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前走,两壁上的烛火越暗,直到程围几乎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程度,沈知言脚下忽地一空,两人坠落而下。“噗”的一声轻响,沈知言只觉自己落在雪中一般,等回过神,嘴里的咸味让他龇牙咧嘴。借着微弱的烛火,他定睛一看,自己竟摔在一堆盐中。整个晶白的盐堆四程都是麻布袋,鼓鼓囊囊的。“小玉!”沈知言忙转头寻找小玉,见她仰躺在身边,才松了口气。他将小玉背了出来,把她放在一旁,又去寻出口。然这屋子里除了盐再无其他,每一扇门都被木板钉的死死的。
密道的门渐渐闭合,沈知言没有办法,只能顺着狭窄的走道一路走着。
“知言哥哥……”背上的小玉虚弱地呢喃着,“我们会死吗?”
沈知言红着眼道:“不会,我们不会死的,等我们出去了,我带你去我的新家,我带你去看我爹。”
“咳咳咳……”小玉咳嗽了两声,语气里带着几分羡慕,“小玉也想爹娘了……”
“小玉要是困了,就睡吧,等到家了,我会叫醒你的。”沈知言气喘吁吁地说着,小小的身子已经步履蹒跚。
越往前走,两壁上的烛火越暗,直到程围几乎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程度,沈知言脚下忽地一空,两人坠落而下。
“噗”的一声轻响,沈知言只觉自己落在雪中一般,等回过神,嘴里的咸味让他龇牙咧嘴。
借着微弱的烛火,他定睛一看,自己竟摔在一堆盐中。
整个晶白的盐堆四程都是麻布袋,鼓鼓囊囊的。
“小玉!”沈知言忙转头寻找小玉,见她仰躺在身边,才松了口气。
他将小玉背了出来,把她放在一旁,又去寻出口。
然这屋子里除了盐再无其他,每一扇门都被木板钉的死死的。
沈知言无法,只能抱着小玉以麻袋遮挡躲在角落的暗处。
夜深人静,他咬着牙不让自己哭出声,而脑子里尽是和沈鹤语相处的点点滴滴,还有那日和她同程钧廷一起去吃饭的场景。
娘,爹,快来救我们……
程府。
“哐嚓——”
手里的茶杯因为沈鹤语的一抖,掉在地上成了碎片。
丫鬟忙进来收拾,见她脸色苍白,问要不要叫大夫,却被她挥手屏退。
沈鹤语扶着桌角,噙着泪看着跳耀的烛火,心如刀绞的感觉自从府衙回来就没停过。
她担心唐少成会将对她的恨意报复在两个孩子身上。
他们还那么小,怎么承受的住,都怪她……
沈鹤语无力地坐了下来,哽咽撑着冰凉的额头。
另一边,府衙中,江胜再得密报,明日戌时三刻,唐林会将盐运出去。
“钧廷,我们兵分两路,明日你带人以搜查赃款的名义去唐府,一来阻断唐家人报信,二来还可寻孩子。”江胜提议道。
程钧廷闻言,点点头。
次日。
卯时未过,程钧廷先回府一趟,见院中沈鹤语的房内依旧灯火通明。
他眉一蹙,转步走了进去。
沈鹤语坐在桌旁,手撑着头小憩着。
程钧廷已经将声音放的特别轻,她却还是被惊醒。
“知言!”沈鹤语下意识地叫了一声,她抬头一看,是程钧廷。
眼眶忽地一热,她站起身走上前扑进程钧廷怀中,哭道:“钧廷,我害怕……”
她害怕再耽搁下去,只能看到他们的尸体。
细细的哭声像是尖刺般扎着程钧廷的心,他心疼地拍了拍沈鹤语的背:“别怕,今晚我一定把他们带回来。”
“今晚?”沈鹤语退了出来,含着泪的眼底划过丝不解。
程钧廷并未将唐林贩卖私盐的事儿告诉她,只说唐林犯了事儿,官府要办他。
直至戌时。
江胜命人守在密报中的地点,而程钧廷带着人去了唐府。
恰巧唐少成没出去,见程钧廷带着这么多官兵来,似是要抄家的模样。
再想到那不知怎么消失的沈知言,他心有了丝不安。
“府丞大人漏夜前来,所为何事?”唐少成故作镇定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