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到屋子里后,常如月才注意到宁自明脸色煞白,眼神惶恐。“老爷,您没事吧?”一边说,一边赶紧给宁自明倒了杯茶。回到家,宁自明才觉得安心了些。“宁宸回来了吗?”见宁自明一回来就问宁宸,常如月眼底闪过一抹阴狠之色。老爷最近对宁宸越来越上心,问缘由他又不肯说,再这样下去,宁府哪还有她们母子的容身之处?所以,必须想办法除掉宁宸...常如月心里恶毒地想着。但脸上却不动声色,语气也很温柔:“老爷放心,人已经回来了...我刚让人炖了鸡汤给他送过去。”
“二哥,就这样放过这个野种了?”
宁茂盯着宁宸的背影,恶狠狠地说道。
宁兴道:“父亲最近不知道什么了?突然对宁宸态度大变,要是我们打伤了宁宸,保不齐会被父亲斥责。”
“最重要的是大哥明天殿试,别影响到他。”
宁茂点点头,摸着身上的大氅,疑惑道:“你说这野种从哪儿弄来的这件大氅?这领子应该狐嗦。”
狐嗦乃是狐狸脖子下面一小块,最为暖和,十分珍贵,价格不菲。
宁兴冷哼一声,“肯定是偷别人的,野种就是野种,缺乏管教,他被找回来前以乞讨为生,小偷小摸很正常。”
另一边,宁宸将柴叔送到府门口。
他悄悄塞给柴叔四两银子,自己留了一两,以备不时之需。
“四公子,这...这我不能要。”
“拿着,你不要,我可生气了!”
柴叔推辞了好几次,最后还是拗不过宁宸,只能收着。
“四公子,老奴不在,你以后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别跟他们发生冲突,你占不到便宜的。”
宁宸点头,“我知道,柴叔放心...等我以后离开宁府,有了自己住的地方,再请柴叔回来。”
“好,老奴等着四公子,以后还伺候你!”
柴叔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宁宸心里空落落地,返回宁府。
与此同时,宁自明也从宫里出来了。
他脸色煞白,浑身冰冷。
不过庆幸地是,玄帝只是训斥了他一顿,并没有过多责罚。
马车就在宫门口不远处。
吴管家看到宁自明出来,满脸殷勤地迎上来,看到宁自明脸色不对,担心地问道:“老爷,您没事吧?”
宁自明没说话,登上马车,让吴管家快回府。
他到现在都心惊胆颤,两腿发软,遍体生寒。
宁府,宁茂正在向常如月展示身上的大氅。
常如月满脸高兴,忍不住夸赞:“好看好看...我儿现在越来越优秀了!”
“你父亲交代过,别为难宁宸...但这野种断不可留,宁家乃是你们兄弟三个的。”
“所以,以后对付宁宸,要动脑子,不能蛮干...你们这次就做的很好。”
宁茂愈发得意了。
便在这时,下人前来禀报,说是宁自明回来了。
常如月急忙起身到门口迎接。
宁自明已经到了院子。
进到屋子里后,常如月才注意到宁自明脸色煞白,眼神惶恐。
“老爷,您没事吧?”
一边说,一边赶紧给宁自明倒了杯茶。
回到家,宁自明才觉得安心了些。
“宁宸回来了吗?”
见宁自明一回来就问宁宸,常如月眼底闪过一抹阴狠之色。
老爷最近对宁宸越来越上心,问缘由他又不肯说,再这样下去,宁府哪还有她们母子的容身之处?所以,必须想办法除掉宁宸...常如月心里恶毒地想着。
但脸上却不动声色,语气也很温柔:“老爷放心,人已经回来了...我刚让人炖了鸡汤给他送过去。”
宁自明满意地点点头,觉得常如月真是他的贤内助。
“对了,从明天起,把柴叔调过去伺候宁宸。”
常氏母子皆是脸色一变。
常如月目光微闪,道:“老爷,柴叔已经离开宁府了。”
“什么?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老爷,您先别着急...柴叔是自己要走的,他年纪大了,腿脚又不便,他自己要走,我也不能拦着,只能放他离开,今天下午就走了。”
宁自明眉头紧皱,“不是你们赶他走的?”
宁茂急忙道:“父亲,真是柴叔自己要走的...母亲挽留过,他执意要离开。”
“临走前,母亲还多给了他些银钱。”
宁自明看了一眼宁茂,叹了口气,低头抿了一口茶...突然,他动作一僵,猛地抬头看向宁茂。
宁茂身上的大氅,他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呢?
宁自明努力回想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件大氅?
突然间,脸色惨白如纸,整个人都哆嗦了起来,手抖的厉害,手里的茶杯也掉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他腾地站了起来,盯着宁茂,“你身上的这件大氅哪里来的?”
宁茂一阵心虚,急忙看向常如月。
常如月笑着说道:“老爷,你怎么了?都吓到茂儿了...天冷了,这件大氅是我让人给茂儿置办的。”
宁自明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盯着宁茂,“过来!”
宁茂有些畏惧地来到宁自明面前。
宁自明死死地盯着他身上地大氅,越看脸色越白,最后更是没有一丝血色。
这件大氅他认识,这是兵部尚书献给陛下的,说是动用了上百绣娘,日夜赶工,用了一个月才制作而成。
当时兵部尚书还跟他显摆来着。
而且,他前些日子,才见玄帝穿过。
而如今,这件大氅,竟然出现在他儿子身上。
若非御赐,私自穿陛下的衣物,形同造反。
宁自明吓得魂都快飞了。
“快脱下来!”
宁自明额头冷汗直冒,压低声音嘶吼。
同时,他快步走过去,将院子里的下人全部撤走,关上房门。
宁茂被宁自明的举动吓坏了,赶紧将大氅脱下来。
宁自明返回,额角青筋直跳,“跪下!”
宁茂吓得扑通跪在了地上。
宁自明看向宁兴,“你也给我跪下!”
宁兴满脸委屈,看向常如月。
常如月虽然不明所以,但看宁自明正在气头上,示意宁兴也跪下。
等宁兴跪下,宁自明双手捧着大氅,一字一顿地,无比严肃地问道:“说,这件大氅哪来的?”
宁茂和宁兴看向常如月,用眼神求助。
“老爷,您这是怎么了?这件大氅是我...”
“闭嘴,还在撒谎...无知妇人,你可知这件事有多严重?”
常如月被吼懵逼了,顿时眼眶一红,这是她常用的招数。
“老爷,我不知道我们母子做错了什么?您一回来,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难道这府中,真的容不下我们母子了吗?”
宁自明气的胸膛剧烈起伏,只能压低声音怒吼:“无知妇人,你懂什么?这件事,事关我宁府安危...快说,再不说实话,别怪我大义灭亲,把你们两个交给京都衙门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