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奚对着黎卿墨笑了笑,那双黑黝清澈的眸子弯成了月牙,是此时黎卿墨心中最美的形状。“王爷公正才是对百姓的负责,是朝臣的榜样,是皇上的倚仗,真正的男子汉就是要这样立场坚定,这样的王爷最棒棒!”黎卿墨伸手,放在南奚的头上,轻轻揉了揉,舍不得拿开。“我也并没有你以为的那么好。”他性格乖张,心狠手辣,手上染满鲜血,是无数人的噩梦。躘这世上,也只有这个女人会觉得他好。南奚摇头:“王爷就是很好,在我心中是这个世上最好的人。”
语顿,他直接下令:“摘掉他的乌纱帽,重打四十大板。”躘
没人敢为汤敬意求情,他自己亦是连半个字都不敢吭,主动摘下了帽子,趴在了大堂中间的地上。
四十大板,足以让人的屁股开花。
南奚眉头轻蹙,把头转到了一边,没再继续看。
黎卿墨从刚刚就一直在观察着南奚的反应,可等了半天,这女人心里却什么都没说。
这不免让他有些焦急。
迫切地想知道她此时最真实的想法。
“觉得本王太过心狠?”tຊ躘
怕吗?
怕这样的我吗?
南奚却是歪着头,目露疑惑:“为什么会觉得你心狠?”
她继续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汤大人为仵作隐瞒,是人情,是道义,却并不合法,若不加以惩戒,人人效仿,那国家岂不是乱套了?”
黎卿墨没想过一个女子会如此的深明大义,可他要的答案却并不是这个。
“不觉得我不近人情吗?人人都知道京兆尹是我的人。”
他紧盯着南奚,不放过她任何表情变化。躘
南奚想了想:“人情和律法总要二选一吧,而且我知道王爷这也是为汤大人好,他在你这儿受了罚,别人就不能再拿这件事来做他的把柄。”
【他一定很没安全感,很少被人肯定吧,所以才连这样一件小事都迫不及待想要知道周围人的态度。】
南奚对着黎卿墨笑了笑,那双黑黝清澈的眸子弯成了月牙,是此时黎卿墨心中最美的形状。
“王爷公正才是对百姓的负责,是朝臣的榜样,是皇上的倚仗,真正的男子汉就是要这样立场坚定,这样的王爷最棒棒!”
黎卿墨伸手,放在南奚的头上,轻轻揉了揉,舍不得拿开。
“我也并没有你以为的那么好。”
他性格乖张,心狠手辣,手上染满鲜血,是无数人的噩梦。躘
这世上,也只有这个女人会觉得他好。
南奚摇头:“王爷就是很好,在我心中是这个世上最好的人。”
【这么好的男人,以后也不知道会便宜哪个女人?】
黎卿墨蹙眉。
这女人竟是要把他让给别的女人?
“你……”
“爷,汤大人的四十大板已经结束了。”夏睿走了过来。躘
后边不远处的蓝珏把伸出去的手收回。
呵呵。
真是拉都拉不住。
黎卿墨阴沉着脸:“让他回去好好想想,若是真的不想做了,本王不介意换个人来当这个京兆尹!”
他转身往外走,微微垂首,传来几声,疾咳。
“咳咳咳……”
南奚连忙跟过去。躘
挽住他的手臂,“王爷,别动气,快喝点儿止咳糖浆……你慢点走,我扶着你。”
夏睿看着他们的背影,总感觉好像发现了什么。
“蓝珏,爷对南姑娘?”
“你才发现?”
蓝珏白了他一眼,“都提醒过你多少次了,就是不听,还没事儿就往前凑,呵呵,等着被穿小鞋吧你。”
夏睿:“……”
你也没说明白啊。躘
南奚在门口扶着黎卿墨上马车,谁知他转身便把手递过来。
南奚微怔。
黎卿墨道:“上来。”
南奚微仰着头,四目相望时,心跳似乎跳漏了一拍。
【大反派真好看。】
【这世上怎么能有这么好看的男人呢?】
黎卿墨原本冷凝的面容也柔和许多。躘
南奚把手递过去,借着他的力道上了马车,直到了里边坐好,手都没有松开。
街道上有些吵。
闹闹哄哄的,还有女人的哭声。
尖锐刺耳。
还有些熟悉。
“哎呦!这是做了什么孽啊!”
“遭瘟的贱//女人!她死了也不让我们家落好,还我孙子的命啊!”躘
南奚掀起窗帘的一角,只见首饰铺门前围了好多的人。
“真是可怜啊,小东才那么小。”
“这老史家也不知道今年是犯了什么太岁,接连着出事儿。”
“哎呦,刚刚还想着帮他们一起去找小东呢,没想到居然……唉!”
“停。”南奚开口。
夏睿勒紧缰绳,蓝珏从车辕上跳下来,转身掀起车帘。
南奚下车,和黎卿墨一起走进胡同,到了首饰铺的后门。躘
这里同样也围了一群人,里边的哭声更大了。
“请问,发生什么事儿了?”南奚问道。
围着的人也没回头,只当是闻声来看热闹的路人,随便说了一句:“这家的孩子跳井了。”
南奚蹙眉,“让一下。”
她要往里挤,肩膀的两侧却突然多了两只大手,帮她避开了与其他人的碰撞。
是黎卿墨的。
蓝珏和夏睿也紧跟着上前,“摄政王在此,尔等还不退开?”躘
这句话比什么都管用,周围的人吓得连忙退开,跪在地上。
“参见摄政王!”
里边的哭声也停了。
史家婆子看着真是黎卿墨走进来,连忙换了姿势,跪地磕头。
她身旁不远处的地上躺着一个孩子,全身湿透,没有半点反应。
南奚小跑着过去,蹲下来摸了摸孩子的脸。
又凉又硬。躘
回天乏术。
“怎么回事?”南奚转向史家婆子,“你不是说你孙子出去玩儿了吗?”
史家婆子脸上还挂着泪,“我,我以为他是出去玩儿了,没想到会来这边。”
这边是她小儿子生前住的院子,自从小儿子被小儿媳杀了,小儿媳去坐牢,这边就一直空着,怎么会想到孙子居然跑到这边,还跳到了井里。
史家婆子越想越气,“都是米氏那个贱//人,是她害了我们一家啊!她死了也不想让我们好过,我的孙儿啊!你怎么就这么想不开……”
她又开始哭嚎上了。
史老头也在一旁抹泪。躘
到底是亲孙子,突然就这么死了,心里怎么可能好受?
“谁说你孙子是自己跳进去的?”南奚的话让所有人都是一怔。
史家婆子愣愣地看向她:“他,不是自己跳的?”
南奚很气,语气有些重:“他是你的亲孙子,人不见了你不急着找,现在人没了你又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断定他是自杀,你们到底有没有把他当亲人?”
史老头往前走了两步,“你的意思我孙子是被人扔到井里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