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穿着华丽的嫁衣,脸上妆容精致,珍珠面靥衬得她肌肤如玉。一切都那般美好,一切都那般扎眼,在顾覃渊心口燃起一股无名火。“怕我?”顾覃渊冷嗤一声,“骗我的时候,怎不知道怕我?”尽管知道柳如眉在私下已经和安随风谈好婚事,但来到尚书府,看到府上张灯结彩,他说不惊讶是假。此刻看到柳如眉如此畏惧他的模样,顾覃渊更觉得可笑。柳如眉原本低着头,闻言鼓起勇气抬起眼帘来,眼神倔强道:“臣女骗殿下什么?臣女和安小将军的婚事一早就定下,有什么好骗殿下,殿下不是也知情!”
届时尚书府已经张灯结彩,府门外送亲队伍等着新娘子出来,柳尚书正在给路过的百姓发派喜糖和喜钱,虽没有锣鼓声,但并不冷清。
看到阖府热闹的景象,顾覃渊瞳孔缩了缩,步子轻盈往柳如眉那边院子飞去。
女子一应贴身携带的嫁妆还有妆奁等物,全部都放在新娘子闺房里,屋里也都贴上喜字挂上红绸,大支的龙凤烛在烛台上点着。
顾覃渊来时,就见红帐下坐着身着嫁衣,盖着红盖头的柳如眉。
宁温书是查到尚书府有一桩喜事,但顾覃渊并不知道,她的婚事定的这么急。
居然就在今天!
柳如眉今日的妆容愈发显得她面容如花似玉,隔着红盖头看来,更让人心动。
帮她梳头的嬷嬷和化妆的喜娘手艺了得,根据她的五官特征把她的优点放大,加上身上这身红嫁衣的衬托,说是有沉鱼落雁之姿并不为过。
柳如眉心情紧张地端坐在床榻上,等着坐喜的半个时辰过去,她就要去拜别父母出门。
隔着盖头,柳如眉感受到窗外吹来一阵风,还没反应过来,红盖头被一只大手粗鲁扯下。
映入眼帘的,是顾覃渊盛怒的神情,他眼里火光跃动,仿佛要将她焚烧殆尽。
柳如眉下意识慌乱地看向屋里的陈设,她屋里就连喜字花窗都贴上,挂着的红绸和燃着的龙凤烛都无从藏匿,柳如眉心里一咯噔,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完了。
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她还满心以为自己出嫁之前都不用再见到这个人。
柳如眉‘噌’地站起身,惶恐地躲到一边,结巴道:“你……你怎么来了?”
她惊慌之余,就连对太子的敬称都忘地一干二净。
她身上穿着华丽的嫁衣,脸上妆容精致,珍珠面靥衬得她肌肤如玉。
一切都那般美好,一切都那般扎眼,在顾覃渊心口燃起一股无名火。
“怕我?”顾覃渊冷嗤一声,“骗我的时候,怎不知道怕我?”
尽管知道柳如眉在私下已经和安随风谈好婚事,但来到尚书府,看到府上张灯结彩,他说不惊讶是假。
此刻看到柳如眉如此畏惧他的模样,顾覃渊更觉得可笑。
柳如眉原本低着头,闻言鼓起勇气抬起眼帘来,眼神倔强道:“臣女骗殿下什么?臣女和安小将军的婚事一早就定下,有什么好骗殿下,殿下不是也知情!”
她被顾覃渊折磨地提心吊胆,今日也不知怎的,就是想把心里憋着的委屈和不满全都宣泄出来。她不过是想逃离权势的重重禁锢,有何错?
不想被禁锢在四四方方的院子里,受别的女子磋磨一辈子,不是人之常情么?为何她和太子不曾有任何前情,不过是自己选了夫婿,他就这样缠着她不放。
“几日不见,翅膀硬了,敢和我这样说话?看来我该教训你的。”
顾覃渊漫不经心地揉了揉额头,就在柳如眉琢磨他这番话是什么意思时,男人霸道地将柳如眉按在墙上,不管不顾地吻了上去。
“小姐出门前,嫁妆单子还要再清点一下,银珠,你留在这守着,小姐若有吩咐你先照看着。”
是玉金的声音。
柳如眉惶恐地瞪大眼,因为用力挣扎,发髻上簪着的步摇晃地哗啦作响。
她的闺房外都是人,不止是银珠,还有等着送嫁的喜娘和嬷嬷。
新娘子闺房外人来人往,四处皆是欢声笑语,唯有新嫁娘闺房里安静地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