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妙元是她的未来的儿媳,她不过是寄居的表小姐,还半点血缘关系都没有,亲疏有别,不偏心才怪。林婠婠长叹一口气,漠然道,“我们迟早要离开的,且忍忍吧。”傅羿安就是块捂不热的冷玉,她早就不应该再报任何希望了!银翘很是纳闷,忍不住开口,“姑娘,他们为什么要针对你呢?”青黛连声制止,让她别多问。这时从门缝探出一个白毛茸茸的脑袋,小奶猫翎花比刚来时肥了一圈,迈着小短腿一颠一颠地跑了过来,在林婠婠的脚跟前蹭了又蹭。
众人散去,松涛苑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卢王妃半磕着眼帘,斜靠着引枕,房嬷嬷伸手帮她揉了揉肩头,轻问:“王妃,在忧心什么?”
卢王妃冷哼,“你不觉得,羿安最近有些奇怪?”
房嬷嬷有些纳闷,“王妃,你是指什么?”
卢王妃陡然睁开双眸,“他何时掺和过内宅之事?还有林婠婠,拼死也不让人验清白,越是心虚,才越是害怕!他们的行为都出乎我的意外!”
房嬷嬷端着茶盏,手一顿,惊诧道,“是有些奇怪,难道你是怀疑他们......”
卢王妃沉吟片刻,“柳玉娥,一个再醮之妇就可以把老三迷得神魂颠倒,林婠婠长得一副勾人模样,品性又能好到哪里去!
况且,她看似柔弱,实则性子刚烈,今日把我都给唬住了,论心机和胆色,她都是万里挑一的。
真是请神容易送神难,倘若她对羿安动了不该有的心思,后果将不堪设想!我们不得不防,派人给我盯紧了衡芜院!”
房嬷嬷点了点头,试探道:“要不找几个冰人过来?多筛选几个五品官员以下适婚年龄的男子?若家世清白,柳玉娥肯定会满意的,不如咱们帮着三房把把关。”
卢王妃勾了勾唇,“甚好!”
**
林婠婠回到衡芜院,心底一片冰凉。
她身上的小衣早已被冷汗打湿,纵然自己侥幸逃过一劫,可千日防贼,不如一日防身。她下次难保就没有这样的运气了!
青黛也快崩溃了,一回到屋子几乎就泣不成声,“姑娘,赵妙元欺人太甚,卢王妃一句责备她的话都没有,真是太偏心了。”
赵妙元是她的未来的儿媳,她不过是寄居的表小姐,还半点血缘关系都没有,亲疏有别,不偏心才怪。
林婠婠长叹一口气,漠然道,“我们迟早要离开的,且忍忍吧。”
傅羿安就是块捂不热的冷玉,她早就不应该再报任何希望了!
银翘很是纳闷,忍不住开口,“姑娘,他们为什么要针对你呢?”
青黛连声制止,让她别多问。
这时从门缝探出一个白毛茸茸的脑袋,小奶猫翎花比刚来时肥了一圈,迈着小短腿一颠一颠地跑了过来,在林婠婠的脚跟前蹭了又蹭。
它好像能感知到她不开心似的,非要缠着她。
林婠婠无奈抱起翎花,心中的郁结倒消散了大半,她笑着帮它捋了捋身上的长毛,“你还是个小赖皮啊。”
只是一看到它,她就不可避免地想起了沈景辞。
她命银翘拿来针线,上次答应他要赔的那披风她快做好了,还需要简单的收尾,就可以大功告成了。
反正她毫无睡意,全当打发时间。
暮色笼罩着衡芜院,不远处的树林中忽有几只鸟雀惊起,扑棱翅膀的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
一棵茂密的大树上,隐着一个黑衣男人。
傅羿安看着屋内倩影的一举一动,心中好笑,精神头很足,也不怕把眼睛给累瞎了!
眼看着厢房的灯火都灭了,傅羿安弹了弹身上衣袍的褶皱,刚准备跳下树来,就听到有人朝这边靠近。
他眸中寒光乍现,一眼就认出,那不是普通的看护,而是府里的暗卫!
哼!
还监视上了?
待两人走到转角处,傅羿安纵身一跃,双脚轻轻落在地上,与此同时程丰出现他身后,“弄点动静,给我引开!”
程丰心惊,不由砸舌,“多大的动静?”
“围着翠湖,带着他们兜几圈!”
程丰:“......”
**
傅羿安抬手撩开芙蓉帐,垂眸便看到蜷在床榻上的林婠婠,那纤细单薄的身子,盈盈一握的腰肢,不禁让人想要疼惜。
他坐在床沿,倾身去捞她的身子。
男人粗粝的指腹一碰到她的肌肤,她乍然一惊,颤着身子朝里缩了缩,“你别碰我!”
林婠婠瞬间红了眼眶,不停地抽泣着。
今日她一直拼命压抑着自己的情绪,甚至不敢当着柳玉娥的面哭泣,此刻,他却不费吹飞之力就击溃了她努力营造出来的坚韧。
他凭什么非要来招惹她!
傅羿安借着月光看她,只见那散落的青丝,一缕一缕拢在后背,肩头微微地颤抖,隐隐听见一声声细弱的啜泣声。
她怎么又哭了?
男人垂眸凝视着她,“生气了?”
鬼使神差,傅羿安却想起她被他压在身下肆意掠夺时,那副梨花带雨的可怜模样。
傅羿安撩起衣袍,褪下鞋袜,躺在她身侧从后背一把搂住她,声音软了几分,“别哭了。”
林婠婠一哽,泪如雨下,“赵妙元就是故意的!她知道我们......才那么针对我的!”
说话间,他又牵起她的玉手,掰开手指想要检查,“以后别用这类金簪了,太锋利,伤着自己了吧。”
林婠婠心头一酸,心中泛起一圈圈涟漪,他怎么知道的。
当时她在厢房用金簪划伤了别人时,也不小心划破自己的掌心。
她一直忍着,谁也没有告诉,明明她掩饰得很好。
傅羿安见伤口并不深,便没有再说什么,他轻轻地抚摸着她光洁的背脊,嗅了一下她的发丝,声音低哑而蛊惑,“婠儿,我想要你!”
男人根本不给她反应的时间,温润的唇舌点点落下,他一边吮吸着她的耳痕,一边去解她的肚兜,“婠婠,乖......”
沉沦间,只听到银翘清脆的呼声,“姑娘,不好了,府里进贼了——”
屋外随之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林婠婠赫然一惊,一把推开抱着自己的男人,眼眸睁圆,“大呼小叫,像什么样子,我睡下了,你不准进来!”
银翘乖顺地“哦”了一声,就走远了。
林婠婠这才发现,他衣衫半敞,露出精壮的腰腹,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那神情哪有半分温润的贵公子的样子,分明就是登徒子,是采花大盗!
“你还不走?等着被抓?”
傅羿安舔了舔嘴唇,眸色一沉,眼看着锦袍下蓄势待发,却不处可发泄。
他想要掐死程丰的心都有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好歹等他办完事,还好衣袍够宽松......
“手上记得擦药。”
傅羿安一回到自己的院子,就吩咐小厮备水沐浴。
净室里,傅羿安拧了拧眉,舀了一瓢冷水淋过头顶,满身的欲火才渐渐消退。
程丰头上顶着几片树叶进了屋,“爷,怎么大半夜就冷水沐浴?”
“去清扫马厩十天!让赤羽跟着我。”
程丰吓出一身冷汗,求饶道,“爷,我带着他们整整兜了五圈啊,都快累趴下了......”
“十五天!”
“爷,我真的错了。”
“二十天!”
程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