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韶颜不想再隐忍心中的酸楚和愤怒,扔下这话,便转身匆匆离去。回到姜府,姜韶颜径直回了自己的院子。不过须臾,院外便被打开,柳氏推门而入。她看着姜韶颜,眼里尽是不悦:“为什么不答应送晚柠出嫁?你这个做姐姐的,连这点胸襟都没有吗?!”姜韶颜揪紧衣角,掌心被指甲掐的生疼:“我为什么要送?”“晚柠可是你亲妹妹,这是她一生一次的出嫁!”姜韶颜被气的浑身发颤:“她是一生一次,我就不是吗?!”她眼眶含泪,写满了悲戚。
霎时,死般沉寂。
姜韶颜懵然的看着掌心的毒药,又看向母亲。
“您要我死?!”她竭力压住颤抖的嗓音。
“这是能救姜家最后的办法!娘生你养你一场,连这最后的请求你都不答应吗?”
最后……当然是最后的请求!
她都要死了,哪里还有下一次!
姜韶颜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心灰意冷!
她原本以为母亲只是偏心,却从没想到柳氏居然明知冤屈,却要逼自己死!
眼眶一阵阵发烫,姜韶颜闭了闭眼,将泪意掩下:“我已将证据交给了沈朝渊,很快姜家就没事了。”
柳氏顿时怔住:“是……是吗?”
场面一时变得格外尴尬。
柳氏张了张嘴,干巴巴地说:“韶颜,你也别怪娘,娘也是迫不得已……”
姜韶颜懂,却无法说服自己接受。
她没听柳氏说完,一个人坐到了角落。
三天后,姜家无罪释放。
一出牢门,姜韶颜就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沈朝渊和姜晚柠。
男人穿着一身暗红色的服饰,俊朗十分,她从来没有见过他穿这种艳色服饰。
失神间,只听姜晚柠喊了声:“娘!”
她眼泪汪汪地跑了过来,一把抱住了柳氏。
柳氏也是双眼泛泪:“晚柠,我的好女儿,你没事吧?”
母慈女孝的一幕,姜韶颜却觉得尤为刺眼。
陪柳氏坐牢的是她,为证姜家清白奔波费心的是她,可母亲放在心上担忧的却只有姜晚柠!
姜韶颜死死攥紧垂在身侧的手,低头不再看。
这时,沈朝渊走到她身前:“五日后我与晚柠大婚,她说你是长姐,想你送她出嫁。”
听到这句话,姜韶颜心脏一阵刺痛。
姜晚柠抢走了她的夫君,现在居然要自己送她出嫁,还要沈朝渊亲自来说!
姜韶颜只觉得眼泪在往心里流,苦的,酸的,只有自己一人尝到了滋味。
“我不送。”姜韶颜艰涩拒绝。
沈朝渊眼眸微冷:“为什么?”
他反问的理所当然,就像是姜韶颜在无理取闹。
她抬头凝望着这个自己爱慕多年,又做了五年夫妻的男人,只觉陌生。
头顶烈日刺得眼眶酸胀。
姜韶颜声音沙哑:“沈朝渊,你娶我时也是三媒六聘,全城皆知的!”
“现在要我送嫁,是生怕人不知道晚柠曾是你妻妹吗?!”
沈朝渊愣了下,随即皱眉:“你我早已无关,晚柠和我也非那种关系。”
“那又如何?你管不了别人怎么想!而我,也不愿。”
姜韶颜不想再隐忍心中的酸楚和愤怒,扔下这话,便转身匆匆离去。
回到姜府,姜韶颜径直回了自己的院子。
不过须臾,院外便被打开,柳氏推门而入。
她看着姜韶颜,眼里尽是不悦:“为什么不答应送晚柠出嫁?你这个做姐姐的,连这点胸襟都没有吗?!”
姜韶颜揪紧衣角,掌心被指甲掐的生疼:“我为什么要送?”
“晚柠可是你亲妹妹,这是她一生一次的出嫁!”
姜韶颜被气的浑身发颤:“她是一生一次,我就不是吗?!”
她眼眶含泪,写满了悲戚。
柳氏被问的无话可说:“晚柠婚前你爹会回京,你最好别生事!”
说完就转身离开。
满院落叶,愈发萧条。
姜韶颜站在原地,望着柳氏离去的背影,心里渐冷。
可想到她说父亲就要回来了,又升起些希望。
父亲对她们两姐妹向来公平公正,若知晓换妻这种荒唐事,定会为她主持公道!
这般想着,姜韶颜也越盼着父亲归来。
又过了三日,姜父回来了。
瞧见候在府门前的姜韶颜,他摆了摆手:“最近府里发生之事,我都知道了。”
“韶颜,你太不懂事了!”
闻言,姜韶颜一怔,就听姜父说:“既然指挥使喜欢晚柠,你就该主动让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