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谦砚几乎是用跑的,从二楼直接跨了下来。直到此刻他才后知后觉发现,玄关鞋架上的已经没有乔绵槐的鞋子,晾衣架上她穿得最多的那件红色衣服也不见了,整个屋子里有关于乔绵槐的一切全部消失不见了。突然,盛谦砚看见王妈抱着什么东西走进洗衣房。他看到眼中一紧,正是乔绵槐那个床上的四件套。他走过去喊住王妈,还是不愿意相信心中那个直觉,带了些希冀开口,但其实他早已经眼神发直,声音都带上犹豫和迟疑:“王妈,这被套不是乔绵槐的吗?怎么大晚上还拆下来?”
从回忆中抽回思绪,盛谦砚望着面前还是紧闭的门,心突然一紧。
不知道为什么,他好像有种预感,那个曾经在悄无人息深夜给过他力量的人不见了,整个家里安静得好像回到了乔绵槐没来过时的样子。
想到这个可能,盛谦砚心中突然没来由一慌。
他不再敲门,而是选择直接打开门。
但是出人意料的,房间门没有锁,铜制门手柄竟然能直接按下。
还不等盛谦砚惊讶,入眼就是一个空落落的房间。
整个房间一尘不染,衣柜敞开里面没有一件物品和衣服,甚至床上的四件套都被撤下来,这个房间已经彻底空了。
乔绵槐呢?她去哪里了?
盛谦砚几乎是用跑的,从二楼直接跨了下来。
直到此刻他才后知后觉发现,玄关鞋架上的已经没有乔绵槐的鞋子,晾衣架上她穿得最多的那件红色衣服也不见了,整个屋子里有关于乔绵槐的一切全部消失不见了。
突然,盛谦砚看见王妈抱着什么东西走进洗衣房。
他看到眼中一紧,正是乔绵槐那个床上的四件套。
他走过去喊住王妈,还是不愿意相信心中那个直觉,带了些希冀开口,但其实他早已经眼神发直,声音都带上犹豫和迟疑:“王妈,这被套不是乔绵槐的吗?怎么大晚上还拆下来?”
王妈看了眼手中的四件套,神色瞬间明显的暗淡下去:“小玥这不是走了吗,房间里都被她打扫的干干净净,也就这床四件套还没洗,我看着难过睡不着就想找点事做。”
盛谦砚听见了自己心脏下沉的声音。
乔绵槐她……真的走了……
一阵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的慌张从四肢百骸沿着脊梁骨传到心尖,一下一下的捶打心上,令他非常难受。
他不可置信的看向王妈:“她……走了吗?”
盛谦砚的嗓音艰涩到已经不能用嘶哑来形容过了,听得王妈眼眶一酸。
她手背抹过眼角,难过的看向盛谦砚:“少爷,小玥她真是命苦啊,死了爸妈成了孤儿,无依无靠连个家都没有,我是真心疼她啊也不知道她离开后能不能把自己照顾好……”
那天,乔绵槐疲惫的声音,在盛谦砚脑海中再次响起。
“我想回家了……”
到底是有多无奈和心酸,她才能说出那种话来。
他其实当时就感知到她的不对劲了。
但是他仍旧心大的以为,她就是那天受到的打击太大而已,等缓一缓过去了就行了。
但是他忽略了,她早已经遭受太多,已经到达身体的负荷承载不了了。
他本来有机会帮她的,但是他却还是自顾着自己的不舒服和郁闷,完全没有考虑她的心情。
瞬间,悔意和懊悔占据了盛谦砚的全身,麻木他的大脑,充斥他的四肢,直到将他整个人连头带脚全部淹没。
他转身眼尾已经一片猩红,脚步拖着身子沉重的往外移,低头带着镇痛呢喃哽咽道:“乔绵槐,你真就这么恨我吗?恨到宁愿离开一个人漂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