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笙点点头。战少衍宽大的手掌抚上她的脸,温柔地吐出一个字:“好。”答应成婚,两人便开始准备。因为来不见准备婚服,江笙便随意在绣房挑选了一件简陋的红色婚服,上面没有任何花样。战少衍也换上了红色的婚服,俊朗无双。两人来到床榻旁。太子主婚。“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两人对拜后,江王沧桑而沙哑的声音响起:“扶我起来。”太子扶着江王,他撑着从床榻上坐起,面上挤出一丝笑容。江笙看着他,明知他已是强弩之末,眼泪再也忍不住从眼眶滑落。
寝宫内。
江笙和江王禀明了王都外的情况。
捞仔得到了控制,可灾民却越来越增多,饥荒也得不到控制,饿死的百姓依旧很多。
江王躺在床上,双目凹陷,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他张着唇道:“现如今国难当前,让我如何放心去啊。”
江笙压抑着自己想要流泪的冲动,尽量维持着平静:“父王,你一定会好起来的,江国还等着你主持大局。”
江王却是摇了摇头,比平常清醒。
“骞儿虽是太子,可他太文弱,难以挑起江国的胆子。”
“但在他出生时,两国无战事,我以为只要有你辅佐,骞儿为太子,定可保江国无舆。”
“可……没想到,现在天灾频降,我……定下的太子又无法担起重任,我无颜面对我江国列祖列宗……咳咳咳——”
江王一阵猛烈的咳嗽,一脸自责。
“父王,别说了。”
江笙连忙坐在床边,一脸关切的替他拍着背。
等到江王好不容易平静下来,已经面色潮红,双眼发晕。
他有一种预感,自己活不了多久了。
江王艰难的转头,看着江笙:“笙儿,我本以为你定下驸马,你日后可以不用东征西战,我也能有孙儿承欢膝下,共享天伦,可竟然是没希望了。”
江笙再也忍不住鼻尖酸涩,眼眶一圈圈泛红。
她握住江王的手,发现自己的手颤抖得不成样子:“父王,我都明白,您不要再说话了,好好休息。”
“我还有……最后一个愿望……看着……成亲……”
江王说得断断续续。
看着他殷切的目光,哽咽道:“好,我答应你。”
江笙走出门,便见到战少衍还在那里。
战少衍见到她红红的眼眶,心脏揪成一团,三步并做两步上前。
可还没开口说话,江笙便抓住他的手,抬眸望着他,目光看起来无助到了极点。
“战少衍,我们成亲吧。”
战少衍愣住了:“现在?”
江笙点点头。
战少衍宽大的手掌抚上她的脸,温柔地吐出一个字:“好。”
答应成婚,两人便开始准备。
因为来不见准备婚服,江笙便随意在绣房挑选了一件简陋的红色婚服,上面没有任何花样。
战少衍也换上了红色的婚服,俊朗无双。
两人来到床榻旁。
太子主婚。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两人对拜后,江王沧桑而沙哑的声音响起:“扶我起来。”
太子扶着江王,他撑着从床榻上坐起,面上挤出一丝笑容。
江笙看着他,明知他已是强弩之末,眼泪再也忍不住从眼眶滑落。
江王拉起江笙和战少衍的手,交叠在一起:“以后,要互相扶持……”
他张了张唇,已经没有力气再吐出一个字,便闭上了唇。
礼成后,江笙起身对战少衍道:“你先回去吧。”
可江王却对她说:“送入洞房……才算是礼成。”
他十分艰难地开口。
江笙眼眶一圈圈泛红,情绪在这一刻分崩离析。
江笙咬着自己的嘴唇,仰着头,不让自己哭出来。
两人没有繁文缛节,就这样成亲了。
这场婚礼,承载着悲痛的情绪。
战少衍带着江笙回了晴宁殿。
殿内,依旧是那样的奢华,屋顶的战明珠像是月光的光辉一样。
江笙坐在床榻上,平复着情绪。
战少衍坐在桌边,一杯一杯的往肚子里灌着水。
凝重的气氛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
不知沉默了多久,战少衍放下手中的杯子,来到了江笙面前。
“笙儿,我知道就这样成亲,委屈了你。”
江笙抬手抹去脸上的泪水:“让你见笑了。”
战少衍在她身旁落座,将她揽进怀中:“我知道你难受,在我面前,你只是我的妻子,不是长公主,不是女将军,可以想哭就哭。”
江笙攥紧了袖子。
没多久,从战少衍怀里传来一阵克制的呜咽声。
战少衍听着她的哭声,心中也不好受,就像是有一只手抓住他的心脏,随着她的哭声,一扯一扯,生疼。
在他所知的历史中,并没有记载着江国长公主成亲之事,今日他们二人成亲。
他是不是又改变了历史?
这又会对她造成什么影响?
战少衍思虑过后,启唇道:“我有事情和你说,还记得我曾说,我是你夫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