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小黄门内心都快要大呼了,因为他终于看见了皇帝那明黄色的身影缓步而来。“参见皇上。”一听到整个声音,屋子里的两个女人自然更加精神百倍地瞧着门口,好似望穿秋水一般。当楚夜寒一进门,在看见屋里的两个女人,一个母亲一个妻子的时候,内心早已经明了,这二人一向都不和,这会儿同时出现在这个地方不见得是什么好事。却见皇后脚步往前略微一抬,似是要朝着他而来。而他心里头有了估计,便抢先一步,朝太后略微行礼,
太后还不大清醒,随口问。
“是唐尚宫的信,奴婢不敢擅自拆开。”
太后听闻有唐沐瑶的消息,连忙拆开过目,片刻之后,宫人只见太后的面色阴沉下来,双手止不住的发抖。
“娘娘您怎么了?”
宫人连忙问:“可是唐尚宫出事了?”
太后手一松,信纸飘落在地。
宫人壮着胆子捡起来看了看,疑惑的问,“娘娘,这信上分明是唐尚宫在报平安,您的脸色怎么这么不好?”
“傻丫头。”太后声音发颤:“她从未传过这样的信件回宫,如今传了,正说明她身处险境啊!摆驾!哀家要见皇上!”
宫人闻言不敢耽搁,立即吩咐下去准备座驾。
不多时,太后到了皇上寝殿,值守的内监见太后神情不大好,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也不敢多问,只照实禀报说皇上已经去上早朝了。
当朝太后身份高贵,却也不能因为一介尚宫而强行中止早朝。
太后咬了咬牙,开口道:“那哀家就在这里等皇帝回来。”
“是,皇上一下朝小的就去通禀,让您马上见到皇上。”
内监拍着胸脯承诺。
皇后寝宫。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皇后梳洗完毕,对着镜子一边端详自己的容貌,一边开口问。
“回娘娘,昨夜传来消息,说唐尚宫和顾侍卫已经上钩,钻进去圈套了。后面的事情还没有回禀,不过奴婢看,唐尚宫既然进了天罗地网,就没有脱身的机会了。”
皇后满意的笑了笑,目光中带着杀意凛然,“那也不能大意,再派个人去催催消息,若是人已经死了,尸体也得好好处理,免得被查出干系。”
“是,奴婢明白。”
宫就在此时,另一名宫人快步进门附在皇后耳边说道:“娘娘,奴婢方才打听到,太后一早知得了什么消息,急匆匆的要见皇上,皇上上朝去了,她静守在寝宫等着。”
皇后眉心一紧,“可知道所为何事?”
“这个奴婢不知,但奴婢担心……是她得了唐尚宫的消息。”
皇后目光一扫,先前回禀的宫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娘娘明鉴,昨夜确实传来了唐尚宫上勾的消息,理应万无一失,不该有纰漏的啊!即便退一步,唐尚宫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将消息传回宫里!”
“蠢奴才!”
皇后厉声骂道:“快去问!究竟怎么回事!唐沐瑶那个贱人死了没有!”
“是!”
宫人急急跑了出去。
“一个个的都不让本宫省心!”
皇后焦躁,站起身来在殿中踱步。
且不说唐沐瑶是皇上放在心上的女子,即便是那个顾景阳也颇有靠山,若是计划真的败露,顾家不会放过自己,皇上也会同自己彻底离心,甚至……会废后也说不定。
不行……不能这么坐以待毙。
皇后下定决心带着贴身宫人,径直前往皇上寝宫。
守门的内监只觉得自己今日气运不顺,一大早就要应付两位关系剑拔弩张的祖宗,偏偏哪一个自己都不敢得罪,站在一边眼观鼻鼻观心,只当听不懂两位主子话语中的讥讽。
“时候还早,皇后来做什么?”
太后心知唐沐瑶若是真的出事,八成就是皇后的手笔,此刻见到她自然没有一点好脸色。
“臣妾自然是来服侍皇上的,倒是母后在此才是奇怪。”
皇后压下心中的焦躁,含笑回应:“从前倒是不知你如此上心,竟这般大早的跑到皇帝的寝宫来候着。”
太后自然也不甘示弱,见到这个不爱见的人,少不得还是要说几句膈应她的话。
皇后心中也不待见这老太婆,可面上终究还是只能笑嘻嘻的,“母后说笑了,臣安再如何也是皇后,更是皇上的妻子,自然该时时刻刻都关心皇上。”
太后冷笑一声,“但愿你真的是时时刻刻都在关心皇上,而不是关心到其他不应该关心的人身上。”
“母后说笑了,臣妾是皇后,皇上定然是关心的,可这后宫大大小小的事务每一项也都需要经过臣妾的手才是,臣妾关心整个后宫那也是应该的。”tຊ
皇后说这话的时候,后背挺直,眼中含笑,下巴上扬,一副得意之样。
可在太后的眼中恨不得给她这骄纵的模样一巴掌。
两个人女人谁也不让谁,虽然说表面上笑嘻嘻的,可实际上一副箭弩拔张的样子,令身边皇帝寝殿伺候着的人都有些冒冷汗,恨不得这两个人赶紧地离开。
奈何人家是主子啊,没办法请走,只能在心中祈求皇帝还是尽快来的好。
“天可怜见,皇上圣明!”
此刻的小黄门内心都快要大呼了,因为他终于看见了皇帝那明黄色的身影缓步而来。
“参见皇上。”
一听到整个声音,屋子里的两个女人自然更加精神百倍地瞧着门口,好似望穿秋水一般。
当楚夜寒一进门,在看见屋里的两个女人,一个母亲一个妻子的时候,内心早已经明了,这二人一向都不和,这会儿同时出现在这个地方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却见皇后脚步往前略微一抬,似是要朝着他而来。而他心里头有了估计,便抢先一步,朝太后略微行礼,
“母后今日可是有什么吩咐若是有事情差人过来一声,儿子过去就是了,何必劳烦母后亲自过来。”
太后都还来不及说话,皇后立即见缝插针,插话道:“皇上,臣妾也是这个意思,正在奉劝母后该回去,若是有事直接嘱咐我等,该是我等去母后寝宫请安。”
“皇后有这个孝心,哀家心中自然是高兴的。只不过……”
太后说话的时候,眉头略微蹙:“只不过啊,有些福气哀家倒是享受不来。”
她这话语之中的讽刺可谓明显了,楚夜寒和皇后又怎么会听不出来。
皇后只能在旁边略微笑着,不大想要理会她眼中的这个糟老婆子。
楚夜寒急忙伸出手去,搀扶着太后,轻声轻语道:“母后乃是我朝之太后,自当万福来朝,说这话来可是要折煞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