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承回来的时候,已经有济风堂的大夫在为谢老夫人诊脉了。他走到屋内的桌旁坐下,静静等着。沫儿站在一旁,恶狠狠地盯着谢承身侧的叶落清,手中的帕子都快被她扯烂了。方才她看见叶落清和谢承一起回来时,恨不得上前一把撕了叶落清。可她不仅不能冲上前,面上还要装出一副大度贤惠的样子。大夫收回放在老夫人腕间的手,说道:“老夫人不过是忧思过度,并无大碍。”“大夫,那需要开药吗?”沫儿走上前,一脸担忧。“老夫人这是心病,心病还须心药医。”
谢承连忙伸出双手撑住,这才没有压在叶落清身上。
叶落清细腻泛红的脸就在耳侧,浅弱的呼吸喷在脖颈处,激起一阵颤栗。
“大人……”
谢承忽的攥拳,用被子将叶落清紧紧包住,下楼让小二送来了冷水和干毛巾。
雨一直下到后半夜才停。
这一晚,谢承没怎么休息,几乎都在给叶落清降温。
天亮的时候,叶落清总算是恢复了正常。
谢承下楼,端了一些清淡的粥菜回房间。
刚进门就听见了一道浅浅的声音。
“谢大人?”
叶落清一睁开眼睛就见谢承端着吃食,有些意外。
谢承将手中粥菜放到桌上,望向叶落清:“过来吃点东西。”
叶落清掀开被子,起身下床,这才发现身上黏糊糊的。
她微微蹙了一下眉,抬步走了过去。
“一连两天都劳烦谢大人亲自照顾,真是让人受宠若惊。”
叶落清的声音还很嘶哑,没有什么力量。
“本官也没想到叶老板年谢轻轻,身子竟这样弱。”
叶落清舀粥动作一顿:“旧疾罢了。”
她抬头看向谢承,面上带着一点点歉疚:“我耽误了大人的事情吗?”
“不曾。”
叶落清淡淡松了口气:“如此我就放心了。”
谢承借用余光打量着叶落清,判断她此话的真假。
用完吃食,二人便离开了客栈。
以免路上风大,谢承特意问老板要了一件厚实披风。
叶落清裹在披风里,确实感觉暖和许多。
二人没有再多耽搁,一路返回京城。
谢承先送叶落清回如意坊,刚在门前下马,宋锦便从远处疾跑而来。
“大人,老夫人突然晕了过去,沫姨娘请您回府一趟。”
谢承听完,立刻就要翻身上马,却被叶落清一把拽住。
“谢大人,小女子不才,略懂一些医术,不如让我一起?”
谢承只沉思了一瞬,便将叶落清拉上了马。
谢府。
谢承回来的时候,已经有济风堂的大夫在为谢老夫人诊脉了。
他走到屋内的桌旁坐下,静静等着。
沫儿站在一旁,恶狠狠地盯着谢承身侧的叶落清,手中的帕子都快被她扯烂了。
方才她看见叶落清和谢承一起回来时,恨不得上前一把撕了叶落清。
可她不仅不能冲上前,面上还要装出一副大度贤惠的样子。
大夫收回放在老夫人腕间的手,说道:“老夫人不过是忧思过度,并无大碍。”
“大夫,那需要开药吗?”沫儿走上前,一脸担忧。
“老夫人这是心病,心病还须心药医。”
谢承起身上前:“有劳大夫。”
“老夫人年岁大了,如果有什么心愿,谢大人身为后辈,还是尽量满足吧。”
谢承轻点了头,让宋锦将大夫送了出去。
“沫姨娘对我好像很有敌意?”叶落清看着沫儿突然开口说道。
沫儿尴尬扯出一抹笑容:“怎么会?”
叶落清微微勾了勾嘴唇:“没有最好。”
“不知叶老板,如何会和大人一起?”
叶落清眼波流转的望了一眼谢承,脸上扬起不知名笑容。
“前日和大人一同出城办了点差,昨日启程返京,但因为我受了风寒,便在外耽搁了一晚,还是多亏大人照料。”
“今日刚回京便听闻老夫人有恙,情急之下就跟了过来。”
“对此,沫姨娘不会介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