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如烟活动了下,看着因为连拍了好几场武打戏已然瘫软的尹柏聿。“柏聿!”尹柏聿听到自己的名字,目光涣散却还是举起手:“在呢!”发套已经被他胡乱拆掉。原本服帖的头发被他自己蹂躏成炸毛,现在举着手呆呆的模样,让她想起之前养过的金毛。阮如烟心情很好地和他击掌:“收工了!”尹柏聿听到阮如烟的笑声,抓住她的手站直,一改刚才的颓废模样,兴致勃勃地问她:“心情好点了吗?”“我刚都怕你给我来一出假戏真做。”
宋书礼有些慌乱,语无伦次地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不是说你……”
“我不会说话,对不起。”
阮如烟看着地上散落的纸张,上面已经沾满了脚印。
她冷静下来,弯下腰想要将剧本捡起。
宋书礼注意到她的动作,利落地将四散的纸张整理好,递还给阮如烟。
“对不起,我胡乱说话,你别生气。”
阮如烟接过剧本,看着眼前因为她的一句话就着急冒汗的宋书礼。
莫名有些难受:“你是不是经常这样对别人?”
宋书礼有些不明所以,却也不敢多说:“什么?”
“宋书礼,你现在这样一点都不像你。”
“你对我明明从来都不是这个态度,如果换做是以前的你,不是应该转头就走吗?”
“你之前从来不会在乎我的感受。”
宋书礼的手悬置在半空,听着阮如烟的话,“对不起”几乎脱口而出。
阮如烟眼里泛着泪光:“没什么好对不起的,喜欢你是我活该。”
阮如烟想起哭着求她将宋书礼还给她的程姝姝。
当时她并不理解,她拥有的宋书礼就像是个按照特定程序工作的机器人。
只有特定的话题他才会舍得多聊几句。
程姝姝居然会喜欢这样死板沉闷的宋书礼。
她甚至一度想象不出来宋书礼谈恋爱的样子。
直到刚才,她才知道,原来宋书礼也可以是有回应的,有情绪的。
她以为自己是世界上最了解宋书礼的人,甚至自信其他人见到的宋书礼都是表面的亲和。
原来是只针对她一个人的冷漠。
阮如烟低着头直愣愣地往前走,却迎面撞上了一个人。
阮如烟吃痛地捂着额头,脚下不稳,就要向后倒去,下一秒手腕被人扶住。
尹柏聿的脸放大在她眼前:“没事吧?”
“不好意思啊,如烟姐。”
阮如烟将手抽回:“是我没看路,你去哪?”
尹柏聿面色一红,一阵手忙脚乱,看到右手的剧本:“导演让我来找你,说要准备开拍了。”
尹柏聿注意到阮如烟空落的手:“如烟姐,你的剧本呢?”
阮如烟胡乱扯了一个谎:“弄丢了。”
“走吧,去拍摄。”
“cut!一条过!收工!”导演的话让在场的人都开始欢呼。
阮如烟活动了下,看着因为连拍了好几场武打戏已然瘫软的尹柏聿。
“柏聿!”
尹柏聿听到自己的名字,目光涣散却还是举起手:“在呢!”
发套已经被他胡乱拆掉。
原本服帖的头发被他自己蹂躏成炸毛,现在举着手呆呆的模样,让她想起之前养过的金毛。
阮如烟心情很好地和他击掌:“收工了!”
尹柏聿听到阮如烟的笑声,抓住她的手站直,一改刚才的颓废模样,兴致勃勃地问她:“心情好点了吗?”
“我刚都怕你给我来一出假戏真做。”
“担心万一你演着演着把我当成我哥,揍我一顿,我怕是百口莫辩。”
阮如烟知道他是在说刚才两人的打斗戏,拧起眉毛,作势要给他一拳。
尹柏聿配合地往后倒,却不想踩到碎石块,差点摔倒。
阮如烟伸手想要将他扶住,却猝不及防撞进他怀里。
最后一个日照灯恰好关闭,只有不远处树上还剩几个没拆的小夜灯。
阮如烟看着尹柏聿那张和宋书礼相似的脸,脸上有些发烫。
从他怀里挣开。
尹柏聿也若无其事地松开手。
两人陷入沉默。
阮如烟正打算说话,却被尹柏聿抢先:“如烟姐,我不介意你把我当作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