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爷爷,我看你一直揉肩膀,是不是肩膀还会疼?”“刮风下雨,冻着的时候,都疼。”“哦,等我爷爷攒够药材,我带一份他的药酒给你用,就不疼了。”“真有药酒止疼?”“有,不过药材难寻,还贵。”“有多贵?差什么药材?”单老头急不可耐:“我出钱买,行不行?”“......”林立夏蚌住,她本是想用药酒吊着单老头,让对方给她挑好用的毛驴。却没有想到,对方着急成这个样子。“单爷爷,泡药酒需要一个月之久,你实在疼的受不了,你明天去我家,我拿个东西给你缓缓。”
“干妹妹?”
听见洛子夙为林立夏出头,还在言语上威胁自己,袁小娇很震惊。
乡野丫头,怎样攀上洛子夙的?
“洛公子,你舅舅知晓吗?”
洛子夙若有所思看着林立夏。
小姑娘说要给他变一盆冰,他以为对方在戏弄他,就随口那么一说。
不曾想,对方竟真的变出冰来。
男子汉大丈夫,怎可言而无信。
这件事,若是给他舅舅知晓,肯定会大骂他胡闹,还会跟他大哥告状。
“掌柜娘子,你方才说的冰,我答应你。还请掌柜娘子明白,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又被威胁一番的袁小娇,脸上神情复杂,看看笑而不语的林立夏。
最后狠狠点点头。
“小姑娘,你去西三巷找一个姓单的老头,说是我介绍的,他会给你挑一头温顺又好使的驴。”
众所周知,驴子耐用,性格差异却很大,买到性子暴躁的倔驴,后悔的恨不得杀了吃肉。
按照袁小娇的指引,三人很快来到西三巷,扑鼻而来的气味熏得人难受。
洛子夙蹙眉朝后退:“妹妹,哥哥受不了这个味,就不陪你们进去了。”
说完,小跑着退出西三巷。
看着洛子夙离去的背影,林立冬揉揉后脑勺:“夏夏,洛子夙人还怪好的。”
“没想到是个重诺的。”林立夏有些心虚,她把洛子夙当冤大头,人家因为一句戏言,竟把她当妹妹护着。
这让她怪不好意思。
“下次,还他一个人情。”
林立夏掏出帕子叠了叠,踏入巷子逢人便问,很快寻到贩卖牲口的单老头。
瞧着年岁与林家老爷子相差无异,得知他们是‘客来鲜’袁小娇介绍来的,单老头对他们很热情。
“单爷爷,我们兄妹两人不懂毛驴,我爷爷可是行家,你一定要给我挑选两头耐用又性情温顺的。”
“小姑娘,我瞅着你们有些眼熟,你们两人是哪里人?”
“单爷爷,我们是林家村的,我爷爷擅长跌打损。”
单老头震惊一瞬笑了:“原来你们是林家村林骨头的孙子孙女,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
“你认识我爷爷?”
“认识。”单老头揉揉肩膀:“早些年我被一头倔牛拱断锁子骨,还是你爷爷给我接好的。”
“单爷爷,我看你一直揉肩膀,是不是肩膀还会疼?”
“刮风下雨,冻着的时候,都疼。”
“哦,等我爷爷攒够药材,我带一份他的药酒给你用,就不疼了。”
“真有药酒止疼?”
“有,不过药材难寻,还贵。”
“有多贵?差什么药材?”单老头急不可耐:“我出钱买,行不行?”
“......”林立夏蚌住,她本是想用药酒吊着单老头,让对方给她挑好用的毛驴。
却没有想到,对方着急成这个样子。
“单爷爷,泡药酒需要一个月之久,你实在疼的受不了,你明天去我家,我拿个东西给你缓缓。”
“等什么明天?”单老头当即拉出三头毛驴:“单爷爷今天就跟你去。”
“......”林立夏扶额,看看一旁的林立冬:“单爷爷,我还要去买东西。”
“不怕,梅花城单爷爷熟。”单老头翻出两个全新的鞍,给驴套好。
交代儿子几句:“你想买什么,旁人都给我几分薄面,绝对吃不了亏。”
林立夏笑着接过毛驴的绳子:“那就有劳单爷爷了,毛驴多少银子?”
“急什么?”单老头将另外一头毛驴递给林立冬:“不得先让你爷爷掌掌眼,再付银子?”
铁铺前。
单老头牵着毛驴,盯着屋内与铁匠比手画脚的林立夏,问旁边的林立冬。
“立冬,你家立夏说婆家没?”
林立冬满是警惕看着单老头:“单爷爷,好端端问这个做什么?”
“你家立夏能说会道,是持家过日子的好手。”单老头满眼欣赏藏不住。
“我家大孙子,今年刚考中秀才,人品相貌也都不错。”
林立冬讪笑着看着单老头:“单爷爷,我爹说立夏还小,要多留几年。”
“......”单老头沉默一瞬笑起来:“懂了,回去我就催我家大孙子用功读书,争取考个举人再去提亲。”
“......”林立冬干笑不接话。
他家里住着两个京城来的贵公子,他家妹妹都不曾对两人,露出一分女儿家的娇羞,可见他家妹妹情窦未开。
这次来梅花城,他算看出来了,他家妹妹心中有大主意。
以他爹对妹妹的宠爱,妹妹的婚事,连爷爷奶奶都无权插手。
别说考中举人,就算考中状元,他家妹妹看不上,谁来提亲也没用。
“大哥,来搭把手!”
林立夏在铁铺一通扫货,给林家添置不少东西。
三百文的铁盆,买两个;四百文的铁锅,买两个;两百文的锄头,买两个;一百五十文的镰刀,买两个。
一百六十文的菜刀,买两把,一百二十文的剪刀,买两把;八百文的犁,买两个;两百二十文挖地的铲子,买两个。
一共四千七百文。
林立夏软磨硬泡,还价到四千六百文,还让铁铺掌柜,搭上个炒菜的铁铲。
“夏夏,你把人家铁铺搬回家了。”林立冬扛着一大堆铁器哭笑不得。
林立夏好不容易赚到一笔大的,再也不想忍林家那些破铜烂铁。
“大哥,挣钱就是给家人花的。马上要翻地种秋,这些工具能省不少力。”
“说的对。”单老头捋捋胡须,对他看上眼的孙媳妇更满意:“还要买别的不?”
看着她买的农具,将两头驴都挂满了,林立夏有些后悔没买头牛。
“单爷爷,你这两头毛驴多少银子,我算算我的钱够不够买头牛?”
“单爷爷收个成本价,给你算四千文一头,两头你给八千文整。”
“单爷爷,八千文够买牛不?”
“用不了这么多,单爷爷带你去。”单老头自告奋勇,带着林立夏掉头,回到西二巷卖牛的地方。
以六千五百文,买下一头成年公牛,将她买来的铁器都让公牛托着。
转角去粮食铺,买五十斤细面,五十斤精米,顺道将猪肉铺剩下的二十斤肉,十斤板油都买走。
在单老头的震惊中,骑着驴,赶着牛,声势浩大踏上回家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