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是一位从战场上退役回来的老兵,因为负伤不能再待在军营,只能回来打铁为生。陶安冉越想越觉得这种可能性最大,她从他眼里看出惊讶,震惊,还有一丝不明的光。心里忍不住犯嘀咕,难道这样小巧的东西,他打造不出来?这在21世纪,就是平凡不能再平凡的东西,并没有什么奇怪!轻启朱唇,率先询问:“老板,这上面的武器可以做吗?”良久,男人淡淡回两个字:“可以。”陶安冉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脸上释然,笑问:“那需要多长时间?多少银两?”
“做几样防身用的东西。”陶安冉吃下最后一颗糖葫芦,将手中的木签扔掉,带着白芷风风火火朝猫儿胡同走去。
岂不知两人在街上所有的举动,都落入一双深邃的眸中。
陶安冉和白芷一起来到猫儿胡同,并没有着急进入任意一家铺子,而是在街上闲逛。
来回逛了两趟之后,陶安冉才带着白芷抬脚进入一家最为冷清的铺子。
打开门,刚迈进院子里,便看到不远处的灶台旁,一位男人低头正在捶打着一块被烤的通红的铁皮,“砰~砰~砰~”的声音,传遍院子的每一个角落。
陶安冉来到铁匠不远处顿足,优先开口,“老板,你好,我想在你这里打造一些物件,你接单吗?”
男人头都没抬,继续手中的动作,“要打什么样式的?可有带图纸过来?”声音沙哑低沉,好似在沙漠里许久不曾喝水。
“我没带图纸,你这里可有笔吗?我可以现在画给你看看。”陶安冉实话实说,征求他的意见。
“那边桌子上有纸和笔。”他的脸依旧没抬起来,粗糙带着老茧的手,指向不远处的桌子。
陶安冉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的确看到桌子上放着宣纸和笔墨,对着他感激一笑,“多谢!”话落,她便带着白芷缓步走了过去。
白芷研墨,陶安冉画画。
片刻功夫,一整张的宣纸便被画的满满当当,上面的图案更是惟妙惟肖。
只见,纸上面画着一个飞虎爪,专用于爬墙;一把匕首,用于近身格斗;六把灵巧的飞刀,用于做暗器以备不时之需;还有一把小巧的剪刀,用来修剪东西。
陶安冉昨日编吊床时,让白芷拿剪刀给她,结果却发现这个朝代的剪刀不但笨重,体型大,还特别钝,一点也不锋利,就像两个大铁块绑在一起。
她前世做手工用惯了小巧便利的剪刀,不喜欢这样的庞然大物,看着就让人发怵。
今日干脆就画了一把和前世一模一样的剪刀,拿在手里还没有巴掌大小,方便携带,又锋利无比。
她将画纸交给打铁店铺的老板,老板接过纸张,看到上面的图案,眸中闪过一抹异样。
这样的图纸他打铁这么多年,从未看到过,上面的武器大小尺寸,厚度,都标记得一清二楚,如此精细严谨,就连军中所用的兵器都未曾有过。
而且这些武器不但小巧轻便,看起来很是锋利,如果取代那些军中笨重的武器tຊ,打起仗来事半功倍。
男人猛地抬头,不可置信的打量着眼前的女人,她是现场作画,这些尺寸她都全部记在脑中。
虽然看起来她是养在深闺中的女子,但是她的画作又不像是深闺中的女子所能知道的。
她到底是什么人?
男人看着陶安冉的同时,陶安冉也在打量着他。
这家铺子的老板是一位三十岁左右的男人,浓眉大眼,皮肤黝黑,右脸处有一个很深的刀疤,显得面相有些凶狠,走起路来有点瘸脚,应该是外伤所致的结果。
因为他裸露在外的脚踝处,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一道疤痕。
而且他手掌粗糙,指腹和掌心处布满老茧,应该长时间手握兵器所致,体格还算健壮,综合以上得出,这个男人应该是之前从过军。
难道他是一位从战场上退役回来的老兵,因为负伤不能再待在军营,只能回来打铁为生。
陶安冉越想越觉得这种可能性最大,她从他眼里看出惊讶,震惊,还有一丝不明的光。
心里忍不住犯嘀咕,难道这样小巧的东西,他打造不出来?
这在21世纪,就是平凡不能再平凡的东西,并没有什么奇怪!
轻启朱唇,率先询问:“老板,这上面的武器可以做吗?”
良久,男人淡淡回两个字:“可以。”
陶安冉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脸上释然,笑问:“那需要多长时间?多少银两?”
“七日,一百两。”男人简单扼要回复。
“好,就这样说定了,今日我给你五十两定金,七日后,我来取回我要的东西,到时再给你付其他余银。”陶安冉当即拍板,与掌柜的达成一致。
“可以。”掌柜依旧惜字如金。
陶安冉侧头看着身旁的白芷,柔声吩咐:“丫头,给老板五十两定金。”
白芷刚刚在看到男人的脸时,就已经吓得花容失色,然后傻呆呆的僵在原处,双腿就像灌了铅似的,沉重的迈不出步子。
此时听到小姐的声音,这才勉强将神志拉回现实,急忙颤抖着手从钱袋子里取出五十两白银。
陶安冉发现白芷的异常,害怕伤害到男人的自尊,为她们带来麻烦,从白芷手上接过银子,亲自递给眼前的男人。
而后对着男人歉意一笑,“抱歉!我身边的丫头没见过世面,还望老板不要介意。”话落,还贴心的将白芷护在自己的身后。
他的长相的确是有些恐怖,让人看了难免会产生畏惧,白芷只不过是一个小丫头,被吓到很正常。
陶安冉要不是有前世今生两世的记忆,估计也会被吓到。
男人望着一脸淡定从容的陶安冉,嘴唇翕动几下,终是问出声,“没关系,我已经习惯,姑娘不怕我?”
“怕?为何要怕?一个人的善与恶不是光看外表,而是要看心,我相信老板的是一位良善之人。”
陶安冉的声音轻柔软绵,让人听后甚觉温暖,好似沐浴在阳光之下。
“谢谢!”男人真心实意道谢。
“老板,不必如此客气,我并未做什么。”陶安冉对着男人微微颔首,“我们还有其他的事,便不打扰老板。”
“姑娘走好!”掌柜说完,低头又继续手中的动作。
陶安冉拉着身子微僵的白芷,朝外面大步离去。
走到外面,白芷才彻底清醒过来,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小姐,刚刚那个人真是太可怕了。”声音还有些颤抖。
陶安冉揉揉她的头发,轻声安抚,“别怕,他只是受伤所致,看起来有些恐怖,其实内心不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