐做的好吃,香死我了。”
“那你去给你姜姜姐当儿子。”
“我倒是想。”
“嘿,你再贫下试试看呢。”
张婶夹了点酱野菜,转头说起豆豆二哥马上要回家……
徐斯靠一个多月时间赚了笔大的,准备“金盆洗手”恢复好学生状态,抓住假期尾巴,看书写稿。
对,没错,写稿。
这家伙不仅理科尖子生,文科方面的储备知识同样不在话下。
在关外时,他就投过文章,被全国知名刊物杂志社收稿,因此赚到人生第一桶金。
日子不疾不徐过着,静姝的小生意每天都能赚四五块。
徐斯的短篇稿写到尾声,这天,他将纸稿小心妥当放入信封,搭乘公交前往文学社。
他没有进去,而是投递进报社门外的匿名信箱里。
文章末端备注了他的笔名,联系方式和住址,相信有回应的话,他能第一时间收到。
这就是住北京的好处。
从公交车上下来,徐斯哼着小曲儿,一边慢步行走。没有其它事情在前面等着,令他悠闲惬意得很。
只是,这种悠闲惬意很快被打破。
小院来了几个不速之客。
看打扮像是街道办的工作人员,旁边站着两位派出所警员。
静姝堵在屋内,惶恐不知所措。
徐斯收了笑,沉声道:“你好,我是这间房的租客,请问有什么事?”
所有人扭头,看向眼前突然出现的清俊男子。
为首的警员走过来,直视徐斯:“接到群众举报,你们院窝藏黑户盲流,我们过来查查情况是否属实。”
“姓什么,做什么的,麻烦配合。”
“徐斯,北航大二学生。”
“哪里的户口。”
“考上大学的第一年,户口迁入了北京。”
“家中几口人?”警员拿笔记录,脑袋往后撇了下,“屋子里面那女孩跟你什么关系?”
“家中就我自己,父母去世了。”徐斯一派淡然,谈吐从容有礼,“女孩是我未婚妻。”
他声音不大,穿过人群,准确无误落进静姝耳中。
静姝猛地抬眸,于半空跟他对视。
站院内围观的邻居纷纷一副吃到瓜的模样。
张婶小声对贾云云说:“瞧,我火眼金睛,猜得对吧。”
贾婶竖起拇指:“厉害,我就没看出来他俩有什么,还以为真是表兄妹呢。”最后一句嘀咕道。
警员却不信,“真是未婚妻?”他转过身去问女孩。
静姝埋着头,羞涩可人。
徐斯护着她,“抱歉,我对象比较害羞,性子文静。”
张婶也站出来说:“是啊,小姜胆子小,性格内向,你们这多人看着,她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