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不欢而散。第二天早上。孟昊东却似乎将这事忘了个干净,在出门前,如往常般冷冷对她说。“今天我去接童童,正好带他去买新书包,不然总背着你那破布袋子,在托儿所都丢人。”方守蓁心口一窒。但想到儿子如果能有个新书包,应该会很开心。她亦如往常般什么也没有多说。但这一天,不知为何,方守蓁的心总是慌慌的。干活时,右眼皮也总是跳,总觉得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直到傍晚。方守蓁正在缝纫机前做衣服时。
孟昊东嗤笑:“刚辞了端盘子的活,又想去干裁缝,你还真是一刻都不得安生。”
贬低的话就像是大石块,狠狠压在方守蓁心口上。
写着地址的纸条被他随手一丢,落在了地上。
方守蓁攥紧了手,想说什么,却又忍了下来。
她转身要回屋去。
孟昊东的声音却突然响起:“我厂里去国营饭店聚餐要带家属,你收拾一下跟我去。”
方守蓁一时愣住。
她记起,孟昊东分明说过不带她去的,如今……是愿意承认她了吗?
怀着复杂紧张的心,方守蓁跟着孟昊东前往国营饭店。
到了饭店门口。
迎面却撞见了孙曼萍。
她走上前来,看到方守蓁,她当即一愣。
这时,方守蓁听见孟昊东先开口:“曼萍,你不是说你没空吗?”
孙曼萍羞涩笑了笑:“你邀请我,我当然要挤出空来,不过没想到你带嫂子过来了,那我就不进去了。”
轰然一下。
方守蓁全身血液凝固冰冷。
原来……孟昊东是因为没约到孙曼萍,才让她来的。
过了许久,又或是一瞬,冰冻的血液重新流动。
方守蓁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你们去吧,我不太会说话,不适合这种场合。”6
说完,方守蓁也不再管两人的反应,直接转身就大步走。
看似洒脱,可她的心却还是疼得要裂开了一样。
她觉得自己实在是可笑。
两世为人,竟还能奢望孟昊东心里有一点她的位置。
这天。
孟昊东到了很晚才回来,身上还带着酒气,显然她的离开并没有影响他聚餐。
方守蓁沉默着给他倒了杯温水。
刚递过去,却被孟昊东一手挥开。
玻璃杯脱手,直接碎在地上,四分五裂。
孟昊东冷眼瞥一眼,就准备直接回屋。
方守蓁盯着地面的玻璃杯碎片,突然开口道。
“孟昊东,要不我们离婚吧。”
孟昊东脚步顿住,转身却是嗤笑:“你要跟我离婚?方守蓁,你现在的花样是越来越多了。”
“我是认真的。”
方守蓁盯着他,眼圈控制不住的红了:“我知道你从一开始就不喜欢我,离婚不正是如你所愿?”
听见这话。
孟昊东神色却露出几分烦躁,他不耐至极。
“方守蓁,你不必拿离婚试探我,一开始我娶你就已经做好一生痛苦的准备。”
“再说……”孟昊东唇角勾起讥讽的笑,“我爸二婚,我再落个二婚,在外面我徐家的名声能好听吗?”
他的每个字都如冰锥扎在方守蓁心上,寒意遍体。
她喉咙堵涩,无话可说。
两人不欢而散。
第二天早上。
孟昊东却似乎将这事忘了个干净,在出门前,如往常般冷冷对她说。
“今天我去接童童,正好带他去买新书包,不然总背着你那破布袋子,在托儿所都丢人。”
方守蓁心口一窒。
但想到儿子如果能有个新书包,应该会很开心。
她亦如往常般什么也没有多说。
但这一天,不知为何,方守蓁的心总是慌慌的。
干活时,右眼皮也总是跳,总觉得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
直到傍晚。
方守蓁正在缝纫机前做衣服时。
外面忽地传来急促慌张的敲门声——
“方守蓁!快去露天井边!你儿子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