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她掀开茶杯,抿唇一口,不疾不徐地说:“明明是盏上等好茶,为何喝起来这般苦涩。”年榛神色微沉,冷声:“公主有话直说,我只是个粗莽之人,听不懂那些弯弯绕绕。”姜今雪微微一笑,又说:“我小时候崇拜你不是假话,我羡慕你那般潇洒自在,无拘无束,而我贵为一国公主,又承着皇室颜面,无法像你这般可明目张胆的袒露心意。”“可惜啊,我们爱上了同一人,你又是这般耀眼,年小将军,我得不到的,别人也不能有。”听她轻柔的声音落入耳边,年榛只觉得甚是可笑:“那我年家又有何错,我哥哥为国出征落下腿疾一生再难行走,留他一命就这么难吗?
君柘礼看着那条银手铃,眸色一紧!
而后将刺入年榛肩部的长剑收回。
众人见状,不禁议论纷纷。
年将军对国师的心意,人尽皆知,却没想到他今日对来道贺的她,竟下手如此狠戾!
君柘礼没有自己辩解,静静看着年榛眼底的决绝。
他明白,这是年榛刻意为之。
毕竟那一幕,在外人看来,年榛什么都没做,只能看见他刺穿年榛。
“柘礼……”姜今雪小心翼翼的看着他。
君柘礼未答,只是望着年榛的一张苍白倔强的脸,转而才说:“公主先去休息,其他我来处理。”
姜今雪愣了愣,只好跟着丫鬟离开。
君柘礼将因受伤身形不稳的年榛打横抱起,脚步匆匆地吩咐道:“我将年榛送去内室,去请御医!”
“是!”
……
一场闹剧结束,已到了深夜。
年榛微微靠着床沿,看着换回白衣的君柘礼,背对着她站定。
窗外明亮的月光照亮了他挺拔的身形,缥缈冰冷,犹如冬雪。
似是察觉到年榛的视线,君柘礼缓缓转身。
“年将军,好计谋。”
年榛沉默,没有回答。
君柘礼向她走来,语带锋芒:“如今如你意愿,我与公主的这场婚宴引来流言蜚语不断。”
“比起家破人亡,这些流言蜚语又算得了什么?”
看着年榛脸上悲酸的神色,君柘礼眉目微微一蹙。
“天命如此,怨不得他人。”
天命?
年榛缓缓抬起眸,一字一句:“年家为姜国忠心耿耿,怎会落得如此天命?”
顿时,气氛陷入一阵沉默。
见君柘礼不答,年榛靠着床边,沉沉呼吸。
那一剑其实并不重,但新伤添旧伤,不免有些吃力。
就在这时,门口忽然有位身着战甲的官兵沉着脸色走来。
“国师,边关战事告急,皇上让你过去一趟!”
君柘礼神色骤冷,跟着官兵疾步离开。
年榛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直至消失后,才收回目光。
一群人刚离开没多久,姜今雪便在丫鬟和仆从的簇拥下走了进来。
年榛缓缓闭眼,只当视而不见。
丫鬟从外将门缓缓关闭,房内只余下两人。
“从小我就听闻年家军威名盖世功绩显赫,年榛你可知,小时候你亦是我崇拜之人,”
姜今雪自年自地坐在红木椅上,头顶玉钗流苏微晃:“可偏偏,你爱上了不该爱的人。”
听闻这话,年榛终于睁开眼。
只见她掀开茶杯,抿唇一口,不疾不徐地说:“明明是盏上等好茶,为何喝起来这般苦涩。”
年榛神色微沉,冷声:“公主有话直说,我只是个粗莽之人,听不懂那些弯弯绕绕。”
姜今雪微微一笑,又说:“我小时候崇拜你不是假话,我羡慕你那般潇洒自在,无拘无束,而我贵为一国公主,又承着皇室颜面,无法像你这般可明目张胆的袒露心意。”
“可惜啊,我们爱上了同一人,你又是这般耀眼,年小将军,我得不到的,别人也不能有。”
听她轻柔的声音落入耳边,年榛只觉得甚是可笑:“那我年家又有何错,我哥哥为国出征落下腿疾一生再难行走,留他一命就这么难吗?!”
“年榛,年家名声太高了……我也不过是随了父皇的意愿罢了。”
静时,窗外的雪花纷纷扬扬的落下,飘进屋内。
姜今雪侧眸望去,不禁有些感叹:“下雪了。”
她起身,缓步走到年榛面前,声音缓缓:“年家背负叛逃骂名,年小将军,你可恨?”
年榛抬眼看她,紧咬牙关:“恨。”
“恨就好。”
姜今雪支起身子,又说:“那我们,做一笔交易吧。”
……
皇宫,朝堂之上。
满朝文官因突来的战事急得犹如热火上的蚂蚁,吵闹着商量对策。
可想来想去,姜国竟无一人能领兵应战。
姜皇听着一阵心烦。
恰逢此时,一守卫上前禀报:“启禀皇上,前将军之女年榛求见。”
站在姜皇身侧,一直不曾开口的君柘礼闻言身形一僵,眉眼压得极深。
姜皇脸上也是一脸讶异,而后挥手:“叫她进来。”
不过片刻,年榛清瘦的身形已然在大殿门。
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年榛直直跪下:“国难当前,臣为姜国子民义不容辞,愿率兵出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