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杳挡在傅昀尘身前,“三舅舅,五舅舅,你们是不是误会什么了?”“误会什么?”顾云邺冷笑,凤眸乌沉,“乖乖,你让开,这个变态居然敢打你的主意,看我不揍死他!”傅昀尘漫不经心勾了勾唇。他轻轻把姜杳带至身后,声线有种奇异的温柔,“乖,别怕。”“……你会被打死的。”她还得重新找血包,很麻烦。傅昀尘笑,“没那么脆弱。”十分钟后,姜杳发现自己多虑了。即便对面是两个人,傅昀尘也丝毫不落下风,他神情懒散,始终没什么力气的样子。但偏偏每次都正好躲过攻势。
沙发对面就是一面成人高度的镜子。
他们的姿势暧昧撩人,很容易令人想入非非。
那一瞬间傅昀尘忽然get到了这面镜子的妙用:“……”啊呸!
下一秒,傅昀尘清晰地看到少女变得尖锐的牙齿刺进他的脖颈中。
他瞳孔骤然一缩。
一种异样的,酥麻的快感从脖颈传遍全身。
傅昀尘情不自禁仰头,伸长脖颈。
这是一种下意识的引诱姿态。
就好像在说“请尽情享用我”。
姜杳也很爽。牙尖刺入他血肉的那一刻,从未有过的舒畅感席卷了她,令她贪婪地想要吸食更多。
但姜杳并不确定这会不会对傅昀尘的身体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
于是姜杳克制地松开他。
阖目缓缓倚靠在墙上轻轻喘息。
傅昀尘:“……”他爽得很。
他闭了闭眼,静静消化着销魂蚀骨的快感。片刻后,他神情复杂地望着同样闭眼的姜杳,喉结轻轻滑动。
灯下,少女脸色红润,似蒙了一层白纱。
她安静地阖着眼,神情魇足,嘴唇红得过分,皮肤也变得更白了些,是类似于冷玉的莹润的白。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顾昀尘觉得她变漂亮了很多。
竟叫他看得失神。
“姜杳。”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
安静的休息室里,姜杳慢吞吞睁眼,疑惑地“嗯”了声。
“弯腰。”顾昀尘声音沙哑磁性。
姜杳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照做。
男人冰凉的指腹轻轻抵上她的唇肉,停留了很久,很久。
久到姜杳感到微妙的不耐烦时,傅昀尘才克制地收回手,他别开眼,说,“有东西。”
“什么。”
“我的……血。”
就连对话都让傅昀尘感到暧昧。
他垂了垂眼。
姜杳并没注意到他的异样。
“哦。”
姜杳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变得轻盈,尤其是,不再有饥饿或是饥渴折磨她。她从未感到如此满足。
“你有什么感觉?”姜杳觉得自己爽了,也有义务关心下血包的身体健康状况。
傅昀尘似笑非笑看她。
姜杳被他看得心虚,“很……很痛苦么?抱歉啊。”
虽然她真的很爽。
对于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傅昀尘的痛苦之上这件事,姜杳觉得很抱歉,但她要把傅昀尘变成她长期血包的想法丝毫没有动摇。
“我是你第一个么?”傅昀尘语气怪异。
姜杳“嗯”了声,“如果你不愿意的话——”
傅昀尘垂眸,“别找别人。”
姜杳:“嗯??!”
傅昀尘一字一顿重复,桃花眼划过某种姜杳看不懂的情绪,他说,“别找别人。哥哥给你做血包。”
姜杳觉得傅昀尘是个好人。
很感动,于是发自内心说,“哥哥你真好。”
傅昀尘很不要脸地认下了,“姜杳,这世上也就哥哥这么对你掏心掏肺,你换别人试试。”
姜杳更加愧疚,“哥哥,我请你吃猪肝吧。”
傅昀尘面无表情:“我不吃内脏。”
姜杳:“……”
“那你有没有不适的感觉?”姜杳还是担心她吸太多了。
还是那句话。
傅昀尘他爽得很。
“……”
傅昀尘面无表情说,“很痛,四肢乏力,头昏眼花……”
“所以啊。”他叹气,“这罪哥哥一个人受就得了,别再祸害别人家的好孩子了。”
姜杳:“……”
“我的血什么味道?”傅昀尘很好奇。
听姜杳说很香?
“很香,很甜。”姜杳舔了舔红唇,意犹未尽,“还有一点话梅糖的香味。”
回到包厢,姜杳拿起菜单,十分阔绰地说,“服务员,圈起来的这几个菜都要。”
傅昀尘扫了眼,嘴角的笑容缓缓凝固。
什么玩意儿?
十分钟后,顾云琛看着满桌壮阳补肾的菜陷入了沉思:“……”
顾云邺挑眉,“这是什么菜?”
“鹿鞭炒生蚝。”
“这个呢?”
“牛鞭炖鸡肾。”
顾云邺:“……那这个呢?”
姜杳看了眼说,“哦,那个是羊肉枸杞粥。”
傅昀尘松了口气,这个还算正常……正常个屁!
顾云邺的表情变得古怪,他和顾云琛对视一眼,深吸一口气说,“乖乖,这些菜你点给谁吃的?”
“他啊。”
姜杳指了指埋头摁手机的傅昀尘。
“咔擦——”
顾云琛微笑着掰断了一根筷子,他笑得优雅,“抱歉,不小心。”
“傅昀尘,你最好解释一下……”他顿了顿,语气沉凉,“你脖子上的痕迹怎么来的。”
姜杳动作一顿。
“蚊子咬了。”傅昀尘摸了摸脖子上的红痕。
“那个蚊子是叫姜杳么?”顾云邺拍桌而起,怒道,“你他妈个死禽兽!傅昀尘,你是把我们当傻子是吧?蚊子咬的?你他妈骗三岁小孩呢?”
傅昀尘:“……”
顾云琛慢条斯理卷起袖子,对姜杳道,“杳杳,一会儿记得躲远点。”
姜杳懵逼了tຊ。
“砰!”
“等等等等——”
姜杳挡在傅昀尘身前,“三舅舅,五舅舅,你们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误会什么?”顾云邺冷笑,凤眸乌沉,“乖乖,你让开,这个变态居然敢打你的主意,看我不揍死他!”
傅昀尘漫不经心勾了勾唇。
他轻轻把姜杳带至身后,声线有种奇异的温柔,“乖,别怕。”
“……你会被打死的。”她还得重新找血包,很麻烦。
傅昀尘笑,“没那么脆弱。”
十分钟后,姜杳发现自己多虑了。
即便对面是两个人,傅昀尘也丝毫不落下风,他神情懒散,始终没什么力气的样子。但偏偏每次都正好躲过攻势。
一串急促的电铃声突兀响起。
姜杳垂眸,见手机屏幕上备注“祁总”,她懒洋洋打了个哈切,“傅昀尘,有你电话。”
傅昀尘屈臂挡住顾云邺的拳头,挑了挑眉,“你帮哥哥接吧。”
“还哥哥,你他妈多大岁数了,要不要脸!”顾云邺咬牙。
傅昀尘当他在放屁。
吸了傅昀尘的血,姜杳很乐于替他做一些事。
她划开接听键,把手机贴至耳边,声音轻软而明快,“喂?”
手机那头安静了很久很久。
姜杳觉得奇怪,又说,“喂,有人在么?”
良久,听筒传来男人低哑的,压抑的一句,“杳杳……”
姜杳一愣。
手脚忽然开始不受控制地发凉,发麻。
她抿唇,“你认错人了。”
男人轻嘲,“是认错人了,抱歉,你的声音……和我的爱人太像了,但她已经过世很久了。”
姜杳眼皮半阖,“还有什么事么?”
“没事,傅总忙的话,我回头再打给傅总。”男人把她当作助理了,以为傅昀尘在忙,不方便接电话。
与此同时,帝都。
祁致站在落地窗前,眸中微光明灭,手机早已息屏,他阖了阖眼。
良久,他低笑,“真是魔怔了……听谁都像她。”
“祁总,有消息了,郑老先生的藏品中有血钻。”秘书道。
祁致“嗯”了声,“订两张去京市的机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