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忍不住喊了一句:“贺医生?”等苏梦渔快要忍不住转身走人时,贺嵘挑眉笑了笑,问:“易莲姐新的实习妹妹?”苏梦渔搞不清楚他要做什么,硬着头皮道:“……对。”他的指尖随意地敲击着病历,似乎是陷入了沉思。苏梦渔的耐心要被他耗光,恨不得抢了病历就赶紧走人。准备付诸行动时,男人又问:“认识我吗?”苏梦渔内心警铃大作,内心飘过好几个回答,眉头轻轻皱起,硬着头皮道:“听过您的大名。”
胃肠外科很忙,手术多,入院也多。
苏梦渔很快就忙到晕头转向,没法分心去再想其他乱七八糟的事情。
除了早上后再也没见到贺嵘的人影,或许是做手术去了。
等闲下来时,苏梦渔看了一眼时间,还有半个小时就要下班了。
她走到护士站,找到自己的老师。
林易莲正忙着,看见她松了一口气,愧疚道:“抱歉啊妹妹,一天下来都没教你什么,我实在太忙了。”
苏梦渔表示理解。
如今正在新科室建设期间,每个护士除了自己本职工作以外,还需要干各种杂七杂八的活。
林易莲塞了一个纸条到她的手里道:“这里还有几个迁床的病人,你换好他们的病历就下班吧。”
苏梦渔点头道:“好。”
病历车放在了医生办公室。
苏梦渔走进去时发现办公室里空空荡荡的,只有一个医生在。
赫然就是贺嵘!
面对和自己春风一度的人,苏梦渔尴尬到只想逃。
她硬着头皮开始迁病历,尽量将声音放轻,不引起贺嵘的注意。
贺嵘正在看病人刚拍出的B超单。
男人神情淡漠,微微几缕碎发落在额间,修长的双腿自然交叠。
明明穿着最普通的白大褂,却莫名有了点矜贵的气质。
更换完一个病历,苏梦渔就在纸条上打了一个勾,很快还只剩58床病人的病历夹没有更换。
怎么也找不到这份病历。
她找遍了病历车,又往每个医生桌上看过去,都是没有看见那个病历。
最后,苏梦渔的目光落在了贺嵘的桌上。
他指节分明的手轻轻搭在黑色的鼠标上。
而鼠标底下垫的不是什么鼠标垫,是一份蓝色的病历。
她站在男人身后悄咪咪探头看过去,那份病历上写着一个大大的“58床”。
苏梦渔内心“呵呵”了贺嵘一万遍。
她咬了咬唇,有些纠结,给自己鼓足了勇气后上前询问道:“贺医生,能将58床的病历递给我一下吗?”
贺嵘举手投足间都有一种成熟稳健的气质,他抬头与苏梦渔对视,瞳孔是深不见底的幽黑色,带着近乎的冷漠。
他的手按在了病历上,微微往靠背上一靠,肆无忌惮打量这位新来的护理实习生。
很年轻,眼神很清澈,胸牌夹着可爱的小猫夹子,连卡在护士帽上的小发夹都是猫耳形状的。
苏梦渔感觉自己被他的视线给冒犯了。
她又忍不住喊了一句:“贺医生?”
等苏梦渔快要忍不住转身走人时,贺嵘挑眉笑了笑,问:“易莲姐新的实习妹妹?”
苏梦渔搞不清楚他要做什么,硬着头皮道:“……对。”
他的指尖随意地敲击着病历,似乎是陷入了沉思。
苏梦渔的耐心要被他耗光,恨不得抢了病历就赶紧走人。
准备付诸行动时,男人又问:“认识我吗?”
苏梦渔内心警铃大作,内心飘过好几个回答,眉头轻轻皱起,硬着头皮道:“听过您的大名。”
不祥的预感越来越重,苏梦渔的内心掀起了惊涛骇浪。
越怕什么,越来什么。
“想装不熟?”
贺嵘轻笑一声,直接掀开了自己的伪装,“可别忘了。”
“五个月前在Las城,我们睡了,还结了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