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宴泽旭两指一挥,黑衣人包围住了男人。“啊——”一声哀嚎。四砍斧子下去,男人只剩躯干。一滴血溅在宴泽旭脸上,他拿出手帕慢条斯理地擦,“把他做成挂件挂在赌场墙上。”随手就将手帕扔进了垃圾桶。这时,某个手下将一张烫金的请帖呈上,低头恭敬报告。“老大,永衡集团董事长邀你明天参加他女儿的生日会。”“这些老家伙还真不放弃跟我联姻这条路。”宴泽旭面无表情捻请帖。“那属下给您回绝。”宴泽旭像是想起什么,嘴唇微扬,“不用,我的新情人还没见过他们呢。”
夜幕降临,气温急转临下。
空荡的医院走廊,只剩下一直跪着的唐若妤和红着的手术灯。
唐若妤在手术室门口跪了将近五小时,饥寒交迫,脸色惨白。
父亲等不了了,这笔手术费是救命钱。
冬日的风寒冷刺骨,她捂着口鼻一直在咳嗽,内脏像要被咳出来。
她拿出手机拨通宴泽旭的号码,界面上有数百个她拨过去对面未接通电话。
金糜赌场后街。
“嘟……”
宴泽旭不耐烦地看向口袋里不断振动的手机,伸手关了静音。
一时分神,他身前身形枯槁的男人趁机绕过他往前跑去。
“啧。”宴泽旭转过身环胸嗜血地看着他,“不听人话。”
以为逃出生天的男人不顾一切往前跑去,忍不住看向后面,空无一人。
他露出得意一笑,“切,一个毛头小子还想跟老子斗。”
话音刚落,他直挺挺撞上了一个坚硬的胸膛。
“格老子的!谁这么不……”猛然抬头,他对上一个清冷的眼睛。
还没来得及反应,他就被推翻到地上,尾椎骨发出巨响,几近断裂。
男人顾不上疼,妄想往回跑,几个黑衣人从两侧巷子里走出,冷冷的刀光挡住了他唯一的路。
无路可走,他扑腾跪了下来,“宴,宴宴宴少,你大人有大量,再宽限我三天时间!”
宴泽旭低下头,向前一步,一脚踢中男人的胸口,男人口吐鲜血溅在地上。
宴泽旭眉眼一片冰冷,“之前看在你跟了我爸十年的份上,一直容忍着你,可惜你喂不饱啊。”
“我错了!是我辜负了你,我下次再也不敢了。”男人跪在他面前朝他不断磕头。
“晚了。”宴泽旭两指一挥,黑衣人包围住了男人。
“啊——”一声哀嚎。
四砍斧子下去,男人只剩躯干。
一滴血溅在宴泽旭脸上,他拿出手帕慢条斯理地擦,“把他做成挂件挂在赌场墙上。”
随手就将手帕扔进了垃圾桶。
这时,某个手下将一张烫金的请帖呈上,低头恭敬报告。
“老大,永衡集团董事长邀你明天参加他女儿的生日会。”
“这些老家伙还真不放弃跟我联姻这条路。”宴泽旭面无表情捻请帖。
“那属下给您回绝。”
宴泽旭像是想起什么,嘴唇微扬,“不用,我的新情人还没见过他们呢。”
……
延阳市医院。
唐百臣暂时稳住了性命,从手术室转入了病房。
然而病情并不乐观,医生下了死亡通告:如果三天内未做心脏移植手术,只能筹办后事了。
深夜,病房里。
唐若妤帮昏迷的唐百臣擦拭完身体,起身走到医院的走廊上,清冷的月光洒在她身上。
路过一个镜面的消防门闩,唐若妤停止脚步,审视镜子里面与她对视的女人。
她唇角勾出一抹苦笑,不怪宴泽旭不愿帮她,她现在这张脸凭什么值50万。
如果还能再年轻十岁,如果苍白的脸还能像以前一样红润,如果还能毫无顾忌地笑得灿灿烂,如果千疮百孔的心还能无畏无惧……
最重要的是,如果能让眼睛里这四年多出来的压抑弥散,添满张扬的天真——那么,她还能像以前一样死皮赖脸跟着宴泽旭。
可是没有如果,时过境迁,他依旧是光芒四射的太阳,她却是墙角内见不了光的野草。
宴泽旭完全放弃了她,她该怎么办……
寂静的医院,唐若妤的手机铃声格喧嚣。
她拿出手机,点开突然传来的信息,呼吸一滞。
【阿宴:明晚七点,左岸嘉园106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