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被什么东西压垮了,整个人跌坐在地,哭的撕心裂肺。嘶哑着,喊了一声又一声。最后,她连自己是怎么回到京城的都不知道。林延秋宛如行尸走肉,望着手中的羊脂玉佩一夜又一夜。靠着桂花酿和自己配制的安神药,才勉强睡去。海棠的花瓣还未如像雨点般坠,梨花白色的花瓣就已经如雪般纷扬飘落,春日已过了一半。枝头一颤,梨花雪就落到了她的青丝上。她完成及笄后,就回到了院中。躺在摇椅上,享受着春日的骄阳、清香的梨花。
一口污血从林延秋口中喷溅而出。
她胡乱擦去嘴角溢出的血,继续看着那一封血书。
【这场战事应该要结束了,我赢了!你去完成自己悬壶济世的愿望吧。】
【与吾妻妻,延秋。】
最后的字太过潦草,被血洇成一团,模糊的看不清。
林延秋伸手将它紧紧攥着,放在心口,无声落泪。
她嘶哑着声音,反问道:“仅凭一封血书就能认定萧珉慈他死了吗?”
“未免太过荒谬了。”
军师看着她悲戚的目光,低声劝道:“狄夷覆灭,月亮湾崩塌,萧将军……林小姐不信就随我去月亮湾一同祭祀亡军吧。”
她的心就像是这封血书,被揉成皱巴巴的一团。
强压下心底沸腾的情绪后,林延秋踏上了前往月亮湾的路。
将士们沉默不语,周围一片低气压。
林延秋只觉体内郁气翻涌,一口腥甜又涌上了喉间。
月亮湾。
原先的一片形似月亮的山谷,此刻从中间断裂,将里面的空隙填满。
将士们纷纷举起长矛,高声齐唱军歌。
“拓疆土,与英魂对酌,江河横利刃,谁敢来夺?”
“守家国,以血肉赋长歌……”
军师在正前方洒下一壶酒,哀痛道:“英魂一路走好。”
林延秋像是灵魂出窍,木然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
一滴血泪从她眼角滑落。
早知道那天晚上,她再好好和他说话,不那么沉默的……
心慢慢被回忆撕裂,血肉模糊。
军师走到她身边,再次劝慰:“月亮湾是沙丘质地,坍塌后再挖会损坏尸体,圣上说就此建坟茔。”
“林小姐,节哀顺变。”
林延秋回过神来,看着那崩塌的沙土,才有一种真实的感觉——萧珉慈死了。
积压的情绪,瞬间如雪崩般。
她像是被什么东西压垮了,整个人跌坐在地,哭的撕心裂肺。
嘶哑着,喊了一声又一声。
最后,她连自己是怎么回到京城的都不知道。
林延秋宛如行尸走肉,望着手中的羊脂玉佩一夜又一夜。
靠着桂花酿和自己配制的安神药,才勉强睡去。
海棠的花瓣还未如像雨点般坠,梨花白色的花瓣就已经如雪般纷扬飘落,春日已过了一半。
枝头一颤,梨花雪就落到了她的青丝上。
她完成及笄后,就回到了院中。
躺在摇椅上,享受着春日的骄阳、清香的梨花。
重物落地的声音响起。
她不用想都知道是萧珉慈。
昔日瘦削的少年现在抽条般,像是笔直的傲骨竹,比她高了一个头。
“你今天不去军营操练了?”
林延秋还未睁眼,就先问出了声。
萧珉慈贪婪似的看着她的面容,目光入手,寸寸抚过她的脸:“今天沐休,更何况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在她睁眼前,他适时移开了目光。
又恢复了清冷的样子。
林延秋有些好奇,从摇椅上坐了起来:“什么事情?今日我及笄,你不表示表示?”
她笑的狡黠,像是一只小狐狸。
看着她这幅模样。
萧珉慈的心快的失常,耳根子红的滴血。
“我就知道你贵人多忘事,记不住这些事情。”她佯装失望。
“林延秋,我心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