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一句,像是利刃往她心上剜去。只觉世人对女子的束缚太高了,将她们用羸弱堆积起来。浇灌她们的就是一个思想:在家听父,出嫁从夫。男子三妻四妾,左拥右抱,而女子只得独守空闺,等待着丈夫的宠幸。凭什么呢?世代的洪流下,穆予歌的想法太过超前。也太过叛经离道。无人能理解她究竟想要的东西是什么,就连段时榆也会觉得她想法太不切实际了。穆予歌沉默了瞬,眼中闪过坚定的光:“时榆,最近我先暂住你这,叨扰了。”“说什么话,我们两人。”
说完,就径直略过燕楚离,上了马车。
等他反应过来时,穆予歌的马车已经疾驰而去,只留下翻飞的尘土。
燕楚离的心似乎被那车碾狠狠碾压,痛的麻木了。
前有段时榆,后有独孤钰。
她难道就不能回头再看看他吗?愈想,他的舌苔就蔓延起了无边的苦。
像是吃了很多黄连般。
搅的五脏六腑也不停地冒着苦水。
但朝廷之中尚有任务,不能擅自离职,他就只有这样看着穆予歌远去。
一种无力感深深席卷着燕楚离的身心。
另一边。
穆予歌快马加鞭终于赶到了江陵城,一下马车就急冲冲地赶到了城主府去找段时榆。
语气微微有些急切:“时榆,学堂是出什么事情了?”
段时榆拿出帕子为她擦去额上浸出的薄汗。
她身子一僵,不动声色的躲了过去:“嗯?”
段时榆眼中划过一抹受伤,又很好的掩饰下去了:“因为想让女儿回家帮自己做事,或则安排女儿嫁人的。”
“无非就是女子无才便是德,读书是男子的事情,女子不要瞎参和。”
一字一句,像是利刃往她心上剜去。
只觉世人对女子的束缚太高了,将她们用羸弱堆积起来。
浇灌她们的就是一个思想:在家听父,出嫁从夫。
男子三妻四妾,左拥右抱,而女子只得独守空闺,等待着丈夫的宠幸。
凭什么呢?
世代的洪流下,穆予歌的想法太过超前。
也太过叛经离道。
无人能理解她究竟想要的东西是什么,就连段时榆也会觉得她想法太不切实际了。
穆予歌沉默了瞬,眼中闪过坚定的光:“时榆,最近我先暂住你这,叨扰了。”
“说什么话,我们两人。”
当初假成婚,不仅是为了兴办女子学堂,还为了引出一个专门在新婚夜掳走新娘的采花大盗。
却被燕楚离给破坏了。
后面也由他的暗卫帮忙抓住了那个采花大盗。
段时榆叹了口气,觉得穆予歌这次再来,自己离她也愈发的远了。
那些情愫都被他藏在心里,不见天日。
穆予歌点燃了烛台,思索着白日里段时榆说的话。
细细制定了计划。
翌日清晨。穆予歌盯着一双乌青的双眼走到了学堂之中,想要给她们上一堂课。
上课时。
女子们站起来,脆生生地喊着:“见过先生。”
穆予歌示意她坐下,问了一个问题:“那么为何会来女子学堂?”
有小孩站起来说:“我娘为了一百文把我送来的。”
“我娘说这里管饭,我来了少个负担。”
……
女孩们七嘴八舌的说着。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都在发颤:“那你们家中的兄长或者是弟弟呢?”
稍微富点的说:“要让他们尚学堂,将来考取功名,有出息。”
穷点的:“学们手艺,娶个好媳妇。”
越听,穆予歌的心就越凉,第一次接触到现实的一种无力感。
她突然明白了燕楚离曾经说过的一句话:“乱世人命轻贱,在贵人眼中还不如腰间衣裳值钱。到那时,你就能明白佛连自身都无法保。”
“乱世中,就连佛祖的金身都能被人扣下,没人给你讲其它。”
那时候,穆予歌不懂,她不明白。
现在却突然懂了,她有尚书府作为供养,锦衣玉食地长大。
而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光是活着就很困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