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墨将相机还给辖区民警,看了一眼客厅里显然非常不安的那群人,没有多说什么便转身朝死者的卧室走去。祁墨进入中心现场的时候,沈雨清已经完成基本的尸表检验,见他走进来便十分配合地报告检验结果——“目前看来像是休克死亡,具体休克原因要等回去解剖了才知道,死亡时间大概在凌晨1点至2点之间。至于胸口这把刀……是在死者死后才插进去的。”他转身指着窗边的绳套,“死者是死后被插了这一刀,然后才挂上去的。”
2024年1月1日,新年第一天凌晨6点38分,天刚蒙蒙亮,两辆开着爆闪灯的警车在靖安市东垵区一处别墅门口停下。
穿过庭院的内门和别墅的大门早已被拉上双重蓝白警戒线。
随后到达的一辆黑色轿车上下来一位身着黑色长大衣,梳着三七分背头的年轻男人,即便只是纯色大衣也不难通过质地看出价格不菲。
男人习惯性地推了一下鼻梁上的无框眼镜,提起一旁的工具箱往里面走去。
另一个身着藏蓝色冲锋衣的男人从他身后走来,边抬手往胸口夹上工作证边打招呼:“早啊。”
祁墨在辖区民警的引路下来到二楼的大客厅。
客厅偌大的桌子上横七竖八地摆着一二十瓶见底的红酒瓶和洋酒瓶,他穿上鞋套戴上手套,瞟了一眼沙发上坐得僵直的一排人,首先询问率先到达的辖区民警:“什么情况?”
“死者是这栋别墅的主人,他们昨晚在这栋别墅里开了一场跨年派对,参与的人员就是坐在那边的那8位。”穿着冬季制服的辖区民警指了指客厅的三排大沙发。
祁墨循着他的手指看过去,只见那几人的背挺得更直了。
辖区民警接着说道:“早上5点47分,我们接到一个环卫工人报案,说看到这栋别墅的一个窗户前挂着一个人,我们赶到的时候这几人还东倒西歪地瘫在客厅……”
“也就是说从死者死亡到你们赶到案发现场的这段时间里,这些参与派对的人都醉倒在此不曾离开过。”祁墨快速捕捉住重点。
“是的,我们第一时间拍了现场的照片,也查了监控,这些人从昨晚9点39分全部到场后,没有一个人再离开别墅。”辖区民警说着,把手上的相机打开给祁墨看。
祁墨接过相机低头查看起照片,案发第一现场是在死者自己的卧室,只见死者被以一种上吊的姿势悬挂在窗前,衣着完好,胸前插着一把刀,看着像是水果刀。
“我大概了解了,多谢。”
祁墨将相机还给辖区民警,看了一眼客厅里显然非常不安的那群人,没有多说什么便转身朝死者的卧室走去。
祁墨进入中心现场的时候,沈雨清已经完成基本的尸表检验,见他走进来便十分配合地报告检验结果——
“目前看来像是休克死亡,具体休克原因要等回去解剖了才知道,死亡时间大概在凌晨1点至2点之间。至于胸口这把刀……是在死者死后才插进去的。”
他转身指着窗边的绳套,“死者是死后被插了这一刀,然后才挂上去的。”
说完多看了那个绳套一眼,那是一种并不罕见的系木结。
祁墨眉毛一挑,“所以目前还无法判定死者是意外死亡还是他杀了?这个结论说出去你沈大法医又要有麻烦了,明明胸口插了把刀怎么就是意外死亡了?”
“是的,习惯就好。”
沈雨清勾了勾嘴角,起身脱掉手套,进入卫生间洗完手出来接过助理手上的大衣套上,整理衣领的时候顿了一下,“我听说他们昨晚开Party了,凶手在那些人当中吗?”
“凶手?”祁墨微眯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