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还不能确定。唯一能确定的,就是她确实不能失去这份工作。她痞痞一笑,然后走到门口,对他比了个骂人的手指。“周叔叔今天偷咬我那一下,以后我会让你跪着求我亲回来的。”说完她就高傲地走了。就算现在她是被赶出房间的那一个,也没有丝毫的狼狈,脊背挺得笔直。……第二天早上。白枝已经回到了学校,准备去教室早自习。而周淙也则是把助理叫到了酒店。五点钟的时间,助理还以为公司出了什么大事。
“不会觉得亏吗?”
周淙也问她。
白枝握着拳,抬头看着这个无论从体格上,还是年龄上,都要大她许多的男人。
女孩嘴角染着殷红的血。倔强地咬着唇。
“怎么会。”
她绷着笑:“我可以和你做到让你想跟她分开为止。”
周淙也皱了一下眉。
她的这个表情,和上次在医院说,她可以让他爱上她时简直一模一样。
看似平静,但遮掩下,已经到了濒临破防的边缘。
其实她真正在他面前露怯,也就只有那次在诊所,他说喜欢“后面”那一次而已。
三十多岁的男人可以把二十岁的小姑娘看得无比透彻。几次交锋,周淙也早就把白枝底线、破防点摸得清清楚楚。
但他这次没给她留面子。
男人伸手拇指抚摸她嘴角的血痕。
“那白同学,为今晚事先做了什么准备?”
“你该知道,这种事想弄得很愉悦,天赋和努力缺一不可。”
白枝听到他这句话,蓦地笑了,大胆勾住周淙也的脖子。
“我是优等生,比较喜欢临场发挥。”
说着,她去吻他脖子。
却被他反手一把拎住后颈,放回了她原来靠窗的位置。
他像训猫,语气严肃:“站好。”
白枝站没站相,靠着窗台软得像水蛇:“周叔叔你玩什么呀,罚站军姿吗?”
周淙也成年前被周家放在军营里训练过一段时间,因此无论从身材还是体态上,都有一种普通男人没有的挺拔和浩然正气。
白枝从第一眼见周淙也起,就知道这男人应该在军营里呆过。
“你该庆幸我不是你大学军训的教官,不然你这种阳奉阴违假好学生,会被我体罚到哭。”
白枝粉唇撩拨:“被你这么帅的教官体罚到哭难道不是一种享受吗,只要是在床上。”
大概是觉得自己安全了,女孩的嘴炮又开始一个接一个。
而在这样斗嘴的过程中,空气里原本酝酿出的男女之间的性张力也消散了不少,反倒变成玩闹了。
周淙也蓦地嗤笑一声。
手指轻拍了下她的下巴。
“看,我说过,做那事也需要一点天赋。”
“第一条,男人不喜欢在床上话多的女人。”
白枝眯眼:“那你们喜欢什么多?”
他不接她的挑逗:“网上这种教程很多。”
女孩撒娇:“可是周叔叔,我没有钱买电脑。”
他笑容更凉,彻底后撤,和她保持距离。
“是你要勾引我,没道理我教你。”
白枝见他走开后,方知今晚彻底没戏了。
这死老男人真阴啊,一步一步把她往沟里带。
她一时脑热只顾着拌嘴,忘记正事儿了。
他又变回那铁面无私的样子:“现在出去,我可以不向宝丽集团检举你私闯客房的事。”
“你应该很需要这份工作吧?”
周淙也开始整理袖口,好像和刚才把她压在窗户上亲出血的,根本就不是一个人。
白枝看了他两秒,不确定刚才的他是否真的只是出自荷尔蒙的啃咬,还是真的出自心动。
一切都还不能确定。唯一能确定的,就是她确实不能失去这份工作。
她痞痞一笑,然后走到门口,对他比了个骂人的手指。
“周叔叔今天偷咬我那一下,以后我会让你跪着求我亲回来的。”
说完她就高傲地走了。
就算现在她是被赶出房间的那一个,也没有丝毫的狼狈,脊背挺得笔直。
……
第二天早上。
白枝已经回到了学校,准备去教室早自习。
而周淙也则是把助理叫到了酒店。
五点钟的时间,助理还以为公司出了什么大事。
结果,周淙也竟然是让他处理床单!
那张写满“白枝是周淙也爱猫”的床单,周淙也没有交给酒店客房部清洗,更没有向酒店高层举报。
而助理看到那床单,眼珠子都差点掉到地上!
老板跟白小姐……竟然真的是那种关系!
他根本不能想象那个冷面冷心的总裁,居然会抱着白小姐躺在一张写满这个的床上……
助理拼命给自己脑袋里狂奔的火车按下暂停按钮。
不过写这玩意最起码得要好几个小时吧?
周总他……好变态。白小姐好歹也成年好几年了,大好的春宵不好好利用做点成年人喜欢的事,而是逼她在这里练字……
这难道是对她上次夜不归宿的惩罚?
助理越想越觉得刺激,扯床单的时候,手都不知道往哪放,只敢捏着边边角角。脸憋得像快窒息。
周淙也看到助理脸色绿得像菠菜汁,处理公务的动作一停,淡淡吩咐。
“处理得利落些。”
“……好的周总,我都懂。”
周淙也一道目光看过来。
助理立马改口:“不不不,周总我的意思是,我知道这床单要弄得很干净,不让任何人看到……”
妈耶,怎么越解释越黑了?!
助理很罕见焦急起来。
而那边,周淙也静静翻了一页资料,不着痕迹地说:“查一下,白枝昨晚几点回的学校。”
哦哦,原来老板昨晚没有跟白枝同学在一起。
不!等等!
不一起过夜才更邪门啊??
老板一个人睡思念成狂,所以在床单上写满了白同学的名字!
助理简直一脸地铁老人脸了,飞快地把那玩意卷起来,一眼都不敢多看。一把塞进了垃圾篓。
周淙也见他那样,也知道误会正在越来越深,算是彻底解释不清楚了。
只能闷着脸,拿着电容笔签字的动作,都更加用力蛮横了些。
就是这个时候,周淙也满是财务报表的平板电脑上又跳出来那女孩狂妄的信息和图片。
白枝:“昨晚周叔叔抱着我睡得好吗?”
说完发了一张他躺在床上抱着她的照片。
“这P图水平,计算机考试没挂?”
白枝看到他的回复后气得抿嘴。
照片确实是P的,可说她别的她服,质疑她成绩她还真忍不了。她大学编程课都是满绩好不好?谁计算机考试考P图。
白枝:“那你说,我书法水平好不好?”
“我小学可是市硬笔书法第一名。软笔也有二等奖。那张床单你可要好好收藏哦。”
她完全不顾忌他日理万机的身份,一句接着一句在这金贵的早晨给他发垃圾短信。
平时那些上市公司老板,给周淙也发个邮件都怕多发了一句废话,浪费了他的时间。
而白枝一个一穷二白的女大学生,一点事理都不明一般。
像条奶蛇似的绕着他,又缠又黏。
他语气变得冷硬。
“你应该把这些本事花在正道上。”
“我的正道就是你。”
这下,男人直接关了工作的页面,以一个高位者的态度对她耳提面命:“知道宝丽床单总统套房的床单多少钱?”
“一句毁坏公物,不仅能让你失业,还能让你坐牢。自己的前途你不在乎,也要顾及你母亲的处境不是吗?”
他话说得有些重,那也是因为不想再看她玩火自焚。她也真是敢,十万多的床单用墨水说写就写。
周淙也发完这条就没打算再回了。
可是她下句话,却让他微微愣住。
“坐牢又有什么可怕,我妈妈的眼睛都是周叔叔你们害瞎的呢。”
说完,还配了一个猫猫歪头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