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舟祟也笑:“我这是夸赞公主少年老成。”“那还真是多谢,时辰不早了,还请国主早日回去吧,可否需要我替您安排马车?”“不如我就在公主这里休憩,我那做侍卫的床还在吗?”“……蔺舟祟,你的脸皮是真厚。”“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谢卿欢一时无言,却又无可奈何。蔺舟祟没有一国之主的样子,可他又的确是国主,她又不能真对蔺舟祟来硬的。“那便随您如何。”谢卿欢转身正欲回屋。身后,蔺舟祟又跟上,轻声开口。“公主曾经可是受过伤?”
谢卿欢心一颤,却是笑了:“所以,你的意思是说我看起来年纪大?”
说到底,她前后两世加起来也没那么大年纪。
只不过实在是背负了太多的苦难与悲痛,令她的心脏早已疲惫。
蔺舟祟也笑:“我这是夸赞公主少年老成。”
“那还真是多谢,时辰不早了,还请国主早日回去吧,可否需要我替您安排马车?”
“不如我就在公主这里休憩,我那做侍卫的床还在吗?”
“……蔺舟祟,你的脸皮是真厚。”
“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
谢卿欢一时无言,却又无可奈何。
蔺舟祟没有一国之主的样子,可他又的确是国主,她又不能真对蔺舟祟来硬的。
“那便随您如何。”谢卿欢转身正欲回屋。
身后,蔺舟祟又跟上,轻声开口。
“公主曾经可是受过伤?”
谢卿欢动作一顿,衣袖下的手暗自攥紧:“与国主无关。”
蔺舟祟眸光了然,他弯腰伸手,拿起谢卿欢系在腰间的那另外半枚鱼型玉坠,轻笑一声。
“谢卿欢,日后我们会是最为亲近的人,你的所有事情我都会知道。”
“关于你的事情,都与我有关,包括一切开心或悲伤的事情。”
“现在我可以等,等到三年后我们大婚。”
蔺舟祟离得很近,谢卿欢能够清晰地听到他说的每一个字。
她一抬眸,就对上那双带着炽热的眸子,似乎是能够灼伤人的烈日。
谢卿欢飞快移开视线,将玉坠收回。
“三年之后再说吧,或许还未等到那时,国主大人便心有所属了。”
她下意识地去逃避一切过于猛烈的情感。
蔺舟祟站直了身子,半认真半玩笑道:“我可是一心一意的,我们北越可不像大曌国三妻四妾。”
谢卿欢敛眸,淡淡说:“如今就下定论,还为时尚早。”
“也是,人是会变的。”蔺舟祟伸了个懒腰,往曾经的下人房走去,“公主,今日就先休息吧。”
谢卿欢独自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长呼出一口浊气,回了屋内。
是的,人都是会变的。
宛如前世,曾经对她百般好的父兄,后来对她满不在乎。
哪怕是和她自小便有婚约的萧靖年,也在后来对她弃之如履。
所以,什么承诺,什么婚约……谢卿欢不敢再去真正的相信。
一夜难眠。
谢卿欢一闭眼,又梦见了支离破碎的情形。
一会儿,是前世叶娢回宫那日,她被所有人抛在了后头,望着所有人渐行渐远,没有人回头。
一会儿,是父皇的那毫不留情一巴掌,告诫她要为叶娢让路。
一会儿,是谢景丞截走太医的那一夜,她在床上冷热交加,难受至极,仿佛死了一遍。
一会儿,是萧靖年搂着叶娢,冷眼看她宛如仇人。
最后,是那被火光焚烧为灰烬的桃树,炽热的火光直冲她的面门而来!
谢卿欢猛然睁开眼,逃离了梦魇。
正大口大口呼吸之时,阿兰咋咋呼呼跑进来。
“公主,沈将军回来了!他亲口所认,那叶娢当真是冒名顶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