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朵端着药正要过去,却被石璟拉住:“等会儿再给你家姑娘送。”“不行,一会儿凉了药性就不好。”梅朵摇摇头。石璟笑了:“你这丫头一根筋啊?”梅朵与他年纪差不多,这些日子两人也熟络了许多。她皱眉不满地反驳:“你说谁一根筋?”石璟扯着她的小辫子看了眼亭子里说话的两人:“走走走,哥哥请你吃杏仁酥。”“什么哥哥,你才比我大两个月!”亭内,林婉霜望着枯枝上的莹莹林雪,怔怔发问:“殿下,你相信人死了以后会回到过去吗?”
月余后。
林婉霜的伤好了六七分,但话却少了许多。
石璟看着亭内发呆的人,叹了口气:“林夫人七七都过了,林姑娘还是……”
“血脉相连,她又不是铁石心肠之人。”
容行止打断他,心思却不由飘到了多年前。
那时他的母后还在,还是这一朝皇后。
可就在他十二岁时,皇后生下个死胎后便血崩而亡。
容行止暗淡的眼神闪过一丝悲戚,恐怕那时的自己比林婉霜还要伤心难过。
“石璟。”
石璟闻声立刻引扶着容行止走向亭子,看着他坐下才离去。
梅朵端着药正要过去,却被石璟拉住:“等会儿再给你家姑娘送。”
“不行,一会儿凉了药性就不好。”梅朵摇摇头。
石璟笑了:“你这丫头一根筋啊?”
梅朵与他年纪差不多,这些日子两人也熟络了许多。
她皱眉不满地反驳:“你说谁一根筋?”
石璟扯着她的小辫子看了眼亭子里说话的两人:“走走走,哥哥请你吃杏仁酥。”
“什么哥哥,你才比我大两个月!”
亭内,林婉霜望着枯枝上的莹莹林雪,怔怔发问:“殿下,你相信人死了以后会回到过去吗?”
闻言,容行止愣了愣:“若真能回到过去,世间有何来这么多遗憾。”
这话说的林婉霜眼眶一涩:“是啊,遗憾终究会成为遗憾,不会因为重新来过而有所改变。”
她垂眸掩去眼中的哀伤,越发觉着冷。
“倒也未必。”
林婉霜一愣,诧异地看向容行止。
容行止如墨般的双眸定在树杈上,似是看到了什么:“兴许回到过去并非只为弥补遗憾。”
话落,周遭剩下的便只有丫鬟小厮轻轻的脚步声。
寒风吹过,林婉霜看着容行止落在的斗篷,迟疑了一会儿后才起身过去将斗篷拿起。
突然靠近的暖意让容行止身形一怔。
若换做平日,他绝不会允许别人靠他如此近。
但淡淡的熏香让他心中没有任何抗拒,与前几次换药不同,这一次竟多了几分留恋。
容行止不觉放轻了呼吸,正想开口,斗篷轻轻地披在了肩膀上。
“天凉,殿下小心。”林婉霜离身坐了回去。
她看着容行止那双眼睛,神色微怔。
有时候她会觉得他根本就没有瞎,甚至比常人还要多些心眼。
这时,一个小厮走了过来。
“殿下。”他行了礼,略带警惕地看了眼林婉霜后上前在容行止身旁耳语了几句。
容行止眉头一蹙,眼中的一丝愉悦霎时变成了疑虑。
良久后,他才道:“外头冷,你回房吧。”
林婉霜看了眼天,嗯了一声,起身告退。
听见脚步声消失了,容行止才正色问道:“消息没错?”
小厮压低声音:“这是李大人亲口说的,应该不会有假。”
闻言,容行止神色微沉,陷入了沉思。
忽然,府门小厮着急地跑了过来,气喘吁吁地行礼:“殿下,秦王来了。”
容行止眉头又拧了几分。
自林母被杀后,他二人只在朝中碰过面,那几次并未听容承瑾有何异常。
而且他们素来不合,容承瑾怎么突然造访?
容行止吩咐人告诉林婉霜暂时不要出来后便让小厮扶引着往前厅去。
前厅。
容承瑾站在檐下,神色清冷。
“秦王,太子到。”
小厮的话并未让他有半分要行礼的意思。
“稀客啊,五弟。”
容行止淡漠的声音让容承瑾眼底一凛。
他转过身看着容行止,冷声开口:“把林婉霜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