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自然的搭上了他的肩。段时榆想说:“若是我早点遇见你,你心里的那个人会是我吗?”但还是咽了下去。侧身凝眸看向她:“若是你有中意的人,但她喜欢你的好友,你会怎么做?”穆予歌默了,没想到这家伙是因为感情问题大半夜的不睡。在这里吹冷风。她拍了拍他的肩,劝慰道:“感情不能强求,强扭的瓜不甜虽然能解渴,但它肯定是不会让你开心的。”段时榆握住穆予歌搭在她肩上的手,一脸认真。“若我偏要强求呢?苦果亦是果——”
这堂课,穆予歌不知道是如何上完的。
只看到女孩们努力地,歪歪扭扭地写着自己的名字——贱女。
顷刻间,穆予歌就憋不住了。
泪意模糊了双眼。
熬到下学堂后,她意外地在后门看见了燕楚离。
理想和现实的冲击,在看见熟悉的人世,佯装的坚强顿时溃不成军。
穆予歌扑到了燕楚离的怀里,无声哽咽。
燕楚离有些意外,却还是僵硬的拍打着她的后背,为她低声默念着梵语。
檀香安抚着她的神思,沸腾的情绪逐渐平息。
“帝师,我……”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予歌,你太过理想化了,这样是不行的。”
他用指腹轻轻地擦着她眼角的泪,一字一句,“太阳,照耀大地,驱散邪祟,但它都有照不到的地方,世上仍有阴影。”
穆予歌伏在他的肩头,哭红了眼:“那该怎么办?”
她只觉得自己一直坚持的东西是狭隘的,她以为别人是不理解她。
实则上是她看错了这个世界。
燕楚离声音温润,像是醇香的美酒:“人应该看清事物的本质,因为世人觉得女子无用,只得依附他人,才如此看轻女子。”
“佛说:众生一切平等,却不等于众生相等,只有创造自身的利益,别人才不会小瞧了你。”
顺应的底盘逻辑,就是价值的互换。
穆予歌听着他说的话,不禁有些茫然,自己以为的一切究竟是真是假?
两人在夕阳下相拥,没有人看出她眼角的红意。
前来叫穆予歌回府的段时榆脸上的笑意僵住,霎时苍白。
他隐在朱红的柱后,看着两个人相拥,心被这一幕搅得稀碎,只剩下血肉模糊。
嘴角扯出抹苦笑,黯然离去。
等穆予歌回过神来,就微微将燕楚离推开:“是我冒犯了。”
燕楚离怔在原地,意识都开始恍惚。
穆予歌看了他一眼,吸了吸鼻子:“帝师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转身就走。
燕楚离还是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就一会的时间就变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
鼻尖还萦绕着穆予歌身上的馨香,指尖还残留着她身上的余温。
可现在……视线中只有她远去的背影。
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被用完就丢了?!
‘诶……’长叹一声,看向了她离开的反向,捻了捻佛珠。
喉间溢出的笑声,被春风吹散。
另一边,穆予歌走在春风中,揉了揉发烫的双颊。
轻声说着:“谢谢。”
有些话当着面总是说不出口的,想着燕楚离之前对她的所作所为,心中的颤动又归于平静。
城主府中。
段时榆站在院中,等待着穆予歌的回来。
月上西楼,她这才踏着月光向他缓缓走来:“时榆,你是有什么心事吗?这么晚了都还不睡,明天可有你困的。”
说着,就自然的搭上了他的肩。
段时榆想说:“若是我早点遇见你,你心里的那个人会是我吗?”
但还是咽了下去。
侧身凝眸看向她:“若是你有中意的人,但她喜欢你的好友,你会怎么做?”
穆予歌默了,没想到这家伙是因为感情问题大半夜的不睡。
在这里吹冷风。
她拍了拍他的肩,劝慰道:“感情不能强求,强扭的瓜不甜虽然能解渴,但它肯定是不会让你开心的。”
段时榆握住穆予歌搭在她肩上的手,一脸认真。
“若我偏要强求呢?苦果亦是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