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找不到吃的,好不容易遇到人,那人见了他们就如同老鼠见了猫一般撒腿就跑。木言严重怀疑她就是穿越大军中最没用的人。阮瑜饿得肚子咕咕直叫,从小到大他还没有这般凄惨过。木言抬头九十度仰望,她现在只想作诗一首,表达她的悲伤之情。蹖阮瑜艳丽的小脸变得皱巴巴的,眼神绝望而又悲凉。什么时候才能吃东西啊!一时间两人无言相对,竟有同命相连之感。木言实在是心虚,人家漂漂亮亮的小公子,现在跟着她饿得焉了吧唧的,实在是罪过。
太黄山脚下小镇因为常年受到山匪侵扰,屋子破败不堪,家家户户窗门紧闭,似一座荒废已久的小镇。蹖
摊位上空无一物,只剩下几只破旧的货架孤独地矗立着,显得更加萧条。
整整两天,木言、阮瑜两人没有吃过东西,现在两人更是饿得两眼昏花。
好不容易误打误撞寻到小镇,却不想小镇竟是如此摸样。
别说找不到吃的,好不容易遇到人,那人见了他们就如同老鼠见了猫一般撒腿就跑。
木言严重怀疑她就是穿越大军中最没用的人。
阮瑜饿得肚子咕咕直叫,从小到大他还没有这般凄惨过。
木言抬头九十度仰望,她现在只想作诗一首,表达她的悲伤之情。蹖
阮瑜艳丽的小脸变得皱巴巴的,眼神绝望而又悲凉。
什么时候才能吃东西啊!
一时间两人无言相对,竟有同命相连之感。
木言实在是心虚,人家漂漂亮亮的小公子,现在跟着她饿得焉了吧唧的,实在是罪过。
“小公子,我保证一会儿就有食物。”
阮瑜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坚定得回应,“我信你。”
其实他心里泪流满面,此刻一定不能打击到言女郎的自信心。蹖
他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小公子。
看小公子真挚的眼神,木言更心虚了。
木言掏出怀里仅剩的三十两,决定豁出去了。
她鼓起勇气再次敲门,这一次不管用什么方法都得进去。
“请问,有人吗?”
连续敲了两下都没有回应,木言两人面面相觑。
他们刚才分明看到有人在里面生火。蹖
木言抿着唇神色凝重,再次敲门。
这时里面传来一声五六岁孩童的声音。
“别敲了,里面没人。”
孩童的声音有些颤抖,似乎是害怕他们的到来。
再次仔细一听,还能听到孩童哭泣的声音。
阮瑜有些担忧,伸手攥住木言的衣角,小孩哭得这么难受,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木言思索几秒,伸手推开房门,屋内肉眼可见的杂乱,用具上布满了灰尘,黑漆漆的屋顶全是蜘蛛网。蹖
这里已经很久没人打理了。
简陋的木床上躺着一个夫郎,他的身边藏着一个小小的孩童。
孩童身穿破烂的麻衣,小脸脏兮兮的,哭红的双眼警惕盯着闯入他家里的人。
木言向那位的夫郎的鼻息探去,胸口无起伏,鼻翼无煽动,他的身上已经出现了尸斑,已经去世多时。
小男孩死死的盯着木言的举动,似乎只要木言做出什么,他就能跑出来拼命。
阮瑜紧张的站在木言身边,小脸煞白,他还从未如此近距离的看见故去的人。
看小男孩可怜兮兮的摸样,阮瑜的哀求的看着木言。蹖
他们心里都清楚,世道混乱,如果他们不出手救小男孩,他一定会饿死。
或许也不会死,会遇到好人家收留,也许会更惨。
木言无声叹了一口气,她知道现在他们已经自身难保,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视若无睹,立刻转身离去。
但如若这样做,小公子一定会很伤心吧!
木言这时候才发现,有时候权衡利弊,还不如随心所动。
“小家伙,你给我吃的,我就帮你。”
小男孩呆愣了几秒,随即两眼发亮,小小的身体踉踉跄跄地爬起来,跑到一处角落使劲掏呀掏,不过几下,他手里拿着两个黑漆漆的地瓜跑到木言面前,双手递给她。蹖
小男孩眼神里充满了期待,他拿命在赌木言的善良。
阮瑜屏住呼吸,紧张的等待木言的决定,也再等待他的决定。
木言接过两个地瓜打量了几眼,又看了一眼小男孩。
“小家伙,这算是你交的安葬费了,带我们去你阿爹最喜欢的地方。”
小男孩用力点点头,脏兮兮的脸上露出洁白的牙齿,他知道自己赌赢了。
小男孩的阿爹喜欢的倒是个依山傍水的好地方。
从遇到木言再到他阿爹安葬,小男孩一直不言不语,眼里也不落一滴泪,倔强的摸样倒是与小公子像极了。蹖
“小家伙,和你阿爹告别。”
小男孩听话的跪下,恭恭敬敬的磕几个响头,眼眶变得通红,也咬紧牙关不掉一滴眼泪。
虽然他年纪小,但是他知道从今天开始,他再也没有亲人了,再也没有阿爹抱着他睡觉,再也没有人讲故事给他听,再也没有人用温柔的语气训斥他调皮。
他只剩下他自己了。
阮瑜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泪眼从眼眶里涌出,伸出双手将小娃娃揽进自己的怀里,紧紧的抱住他试图给他一丝温暖。
小男孩呆愣的呆在阮瑜的怀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抱着他的大哥哥。
大哥哥怀里好暖,和阿爹一样,好温暖。蹖
他难忍的鼻尖酸涩,终于在阮瑜的怀里嚎啕大哭。
他没有阿爹了!
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他在哭、在委屈、也在发泄这几天的孤独与害怕。
木言静静地呆在他们身边,像一个顶天立地的守护神再护佑着他们。
……
小男孩太累了,累极的他在阮瑜的怀里沉沉的睡去。蹖
阮瑜爱怜的为他盖住衣裳,眼里暖意能把人融化。
看到此情此景,不知为何木言的心脏似乎是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
她好像也期盼有人能用那样的眼神注视着自己。
木言垂下眼帘,在抬起头时,神色已经恢复如常,似乎刚才的那一幕从来都没有发生过。
哭过过后,肚子还是饿的。
木言决定重操旧业钓鱼,只不过这次不是钓而是下河去抓。
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真钓鱼肯定到猴年马月也吃不着,肚子饿和好面子哪个更重要,用脚想也能想得出。蹖
这一次还是收获颇丰,抓了几条大不大小的鱼,还挖到了野芋头。
这些东西也能饱餐一顿了。
小男孩在醒来时,他发现自己已经回家了。
今天帮助他的大姐姐和大哥哥并没有走,他们在灶台旁煮了香香的东西。
小家伙忍不住舔了舔唇,他已经好几天没有吃东西了。
阮瑜捂住饿得咕咕叫的肚子,现在他已经没有第一次的羞涩,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锅里的鱼。
他第一次觉得鱼是如此的香甜。蹖
见小男孩醒了,他高高兴兴的去将人抱过来一起坐下,这下变成了两人垂涎三尺的盯着锅里热腾腾的鱼肉。
木言看着排排坐的两人不由的觉得好笑。
“小公子,带着小家伙去洗手。”
阮瑜高高兴兴的喔了一声,洗好手之后,带着小家伙迫不及待的坐下。
他们坐好,鱼汤和烤得香喷喷的芋头也放在两人面前。
见木言正在拿碗筷,一大一小眼巴巴的等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