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看,程钧廷墨灰色的衣襟处几乎被她的眼泪湿透了,黑了一团。“对不起……”她从怀中拿出手帕,想替他擦一擦。程钧廷握住她的手,轻柔道:“无碍,只是以后你不许再瞒我了。”沈鹤语红着眼,轻咬着唇低下了头。“鹤语,你所在之处,便是我扎根之地。”程钧廷目光深深,“你就是我程钧廷唯一的妻子。”沈鹤语瞳孔猛地一缩,她抬起头,嘴唇微颤:“你……你说的可是真的?”“天地为证。”
因为沈鹤语的片刻沉默,程钧廷心忽地慌了。
他唇角一紧,双拳紧握,又问了一遍:“你是真心的吗?”
沈鹤语低下头,闷声反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程钧廷心脏不由慢慢紧缩起来。
“为什么你什么都要瞒着我?无论是之前你的病,还是今日唐少成的事,为什么要瞒着我?”他看着沈鹤语的黑发,胸口闷疼难忍。
如果她真心对他,为什么什么事儿都要自己扛着忍着,她难道不知道他会心疼吗……
一瞬间,从前和现在的委屈如潮水般涌来。
沈鹤语只觉从未这么伤心过,哪怕是看见程钧廷和宋宛儿在一起,又或是和离那日,她都没有这么想哭过。
低低的抽泣充斥在厨房中,程钧廷眸光一怔,眼前人颤抖的双肩让他心头一窒。
沈鹤语哭了?
“你还要我怎么真心待你?”沈鹤语哽咽着抬起头。
满脸泪水的模样让程钧廷心如刀绞,又暗自痛骂他的冲动。
沈鹤语抽噎着,眼神渐渐迷茫起来,像是在回忆从前。
“大婚那夜,因为你说的约定,我不敢告诉你我对你的情意,唯恐你烦心。”
“你有心仪之人,我大限将至,我不愿你心怀愧疚,隐瞒而放你自由,只盼你此生幸福无忧。”
“我死里逃生,不想与你纠缠不清扰乱你的生活,所以远走他乡,只有与知言相依为命的心思。”
她的泪水淌落,湿了她的衣襟,然而她却没有停下。
“程钧廷。”
沈鹤语从未叫过程钧廷的全名,这一声,让两人心底都不由的颤了颤。
“有哪个不是真心对你的女人,肯默默守你十年?”
她的每一个字都如一把利刃刺穿了程钧廷的心脏。
程钧廷眼眶一热,视线中沈鹤语的脸也渐渐模糊了,他一把将她揽进怀中,紧紧地抱着。
“对不起,对不起……”程钧廷一遍遍说着,喉间的哽涩感让他的声音越发沙哑。
这个拥抱似是彻底打开了沈鹤语心中锁着这些年的委屈、悲伤和恐惧的匣子。
她手一松,瓷勺砸落在地摔成两截。
她抬起手,紧紧地抓着程钧廷的衣服,嚎啕大哭起来。
沈鹤语的哭声还有眼泪就像一只长满荆棘的大手,攥着了程钧廷的心脏,痛的让他窒息。
“鹤语,对不起,是我的错……”
程钧廷轻抚着她的黑发,眼中的冰冷消失不见,只剩下爱怜和后悔。
若他早些明白他对沈鹤语的心意,她也就不用受这些罪了。
沈鹤语哭的两颊通红,直到眼睛有些涩意了才止住了。
她一看,程钧廷墨灰色的衣襟处几乎被她的眼泪湿透了,黑了一团。
“对不起……”她从怀中拿出手帕,想替他擦一擦。
程钧廷握住她的手,轻柔道:“无碍,只是以后你不许再瞒我了。”
沈鹤语红着眼,轻咬着唇低下了头。
“鹤语,你所在之处,便是我扎根之地。”程钧廷目光深深,“你就是我程钧廷唯一的妻子。”
沈鹤语瞳孔猛地一缩,她抬起头,嘴唇微颤:“你……你说的可是真的?”
“天地为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