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京宴偏头看向她,懒洋洋地问,“你睡落枕了?”沈南音总会被他瞬间破功,说不出话来。他漫不经心扫了一圈装饰,修长指节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敲方向盘,冷白的手背青筋微凸,黑色硬挺袖口处是精致昂贵的腕表。“不喜欢的话就换了。”沈南音忙摇头,“没有。”谁会不喜欢雪莉玫和jellycat的小熊啊!路边白玉兰开得正盛,在留有岁月痕迹的古城墙上点缀成一幅画。身体逐渐放松下来,她很少有这么轻松简单的时刻,什么都不需要想。
副驾驶的座椅上,是一套雪莉玫的颈枕和靠枕,上面还有个jellycat的小熊娃娃,特别可爱。
几包漂亮的香味手帕纸和一把手持小镜子放在一旁,脚下铺着羊绒地毯,很明显的女生副驾驶。
只是不知道上一位主人是谁。
沈南音突然想到网上的一句话,关于为什么女生喜欢和渣男谈恋爱。
因为渣男长得帅,还情绪价值拉满。
她肩背有些僵直,尽量坐得端正。
陆京宴偏头看向她,懒洋洋地问,“你睡落枕了?”
沈南音总会被他瞬间破功,说不出话来。
他漫不经心扫了一圈装饰,修长指节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敲方向盘,冷白的手背青筋微凸,黑色硬挺袖口处是精致昂贵的腕表。
“不喜欢的话就换了。”
沈南音忙摇头,“没有。”
谁会不喜欢雪莉玫和jellycat的小熊啊!
路边白玉兰开得正盛,在留有岁月痕迹的古城墙上点缀成一幅画。
身体逐渐放松下来,她很少有这么轻松简单的时刻,什么都不需要想。
沈南音知足常乐,感觉自己现在很幸运。
所以谨慎地不留下自己的痕迹,毕竟虽然领了证,陆京宴也没说在外面有没有其他女朋友,万一将头发留在了副驾驶,容易造成麻烦。
可是小熊真的很可爱,到了校门口,沈南音内心偷偷和小熊说拜拜。
“沈南音。”
“嗯?”
沈南音正在解安全带,闻言抬头。
陆京宴慢条斯理地开口,“你现在是有家室的人。”
沈南音眸光微动,用力点了点头,“嗯嗯。”
他轻笑一声,摊开掌心。
“手给我。”
沈南音不理解,但沈南音伸手。
男人的手比她大了很多,修长有力,放上去时,温热掌心贴在她的手背,轻轻一拢就能整个包裹。
陆京宴捏住她的指尖,下一秒,一枚简单又日常的素圈戴在了她的无名指上。
“你还在上学,我不要求你公开已婚身份。”
戴上后,陆京宴没有松开她的手,微凉粗粝指腹在雪白细腕有意无意轻蹭。
语气意味不明。
“但你不能私下和顾之言见面。”
他捏了捏她的手。
“能做到吗?”
沈南音闻言微怔,她本来就不想看到顾之言,随即毫不犹豫地点头,“好。”
而且也没有见面的必要。
陆京宴唇角勾了勾,继续引导,“那如果学校有人想加你联系方式,你应该怎么做?”
沈南音迟疑道,“说我有男朋友了?”
陆京宴这才将人松开,满意地揉揉她的脑袋,“去吧。”
到达教室后,同学们的目光有意无意落在她身上。
沈南音有些奇怪,但也没多想。
等她坐下,梁宛第一件事就是往她脖子里面瞧。
沈南音立刻护住自己,“这位同学,请停止你发散的思维。”
一旁的方韵然凑近,小小声道,“新婚夜诶,陆京宴诶,你们真的什么都没干?”
得到肯定的点头,她不可思议地抓着沈南音的肩膀上下打量沈南音。
沈南音虽是京北人,但在苏州呆的时间更长,身上带着股南方美人的气质,身型纤细骨架小,被细腻皮肉紧紧包裹着。
眉眼如雪如霜,可眼波流转间,就如平静无澜的湖面荡起水纹,配上微微上挑的眼尾,像钩子似的。
若是绝对的冰雕美人,必然会让人望而却步,可她偏生鲜活又坚韧,最是激发征服欲和保护欲。
方韵然口里念念有词,“不应该啊。”
正说着,顶着两个大黑眼圈的乌瓒不知从哪爬了出来,激动地抓住沈南音的手。
“姐妹你放心!我塔罗牌和紫微斗数给你算了个通宵,他完全就是你命中注定的另一半!”
然后她就收到了三人怀疑的目光。
梁宛:“那你能帮我算一下买哪支股票吗?”
乌瓒沉默,“不能,有损能量。”
梁宛哀嚎,“我想及格。”
实训课的教授弄了个模拟炒股,要求同学深入了解股市行情并进行投资。
本金两万,在学期结束前赚到一百万为优秀,亏钱即不及格,最后还要写篇论文总结。
今天是教授例行对上周结算进行公开处刑的日子。
大教室容纳了金融系三个班级,上课铃打响之际,顾之言和一位女生走了进来,距离略显亲密。
“这什么情况,顾之言旁边的女生是谁啊?他今天没和系花一起?”
“我去你不说我还没发现,今天沈系花好像是一个人来的。”
“不是,你们都不看新闻的吗,顾家和苏家都宣布联姻了啊,那位就是苏家大小姐苏雅琴。”
“6。”
梁宛打游戏打到两点,方韵然熬夜看小说到天快亮,乌瓒算命算了通宵,几人就没一个知道这件事的,都不免惊讶地看向沈南音。
沈南音倒是十分平静,表情没有丝毫波动,仿佛不是事件的主人公。
*
“陆总,顾苏两家宣布了联姻的消息。”
陆京宴翻文件的动作停住。
“这种低级手段,”他嗤笑一声,“和陆黛青学的吧。”
嘴上说着低级,却还是忍不住烦躁地按了按眉心。
陆黛青最爱玩这种把戏,找人刺激对方,可偏偏还就奏效。
他回忆起沈南音在车内的反常。
难道是因为看到了,顾之言要订婚吗?
刘助感觉到不同寻常的低气压,头逐渐埋低。
他本来还以为听到这个消息陆总会高兴,怎么脸更黑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