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霖寒眉心一跳,怒气呵斥:“怎么回事?我不是让你留守徐州保护夫人吗!”李副将噗通一声跪下,神色痛苦不已。“少帅,徐州城三天前已被敌军攻占,沦陷失守!”傅霖寒心跳瞬间漏了一拍。他才离开徐州城几天,就发生了如此大的变故!他心中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匆忙下车。环顾一众难民,却没见到南笙的身影。傅霖寒心中,心底的那抹不安被无限放大!他直直看向李副将,双眸猩红。“夫人呢?!”李副将哽咽着,将怀中一件布满血垢的破碎戏服颤抖拿出来。
整座戏院轰然倒塌,烧成灰烬。
曲已终,戏子碎骨,以殉山河。
……
与此同时,平昌刚刚平息战火。
傅霖寒命人处理后续事宜,自己带着时妤赶回徐州。
“妤儿,平昌已定,你有家了!”
汽车后座,时妤依偎在他怀中,眼底尽是感动。
“妤儿有少帅庇护,真乃三生有幸……”时妤话锋一转,语气带着担忧,“要是师姐再像上次那样,逼我离开怎么办?”
傅霖寒搂着她的腰肢,低头在她发丝上落下一吻。
“别怕,有本帅在,任何人都不能胁迫你做不愿意的事。”
“这一次,本帅一定保护好你。”
他既已下定决心,就一定要说服南笙。
别人三妻四妾,他只要一妻一妾。
时妤笑着抬手拂过傅霖寒胸口:“那现在,少帅是更喜欢师姐还是妤儿呢?”
傅霖寒语气寡淡了几分:“现在的她,比不上从前了。”
那个女人,不温不火的性子,早就让他腻了。
这半年来,自然是年轻、鲜活的时妤,更让他心动不已。
每日回少帅府,对着一张端庄娴雅的脸,实在是无趣极了。
时妤听懂了他的未尽之意,笑着钻入他怀中。
“那妤儿以后每天都给少帅唱戏,只给少帅一人唱戏。”
她红唇动着,直接在傅霖寒耳畔吹了口气,娇声唱起了《西厢记》。
“娇羞花解语,温柔玉有香。”
傅霖寒身躯一僵,好似刚才听到的是南笙的声音。
那个女人,最爱给自己唱的便是《西厢记》。
她说戏曲中的男女主冲破重重阻扰,终是有情人成眷属。
他们之间的爱情,也是如此。
从前不被人看好,戏子与军阀,如何能在乱世中生出真情?
但傅霖寒却大胆的爱了,并且还昭告了全天下的人。
可当年的南笙,明明那么鲜活、恣意。
为什么分开半年后再重逢,她却变得寡淡无趣了呢?
一抹淡淡的白玉兰花香气息扑鼻而来,让傅霖寒骤然回神。
这不是南笙最喜欢的香膏味道吗?
他低头看去,时妤正拿着一盒香膏在她手腕涂抹。
傅霖寒眸光暗沉下来,一种难言的情绪快要冲出胸腔。
时妤的一颦一笑,唱戏喜好,同五年前的南笙一模一样!
傅霖寒的神色骤变,触电般地推开了还依偎在自己怀中的女人。
“少帅?”时妤tຊ一脸懵。
还不等他说什么。
行驶的汽车被人急切拦下。
“少帅!”
傅霖寒降下车窗,见浑身是血的李副将和狼狈不堪的竹苓站在车前。
他们的身后,一众老弱病残的百姓伤兵。
傅霖寒眉心一跳,怒气呵斥:“怎么回事?我不是让你留守徐州保护夫人吗!”
李副将噗通一声跪下,神色痛苦不已。
“少帅,徐州城三天前已被敌军攻占,沦陷失守!”
傅霖寒心跳瞬间漏了一拍。
他才离开徐州城几天,就发生了如此大的变故!
他心中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匆忙下车。
环顾一众难民,却没见到南笙的身影。
傅霖寒心中,心底的那抹不安被无限放大!
他直直看向李副将,双眸猩红。
“夫人呢?!”
李副将哽咽着,将怀中一件布满血垢的破碎戏服颤抖拿出来。
“夫人在戏院引爆炸弹,已与数十名敌军同归于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