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青峰准备说“属下命人明日就重新买一只去”时,他那性子不定的主子温声开口:“小东西自己跑来我院子里,又让我抱,又睡我怀中。怎么转头又想找前主人?”寒意入窗,烛火通明摇曳。明明灭灭的光影映衬得男人神情变幻莫测,“既然腿断了...”忽而眉眼舒展,笑道:“那身洁白的皮毛倒是水滑,那就剥下来做成袖筒手捂子,小鱼怕冷,一定喜欢。”青峰的眼角一跳,停顿了片刻后,领命:“是。”窗外风势渐大,裹挟着雨丝如青烟飘来。
武文德看着三皇子警告他后就大步远去了,这才在护卫的搀扶下起身。
他先是对着那几个差点被杀的士兵温和道:
“你们今夜在营地住着,明早陛下会传你们...放心,不会再有任何危险。”
“现在快同本官详细说一遍事情起末。”
一刻钟后
等几个倒霉的无辜残兵离开后,武文德气得脸色涨红,立即怒斥属下:
“这么大的事,居然一个来报的都没有?”
“快去叫张德、李顺他们几个全给我滚过来!”
两国边境时常会出点摩擦小事,驻扎在边境的兵营一般不会传令来京城。
刚才那几人说沙罗人揪着几个商贩的死亡,威胁卫城郡守三天给出交代,不然就要出兵。
卫城郡守王台,见沙罗人明显蓄意挑事,或许是有意挑起两国战事。
便立刻连夜修书、盖官印,命五个传令兵从不同方向回京。
郡守心下担忧,一早又飞出三只信鸽。
就在传令兵离去不过半日,沙罗人果真备战充足地入侵了卫城郡第一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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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王府
满园青竹隐匿在夜色中,被雨水打落地梭梭作响。
窗扉轻阖,穿着雪白寝衣的男人坐在窗边的书案前。
近前不断有暗卫来汇报:“三皇子如主子所料,将事情推给了武统领...”
贺兰卿长眸半垂,表情堪称和煦地应声:“知道了,不用再跟着他。”
“是”
...
“主子,三皇子派了两拨人...一拨人去查了太子府的下人,另一拨人去接触了五皇子的幕僚....”
“嗯,叫他们回来,不用跟了”
“是”
...
半晌后,房中安神香袅袅燃烬。
青峰抱着毯子上前劝说:“爷,还有一个时辰就要上朝了。您小憩一会儿吧。”
贺兰卿好心情道:“不用。”
“对了,你去把昨天我捡到的白兔抱来,本世子要亲自调教乖巧了。”
青峰听后立刻回复:“爷,今早那只白兔的主子寻到墙根来了。听王嬷嬷说那只兔子很通人性,听得出主人的声音,立刻撒腿跑了。”
“只是在钻洞时受了伤,腿压到了,血糊得怕是治不好了。”
贺兰卿耐心听完后,笑容淡了下来。
“可惜了”,他轻声一句。
原本想调教好了,等养胖了送给小鱼讨她一笑的。
就在青峰准备说“属下命人明日就重新买一只去”时,他那性子不定的主子温声开口:
“小东西自己跑来我院子里,又让我抱,又睡我怀中。怎么转头又想找前主人?”
寒意入窗,烛火通明摇曳。
明明灭灭的光影映衬得男人神情变幻莫测,“既然腿断了...”
忽而眉眼舒展,笑道:“那身洁白的皮毛倒是水滑,那就剥下来做成袖筒手捂子,小鱼怕冷,一定喜欢。”
青峰的眼角一跳,停顿了片刻后,领命:
“是。”
窗外风势渐大,裹挟着雨丝如青烟飘来。
贺兰卿疲倦地揉了揉眉,起身朝书桌走去,丢下一句:“不要碰,明日我亲自动手。”
青峰:“....”
主子古怪的占有欲又发作了。
那只白兔偷溜进院子偷吃花草时,竟好奇地主动跳到了主子脚面上。
任凭主子摸着玩,又揪着耳朵揉,没有生气更没有逃跑。
哪想到....
就算是死,主子也不会让外人碰,连剥皮这种脏活都要亲自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