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沈弃听完,连连后退了两步。“蛇就是蛇。”她跑到山洞边,攥着藤蔓,果决地说道:“是我高看你了。”“你不帮我,我自己去找他。”“夫君?我呸,我告诉你,每次这样叫你都让我恶心,你都不知道我装的有多累。”“和你每一次的肢体接触,都让我厌恶不已。”“恶心的死蛇妖。”“你就是一条恶心至极的死蛇妖!”话说得这般难听了,是个男人都会恼怒吧,更何况是蛇?但荣夜听着她的辱骂,嘴角却挂着笑意。
沈弃冷笑,这蛇妖这时候不愿给她出气了?
因为对方是他哥哥吧,欺软怕硬的狗东西,处理陈远山时倒是爽快,叫他对付荣昼,倒是拒绝。
“阿弃,我不帮你并非他是我的哥哥。”荣夜挑明她心中所想,解释道:”而是春姜的死不关他的事。”
沈弃被他的发言气得头皮都热了,瞪大眼睛死死盯着荣夜的脸,她都怀疑自己听错了。
“是他让张家人送春姜来荣山?是他亲手杀了春姜?都不是。是凡人的丑陋的欲望逼死了她,是她的亲人害了她。”
“至于她的心上人,阿弃,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荣昼杀的他?你看到了还是你听到了?”
“荣昼没必要出手对付一只蝼蚁。”
“而被送往荣山的少女,她们该恨的是人心,而不是荣昼。这只是一场公平的交易,他们以少女作为交换,而荣昼实现他们的欲望。”
“你怕是在胡言乱语。”明知道他是蛇妖,妖怪无心,但亲耳听到他理所当然地说出这番话时,沈弃被气得肩膀直颤。
或许!或许是她变蠢了,被这蛇妖这些日子的甜言蜜语所迷惑,居然认为他和其他妖怪不一样。
她居然对他怀有期待。
都是妖!他和他的哥哥荣昼,没什么区别!
“那些少女又何其无辜?凭什么要她们当祭品,你们有问过她们愿意不愿意吗!”沈弃质问道。
“她们的意愿……关我们什么事呢?”荣夜退了一步,拉开与沈弃的距离,他不明白沈弃为何如此生气,那些少女与她并无交集。
荣夜理所当然地说:“要怪应该怪那些选他们做祭品的人。”
“荣昼从未指定谁来当这新嫁娘,他唯一的要求就是年轻美丽。只要是貌美的少女,选谁来都可以。”
“他们大可选一个心甘情愿的少女过来,是他们自己不选,是他们自己不在意少女的意愿。”
“你这是强词夺理。”沈弃反驳道。
“这只是一场交易,找不到愿意的少女,他们大可不必进行这场交易。就算不送少女前来,荣昼也不会惩罚于他们。”
“她们或许无辜的吧,但杀死她们的从来都是人的贪念。”
“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沈弃听完,连连后退了两步。
“蛇就是蛇。”她跑到山洞边,攥着藤蔓,果决地说道:“是我高看你了。”
“你不帮我,我自己去找他。”
“夫君?我呸,我告诉你,每次这样叫你都让我恶心,你都不知道我装的有多累。”
“和你每一次的肢体接触,都让我厌恶不已。”
“恶心的死蛇妖。”
“你就是一条恶心至极的死蛇妖!”
话说得这般难听了,是个男人都会恼怒吧,更何况是蛇?
但荣夜听着她的辱骂,嘴角却挂着笑意。
他笑着说:“就算我是一条令人恶心的蛇妖,我也是你的夫君。”
“哪怕你再厌恶我,你也是我的。”
沈弃被他气得肝疼,头也不回地跳下了山洞。
她要独自去找荣昼。
——
“玄鸦,你别拦着我。”
沈弃绕过扑腾着翅膀的玄鸦,“你要是把我当朋友,你就带我去找荣昼。”
玄鸦嘶叫一声,望向山洞的方向一眼,扭头追上了沈弃的步伐。
它不懂他们发生了什么,但这些日子沈弃都会给它喂食物,它喜欢她。
有了玄鸦的引路,沈弃顺利找到了荣昼的住处。
与荣夜不同,他住在一所木屋里,屋外种满了草药,淡淡的药香隔老远都能闻到。
玄鸦把她带到了屋外就不肯再进去了,沈弃也不强求它,推开木门,她直接走了进去。
院子里很安静,木屋的门扉是掩着的,沈弃走上台阶,还没有来得及推开木门,就听到了屋内传来了模糊不清的声音。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背地里做的事,阿玉。小打小闹我可以纵容你,但是玩太过火了,我饶不了你。”
是荣昼。
沈弃想也没想地推开了tຊ木门,一只脚刚迈过门槛,入目便是阿玉被他拥在怀里啃咬着细颈的画面。
阿玉衣衫不整,露出的半边肩膀上布满了咬痕,察觉到门外有人来了,她偏头看向了门外,发现是沈弃,涣散的双眸捡起了一丝清明。
荣昼从阿玉的颈间抬头,一改往日的温润,他此时的兽性具显,当着沈弃的面,他故意狠狠咬住了阿玉的肩膀,将她的衣衫更加褪开。
示威性地朝沈弃挑眉。
疼痛让阿玉下意识地眉头紧锁,她克制地闷哼了一声,看向沈弃的目光变成了乞求。
“别看。”她唇瓣微动,无声地摇了摇头。
沈弃明白了她的乞求,哪怕不甘与愤怒,但她还是收回了目光,退出了门口,然后把门掩住了。
“你以为她能够帮你报仇?”等沈弃离开了,荣昼逗狗般地拍了拍阿玉的脸蛋:“阿玉,你说我无情无义,冷血冷心。那你呢?”
“你看看你现在的模样,你和我这个蛇妖有什么区别?”
”论起狠辣,怕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荣昼松开了她,阿玉失去支撑了力气,摔倒在他的脚下。
他居高临下地望着狼狈不堪的她,玉眸里满是戏谑:“毕竟我可不会使阴招。”
阿玉垂着脑袋,叫人看不清她的脸色,就在荣昼抬脚离开时,她发出了低沉的笑声,然后笑着笑着,声音越来越癫狂,“狠辣又如何。”
她咬牙切齿地说道:“是我杀了他们又如何?”
她抬头看向荣昼,哪有平素里温婉清冷的模样,眸子如同淬了毒般,凶光具现,面目阴狠如蛇。
“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啊,荣昼。”
“我连死都不怕,我有什么好顾忌的?”
“是你们把我逼成这样。”
“这番话藏在心里多年,忍得很痛苦吧。”荣昼停下了脚步,继而蹲下身,修长的手指捏住阿玉的下巴,左右拨弄着,漫不经心地问:“阿玉,你以为你能掀起什么风浪。”
“你见过蝼蚁咬死人吗?在我眼里,你连那蝼蚁都不如。”
“那你杀了我啊!”阿玉怨毒地望着他。
“杀你有什么好玩的?阿玉,你说,山里那些山茶花会不会渡过今年的隆冬?”荣昼温润地笑着。
听到他提了山茶花,阿玉的坚强霎时被瓦解了,她惊慌地攥住荣昼的衣袖,语无伦次地说:“不……不可以…你不能动他。”
“你要是敢动他,我一定杀了你,我死也要拉你下地狱。”
都这样了还敢威胁他呢?荣昼慢条斯理地掰开她的手指,缓缓说道:“他活不活在你,阿玉。”
“你乖乖的,我自然不会动他。”
阿玉瘫软在了地,对于荣昼的威胁,她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我错了,蛇神大人。”她动了动身体,直起腰笔直地跪在了男人的脚下,然后又弯下腰,恭敬而屈辱地弯下了腰,额头重重磕在地上。
强烈的恨意让她的纤细的手背青筋浮起,她的心不诚。
荣昼懒懒看了眼她低下了头颅,离开了房内。
他得让他那好弟弟管教好沈弃,要是他管不住自己的玩物,他不介意帮他管教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