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最近失眠。”傅宴辞垂下睫。他没说,他总是在夜里想起温言,就连睡着了,都梦见温言对他说着绝情的话。温言也本是客气寒暄几句,听到傅宴辞的回答也并不是很感兴趣。她微笑地点了点头准备和傅宴辞擦肩而过。手肘却在身后被傅宴辞拉住:“是苏简川的孩子吗?”温言抚上自己的小腹,扯起一抹讽刺的笑意:“不然呢?难道是你的?”傅宴辞手一僵,从前他似乎都没有好好去在乎过那个死去的孩子。也许是当时他并没有对那个孩子寄予希望,甚至想着找机会除掉他。
“为什么我身边亲近的人都要一个个离开我?”温言悲咽着往后挪着身体远离傅宴辞:“他们的死去,都跟你们傅家,跟你傅宴辞脱不了干系!”
“我的爸妈……我的孩子……”温言伸出颤抖的食指指向傅宴辞“都怪你!”
“你离我远一点好不好……”温言声泪俱下地乞求:“我一看到你,心就痛得要窒息……”
傅宴辞盯着她的眼睛,手慢慢滑了下来。
在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了。
在她的心里,他变成了一根刺。
一根永远拔不出来,一触碰就痛彻心扉的刺。
他的眼睛有些泛红,充斥着绝望和心碎,就连一贯冰冷倨傲的声音,此刻都变得喑哑:“好……”
“等我将你安全送回国内,就不会再出现在你眼前了。”
……
傅宴辞确实说到做到了。
连他的车也没再停到温年别墅大门前。
时间缓缓走过,不知不觉,冬日也已经过去了。
温言看着窗外春意盎然的景象,叠着床上的婴儿装,一手轻轻抚上微隆的小腹。
“宝宝,不知道你爸爸在天堂,能不能看到跟我们一样的风景呢?”温言慈爱地低头看着小腹。
“都准备好了吧?我送你去产检。”温年推开门,端着一杯牛奶递给了温言。
温言喝下牛奶,伸出五指看了一眼手上与苏简川的婚戒:“走吧。”
仁博医院仍如同往常一样人满为患。
温年护着温言穿过人潮走向妇产科,负责检查的医生是苏简川的同学,每次一见到温言就热情地招呼。
“怎么样了?”温言躺在检查床上,看着医生。
医生盈盈一笑,将听诊器戴在温言的耳朵里。
一阵铿锵有力的心跳声顺着听诊器传来,这是一个有着蓬勃朝气的新生命。
温言触及到心底的柔软,眼角满是笑意。
或许她应该试着感谢上天,在夺走她身边的亲人、爱人之后心软把孩子还给了她。
和温年洋溢着笑从妇产科出来,温言走下楼梯时,再次见到了傅宴辞。
他一反常态地穿着一套白色的西装,神色有些颓丧。
上楼梯时,他无意间一抬眼,与温言的视线摩擦在一起。
霎时,他的嘴角情不自禁地上扬,想快步靠近温言,却又想到她曾对他说过的话,退缩了脚步。
下一刹那,他的眼神落在了她微隆的小腹上,瞳孔骤然一缩,苦涩湮没了整个心间。
温言没有躲避傅宴辞,却客气地勾着唇:“好巧,傅总身体不舒服?”
“嗯,最近失眠。”傅宴辞垂下睫。
他没说,他总是在夜里想起温言,就连睡着了,都梦见温言对他说着绝情的话。
温言也本是客气寒暄几句,听到傅宴辞的回答也并不是很感兴趣。
她微笑地点了点头准备和傅宴辞擦肩而过。
手肘却在身后被傅宴辞拉住:“是苏简川的孩子吗?”
温言抚上自己的小腹,扯起一抹讽刺的笑意:“不然呢?难道是你的?”
傅宴辞手一僵,从前他似乎都没有好好去在乎过那个死去的孩子。
也许是当时他并没有对那个孩子寄予希望,甚至想着找机会除掉他。
可如今,他却忽然有些心痛了。
可有什么用呢?有些人或事,失去了就没办法再回来了。
“恭喜。”傅宴辞扯出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