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风就是雨的性子,等他发完火这事过了就过了,是个不会翻旧账的脾气。聂珩渊自认为很了解这些人,谁料今天郑王不知是不是刺激受过头了,直接抬手一声令下。“来人!将聂质子带到本王府中,本王要亲自教教他规矩!”聂珩渊眼底的幽暗之色几乎藏不住,这个郑王又想搞什么幺蛾子,他现在没有那么多时间陪他玩这些过家家的游戏。郑王身后的侍卫拿着铁链上前,就欲系在聂珩渊手上。就地格杀郑王的想法在聂珩渊脑中疯狂冒出,正想对暗处隐藏的手下打手势,就听郑王冷哼说道:“敢勾引本王长姐,本王非给你一个教训不可!”
长公主豪气包下文殊院所有文人墨宝的举动不出半日就传遍了整个王都。
刚开始所有人还以为长公主又是为了文公子豪掷千金,结果竟是为了聂质子。
聂质子是什么人?十三岁入宫,一直被欺凌艰难长大,更有传闻说聂质子相貌极为丑陋,身上疤痕遍布,甚至和狗抢夺过食物。
也就是近两年聂质子满十六岁之后,圣上出于规矩给聂质子置办了一个质子府,聂质子才相较以前的冷宫生活好过了一些。
但说是质子府,却只不过是一个二进二出的小院,就连普通富商人家的院子都比质子府大气漂亮,可见圣上对聂质子的态度敷衍。
就这样一个被所有人瞧不起的质子,竟然忽然得了长公主的青眼,让文林修和聂珩渊做比较,这简直是对文林修最大的侮辱!
质子府
聂珩渊直接从那一堆墨宝中找出那张前朝古迹,手持火烛细细的照印,果不其然发现里面暗藏玄机。
“羽生,先找人将画临摹下来,再想办法取出隔层的东西。”聂珩渊将画卷起,递给身边的侍卫。
“是!”
书房内,只剩下聂珩渊一人,看着那一堆堆文人墨宝,聂珩渊眼底满是阴暗和讽刺。
长公主啊长公主,真不愧对草包盛名,竟然将这东西亲自送到了他手上,那可就别怪他日后踏平盛宁王朝了。
烛光的暗影打在聂珩渊的侧脸,将其一张俊美妖冶的脸显的极为疯狂,如同地狱走出的恶鬼般,对这个世界满是恶意。
屋外,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是羽生去而复返。
“主子,郑王来了!”
聂珩渊轻啧一声,“叶之钥前脚才将东西送来,后脚这个当弟弟的就按捺不住了?”
郑王,长公主的胞弟,从小就是跟屁虫一样跟着叶之钥长大,儿时欺凌聂珩渊也有他的一份,当年将聂珩渊关进笼子里和饿狼相斗的主意就是他出的。
不用想也知道郑王是为何而来,聂珩渊从暗格拿出一粒药丸服下,顿时感觉气血翻涌,脸色逐渐苍白。
“主子!”羽生心疼的望着聂珩渊,这些年主子吃了太多苦了,明明身子康健却不得不在那些人面前装体弱多病,饶是这些药是特制,但是药三分毒,长久服用也会对身子造成损伤。
聂珩渊微微抬手,喘息一声说:“无事。”
装乖扮弱,他早就习惯了。
他越惨那些人就越开心,反而不会过多为难他。
他还有大事要办,若非必要,暂时不可硬碰硬。
走出院子,就见到郑王带着侍卫毫不客气的冲进来。
一身深蓝色的华服,头戴金冠,腰间一串玉佩随着晃动叮咚作响。
和叶之钥一样喜欢从外在彰显自己的尊贵。
“参见郑王。”聂珩渊双手交叉于胸前,恭敬的行了个礼。
郑王嫌恶的扫像聂珩渊,“身为男子,却一副如此肾虚模样!除了一张皮相勉强看的过去,也不知长姐看上你什么了?”
聂珩渊低眉顺首,默默听着。
“本王问你话!聋了吗?!”郑王一脚踹在聂珩渊小腿骨上。
聂珩渊被踹的后退两步,脸色惨白,眼底快速闪过一丝杀意,却又立马掩藏了下去。
“弱不禁风,垃圾!”郑王不屑冷哼。
聂珩渊只觉得讽刺,这些人从小苛刻他,吃不饱穿不暖将他当成玩物欺凌,还指望他成长得多厉害不成?
若不是旧部的暗中相助以及偶然被激发了内力,他怕是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躲在暗处的羽生拳头捏的咔咔作响,却无可奈何。
终有一天,这些人会跪在地上向主子求饶的!
“本王警告你!不准对长姐有非分之想!不然本王就算冒着被圣上责问的下场也要亲自砍了你的脑袋!”郑王满面怒容,说到这里又狠狠的吐槽了一句,“还有那文林修,什么玩意!给脸不要脸!”
聂珩渊默不作声,等着郑王骂。
从小郑王就是这个性子,把长公主看的比自己还重,长公主一句话,郑王就铆足劲往前冲。
但谁若敢说长公主一个“不”字,郑王立马就能翻脸!
说风就是雨的性子,等他发完火这事过了就过了,是个不会翻旧账的脾气。
聂珩渊自认为很了解这些人,谁料今天郑王不知是不是刺激受过头了,直接抬手一声令下。“来人!将聂质子带到本王府中,本王要亲自教教他规矩!”
聂珩渊眼底的幽暗之色几乎藏不住,这个郑王又想搞什么幺蛾子,他现在没有那么多时间陪他玩这些过家家的游戏。
郑王身后的侍卫拿着铁链上前,就欲系在聂珩渊手上。
就地格杀郑王的想法在聂珩渊脑中疯狂冒出,正想对暗处隐藏的手下打手势,就听郑王冷哼说道:“敢勾引本王长姐,本王非给你一个教训不可!”
聂珩渊眯眼,勾引长公主?笑话。
不过那个女人不是说她喜欢他吗?他倒是想看看,她说的是真是假!
脑中忽然想起昨夜那女人靠在软塌上笑靥如花的模样,不自觉舔了舔后槽牙,眼底闪过一丝疯狂的邪魅,可千万不要骗他啊,不然他会忍不住屠了整个公主府的。
手在身后悄悄对羽生打了个手势,便乖乖让侍卫用铁链捆住双手。
手上拴着长长的的铁链,被拖行在马后。
郑王骑在马背上,居高临下睥睨着聂珩渊,“聂质子,本王没有多余的马儿给你骑了,劳烦你亲自走一趟。”
说完,扬鞭直接抽在马屁股上,马儿举蹄奔跑,聂珩渊被拖拽的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要是这一摔下去,绝对是被拖行在地上摩擦的没一块好肉。
幸好聂珩渊反应快,稳住身形跟着跑了上去。
被拖行了整整两条街,聂珩渊汗如雨下,额前的碎发都湿透了,脸色越来越惨白,这点跑动其实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主动要先前吃的那颗药让他身体实在虚浮。
不远处,忽然传来马蹄声,混合在马蹄声中的,还有一声“鸟叫”。
聂珩渊嘴角轻勾,脚步一停,伴随着“咚”一声,狠狠砸在了地上。
郑王拉住马脖子,回头居高临下的睥睨聂珩渊,“这样就不行了?娘里娘气的,算什么男人!”
话音刚落,就听不远处传来叶之钥的厉喝,“郑王!你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