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些话,甚至都没看董青川一眼。顾宸州好似撕破了那峻寒仙君的表象,如同恶鬼般双目赤红。天空阴沉,雷声轰响,他清楚地看到面前的江菱骤然苍白的脸色,眼里有惊愕有犹豫,还有那难以忽视的恐惧。她在怕他。顾宸州曾经无数次想过,要是真的能见到菱菱是怎样一番光景。他小心翼翼,甚至满怀期待。但绝对不是现在这样。蓦的,顾宸州僵住了,浑身轻颤,眼中流露出迟疑和不安。“菱菱……?你在怕我?”
“他”是谁,显而易见。
顾宸州早就疯了。
从他在搜魂镜里看到那一切开始,他就已经偏执得无可救药。
“你疯了,”江菱咬紧了唇,眼中都是火光,“顾宸州你是不是有病?”
顾宸州面无表情地站着,脸上没有多余的情绪,眼里却翻涌着疯狂的嫉妒,几乎快要淌出血来。
江菱紧握着董青川的手,清淡的眉间尽是不甘的怒气。
看着这样的她,顾宸州嘴唇微微一动,垂下眼,嗓音僵硬,厉声开口,又重复一遍。
“菱菱。”
“你不和我回去,我就杀了他。”
他说这些话,甚至都没看董青川一眼。
顾宸州好似撕破了那峻寒仙君的表象,如同恶鬼般双目赤红。
天空阴沉,雷声轰响,他清楚地看到面前的江菱骤然苍白的脸色,眼里有惊愕有犹豫,还有那难以忽视的恐惧。
她在怕他。
顾宸州曾经无数次想过,要是真的能见到菱菱是怎样一番光景。
他小心翼翼,甚至满怀期待。
但绝对不是现在这样。
蓦的,顾宸州僵住了,浑身轻颤,眼中流露出迟疑和不安。
“菱菱……?你在怕我?”
“你、你别怕。”
他是月牙儿。
是她的,月牙儿。
顾宸州呆呆地站在原地,冷厉的眼眸闪烁了几下,唇瓣青白。
他这样,惹得江菱阴影乍现,更害怕了。
她身体后仰,还没开口说些什么,便脖子一痛,两眼一黑。
再醒来时,江菱已然躺在了一张舒适的床榻上。
周遭环境是陌生的熟悉感,江菱脑袋放空了好一会,才慢慢接受自己被顾宸州强行带回天师府的事实。
她小心翼翼地翻身下床,门突然吱呀一声开了。
顾宸州手上提着食盒,眼里闪过一丝慌乱,似是没想到江菱醒来得这么早。
门外是一群不明真相抻头看戏的众天师道士,其中也包括在肃廊找过江菱麻烦的少年。
顾宸州逆光站着,垂落腰际的白发都蒙上了层温暖的微光。看着静静朝他走来的江菱,他心中如擂战鼓,一时慌乱得愣在原地,全然忘了自己是来做什么的。
“啪!”
江菱抬手,忍无可忍地给了他一巴掌。
众目睽睽之下,顾宸州被这巴掌打得偏过了头,苍白的脸颊浮起鲜明的手掌红印,手中的食盒也掉落在地,桂花糕滚落出来。
霜白的发倏然垂落,这一巴掌,将他那些自以为是的美梦彻底打碎了。
身后的天师弟子们也都呆在原地,感觉脑瓜子嗡嗡的——谁能相信,空羽云华真君竟在众人的目光下挨了一巴掌。
江菱仰着头,恼怒地冷笑:“你装成这样又是在给谁看?”
顾宸州盯着地上的桂花糕眼睛发直,在众人屏气凝神中缓缓弯下腰,半蹲下身,将这些桂花糕一个个捡了起来。
“鹤轩,再去买一份来。”
走上前来的,便是江菱眼熟的那个少年。
鹤轩矜持有礼地微微欠身,眼里却是藏不住地瞳孔震动。
“还是说你有别的想吃的,告诉我,我去买……”
“青川在哪?”江菱懒得跟他多费口舌,“我找他。”
原来那人真的是董青川。
将江菱打晕之后,董青川便取了帷帽。
顾宸州不知道为什么连董青川也没死,但一想到他和江菱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一起生活、无话不谈,就像从前自己与江菱那般,心中那股杀意再次满溢而出。
“子苏靠妖丹稳住身形,取一缕神识放入瞬息剑当中才得以存活。”
“万物皆有灵,你觉得,她的灵力是从何而来的?”
顾宸州眼睫倏而抬起,看着董青川沉静不同以往的面庞。
“我让师父在子苏与我之间牵了灵佑线,我若一死,子苏也会因灵力不足,身体衰竭而亡。”
“你可要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