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姝把煮好没吃完的板栗剥开一个,递给刘志宝,“刘大哥,你尝尝,这可比土豆好吃。”刘志宝半信半疑,把板栗丢进嘴里,嚼碎后弥漫口腔的香甜粉糯让他瞬间瞪大了眼睛,“这东西原来能吃?我还真不知道,以前在山上看到过,也没捡起来尝过。”“那以后刘大哥看到了,可别手软,这东西在京都卖的可不便宜呢。”“真的?”刘志宝看着那堆板栗,眼里放出了精光。谢姝知道刘志宝贪财,便也没瞒他,“当然,不过你要说都不知道这东西能吃,恐怕这燕回山附近也没有收这东西的贩子,刘大哥等会儿下山可以拿些回去煮了自己尝尝,剥开炖肉炖野味,都是极好的。
谢姝笑着点点头,“对,山上的野板栗,估计没人吃掉了一地,可惜我拿不住了,明天再去捡!”
“嫂嫂,我帮你拿!”宋玖赶紧从下面帮谢姝托住,俩人一块进了屋,这才把那一大包放在了地上。
“这还有果子。”谢姝从腰后解下一个布袋,是她从衣服上撕下来裹着的,蓝莓她就拿回来了一小部分,剩下的她全装进了空间里。
“这果子黑乎乎的,能吃么?”
宋玖还在质疑,硕哥儿已经伸手抓了一把,狼吞虎咽的塞进嘴巴里。
“婶婶,甜!”
硕哥儿咧着嘴笑,蓝莓深色的皮贴在他漏风的牙缝中,看得谢姝忍不住哈哈大笑,“快尝尝,是很甜,一会儿被这小毛头都吃完了。”
宋玖这才捡起一个尝了尝,眉毛一挑,“还真是甜。”
吃完蓝莓,谢姝领着两个小家伙处理板栗,谢姝还是头一回见到树上刚掉下来的板栗,虽然因为成熟度足够,外面扎手的毛壳子都已经掉的差不多了,但内层的壳也得划开,要不煮熟了更难剥。
她用尖刀在每一个板栗上开口子,弄了一会儿,就觉得身上涩涩的,想必是刚才被板栗壳上的毛刺扎得了。
“先不弄了,我去泉水那儿洗洗身上,等会儿打了水回来煮,这些够咱们吃一顿了。”
昨天刘志宝给的野兔还没吃,等会儿杀杀跟板栗一起炖了,光是这样想着,谢姝就忍不住吞起了口水。
谢姝一连两天都进山捡板栗,第三天一早,刘志宝又提了些蔬菜过来了。
看到屋子里堆成小山一样的板栗,刘志宝满眼震惊,“这、这东西能吃么?”偏远山村,人们忙于耕种,对山林的期盼也就是野味,对于板栗这等野物,根本没功夫去探究。
谢姝把煮好没吃完的板栗剥开一个,递给刘志宝,“刘大哥,你尝尝,这可比土豆好吃。”
刘志宝半信半疑,把板栗丢进嘴里,嚼碎后弥漫口腔的香甜粉糯让他瞬间瞪大了眼睛,“这东西原来能吃?我还真不知道,以前在山上看到过,也没捡起来尝过。”
“那以后刘大哥看到了,可别手软,这东西在京都卖的可不便宜呢。”
“真的?”刘志宝看着那堆板栗,眼里放出了精光。
谢姝知道刘志宝贪财,便也没瞒他,“当然,不过你要说都不知道这东西能吃,恐怕这燕回山附近也没有收这东西的贩子,刘大哥等会儿下山可以拿些回去煮了自己尝尝,剥开炖肉炖野味,都是极好的。”
刘志宝点点头,并没有拒绝。
他去外面察看了一下先前的陷阱,什么也没抓着,又客套了几句,便抱了一大包的板栗,下山去了。
谢姝沉浸在赶山的乐趣中,差点忘了他们逃亡的流犯身份。
除了板栗和蓝莓,山上还有南瓜和酸枣,虽然春天并不是它们结果的季节,但谢姝灵泉水在手,根本一点儿压力也没有。
为了检验空间里的土壤,谢姝还种了一株蓝莓进去,板栗树太大她就没种,但还是扯了一段南瓜藤种了进去。
刘志宝差不多两三天上山来一次,给他们送些米面蔬菜,陷阱里抓的野味,也会给他们分些,但谢姝没再见到刘志宝上山去打猎。
他第三次来送东西离开后,谢姝交代宋玖看好硕哥儿,把尖刀也留给了她,自己则收拾妥当,往山下走去。
眼下究竟是个什么情形,她必须亲自去看tຊ一看。
还有走散的宋家人,说不定也在四处找他们,他们不可能真的在山里过这种隐居的生活。
顺着刘志宝每次离开的路,谢姝很容易就找到了大路上,顺着往外没走多远,就看到了小路上的行人。
她靠嘴甜搭上了顺风车,一路到县城哄得赶车的老汉夫妇开怀大笑,分手时还叮嘱她,他们午后回村,谢姝若想搭车,还在城门口等着他们就是。
谢姝笑着谢过老夫妇,转身正要进城,却看到一路官兵小跑着从城里出来。
她吓得赶紧背身往人群中躲,还没站稳,就听见那官兵朗声念诵:“太后薨逝,举国服丧,禁行酒乐禁食荤腥,若有违者,一律从重处罚!”
太后……薨了?
谢姝脚步一顿,差点软倒在地。
眼看着那些官兵贴完布告转身离开,她难以置信的挤进人群,待看清那布告上的字,心彻底沉了下去。
谢姝第一个想到宋珩,他听到这个消息,该有多难过啊!
而因为太后过世的消息,谢姝走进城中,便瞧见路边不少店铺在关门,老板们一个个唉声叹气的,也不知道是在哀叹自己将近一个月不能开张,还是哀叹老太后的薨逝。
谢姝原本是想去茶楼酒肆这种热闹地方探消息的,但看到街上这样的景象,便知道,哪怕先前有抓捕流犯的公文,此时也被国丧的热度给压下去了。
老太后可是陪着高祖打下大夏江山的能人,对百姓福祉颇多,深受爱戴,所以当初平王入京,正是因为老太后认下了他,京中才没有乱起来。
行乐之地全部关张,谢姝也就没再去折腾,她在城中各家药铺都逛了一圈,最后把那块在空间里止断生长的何首乌,卖给了仁和堂的白胡子老大夫,换了二百两银票和二十两现银。
“姑娘,你若再采到此等好药,只管送来我仁和堂,老朽的价钱包姑娘满意!”沈大夫家族在燕回县世代从医,算得上是老牌子了,他当然清楚,谢姝这何首乌的成色有多好。
“多谢沈大夫,不过好药难遇,若是再有,我一定先拿来给您。”谢姝也是觉得沈大夫有医者仁心,才选择把药卖给他的。
“那就多谢姑娘了。”
接过钱,谢姝倒没急着走,“沈大夫,不知道你这柜上,可有新鲜的人参?”
谢姝觉得,空间里既然能养何首乌,那肯定也能养人参,上好的人参,肯定比何首乌更值钱。
“别说新鲜的,切片风干的都没有,最近这燕回县啊,人参可成了顶稀罕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