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听见她这番嘲讽,一个冷眼就瞪了过去。宁沫晴抱着夜沉的腰就没撒过手,元柏瞪向她就等于瞪向了夜沉。夜沉自然没给他什么好脸,看元柏的眼神像极了在看什么脏东西似的,嫌弃的不行。双眸红芒一闪,沉声道:“凭你也配直视我?跪下!”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如一座山一般重重压下。元柏承受不住,膝盖一软就跪在了炉顶上。他被这股子强大的灵压压的连气都喘不上来,心中不禁大骇!这人到底是谁?这种灵力压制,难不成已入化神境界?
元柏不知宁沫晴是何人,但肉眼可见的知道她弱的不行。
所以听见她这番嘲讽,一个冷眼就瞪了过去。
宁沫晴抱着夜沉的腰就没撒过手,元柏瞪向她就等于瞪向了夜沉。
夜沉自然没给他什么好脸,看元柏的眼神像极了在看什么脏东西似的,嫌弃的不行。双眸红芒一闪,沉声道:“凭你也配直视我?跪下!”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如一座山一般重重压下。元柏承受不住,膝盖一软就跪在了炉顶上。
他被这股子强大的灵压压的连气都喘不上来,心中不禁大骇!
这人到底是谁?
这种灵力压制,难不成已入化神境界?
不可能啊!他才多大?整个修仙界入化神境界的也就只有华音宗那位葬剑阁的长老啊!
元柏挣扎着想站起身,无奈却毫无招架之力。不仅如此,由于灵压太强,就连他脚下的丹炉都开始一寸寸的裂开崩坏。
“不……不!”
“马上就要成功了!就差一点!不可以!”
元柏惊慌的喃喃自语着。炼丹炉里的血丹,是以玄冥宫四位金丹长老和掌门的灵气作引,吸收了雾隐山的灵气,玄冥宫弟子的灵气血肉,还有前来探查情况的其他门派弟子的灵气血肉。
如此庞大的灵气聚集,才能炼出极品的溶血丹。只此一颗,就能让他从炼气冲破到筑基,甚至能达到金丹后期的境界。
禁术之所以被称作禁术,就是因为那些别人需要花费几十年,甚至一辈子都达不到的成就,他仅仅只需要一颗丹药辅助就可以实现!
元柏处心积虑这么久,眼看神丹即将炼成,肯定不能让它在这个时候翻车。
他拼尽全力想要挣扎着站起身来,只可惜身上的灵压太强,让他根本没有一点办法反抗。
慌乱中,他抬头看见鲤伴突然朝夜沉的方向而去。冲对方行了一礼后,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紧接着,他身上的压迫感就消失不见了。
元柏这才明白过来,对啊!鲤伴是妖王,那个灵力极强的男人如果是修仙界的,定然不会放过她。
可眼下的情况看起来,他根本没有对鲤伴动手的打算,并且似乎跟她还认识。
还有那个抱着他的小半妖……
修仙界的人,怎会让妖与自己如此亲近?
除非,他自己也是妖邪!
元柏想明白这一点,加上身上的灵tຊ压解除了,人又开始飘起来了。
他站起身,长剑直指鲤伴,质问她是不是因为有了新的相好,才这么果断的放弃了他。
鲤伴飘身至他的面前,表情复杂难以言喻。本来极为好看的水样双眸,此刻充满了悲愤。
“当年你路过玄水河畔,正巧看见我把一溺水孩童送上岸。我知晓正道人士向来喜欢不分青红皂白,看见此景多半又会误以为是我害了那孩子,所以我赶紧潜回了水中。”
“可是你没有。你查看了那孩子的情况后,站在河畔边对水面抱拳微笑着说了声谢谢。”
“你可知道,就那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就让我对你心生了好感。”
鲤伴悲愤的诉说着,元柏血一般的双瞳中,也开始有些闪缩不定。
“后来我化成人形上岸寻你,故意找机会接近你,你不知道当你牵起我手的那一刻,我心里有多开心!我对你毫无保留的信任,可换来的却是什么?”
“你欺瞒我诈死,你利用我转移视线。事到如今,你居然还在狡辩!”
鲤伴很气愤,这正好充分证明了她确实很爱元柏。
元柏借此机会抓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深情款款道:“我没有狡辩,我是真的爱你啊!你想想,我们一个是修仙界弟子,一个是妖,本就为世俗所不容。我的师门只要存在一天,他们就绝对不会放弃追杀我们。”
“我们是可以躲起来,可躲得了一时,躲得了一辈子吗?更何况你我寿元也不同,等我年迈老去,你还愿意和我携手共度吗?”
“我没有办法啊!我们要是想在一起,只能先解决后顾之忧。只要玄冥宫归我掌管,就没人能对我说三道四。只要我的修为日益渐进,修仙界除了那几个老不死的,又有几个能奈我何?”
“我一直在为我们的以后考虑,为我们可以长久的在一起做打算,你怎能说我不爱你?”
好家伙!
宁沫晴在不远处把这一段PUA洗脑听的一清二楚,内心直呼666。
她抬头,瞥了眼近在咫尺的夜沉。想起他在原小说里,也是被沈月微那套家国大义的理论给吸引洗脑的,顿时觉得这个些妖魔,不如都死了算了,还拯救什么啊?恋爱脑没得救啊!
夜沉已经不知道第几次收到宁沫晴这种嫌弃的眼神了,说实话,他真不知道宁沫晴在嫌弃他什么。
好在他长了嘴,所以他开口就问了:“你这是什么表情?我又招惹你了?”
宁沫晴没空搭理他,只抿了抿嘴冲鲤伴那边轻飘飘的插了一句。
“爱不爱的,别光用嘴说啊。别说没给你机会啊,鲤伴和溶血丹你只能选一个,选吧。”
这个问题,其实就在逼元柏做个取舍,让他别那么贪心。
可元柏哪肯做选择,刚想继续狡辩,就见鲤伴周身妖气乍起,水色长鞭挥舞而下,直接缠绕在了下方的丹炉上。只要她想,只需一个用力,炼丹炉就会分崩瓦解。
“我不想听你再废话,就照她说的,你选一个!”
鲤伴说着,手中稍稍使了点劲,丹炉上原本就被夜沉震开的裂纹又开始迅速蔓延开来。
元柏几乎是想都没想,伸手就朝鲤伴袭了去。短短几秒的功夫,他就已经做出了选择。
鲤伴心如死灰,眉心一蹙,另一手抬起就朝他头顶拍了过去。
“既然爱而不得,死了,也好~”
鲤伴冷眼看着满脸不可置信,身形朝下方坠落而去的元柏,嘴里轻声呢喃着。
妖王的力量绝非一个练气境界的弟子可以抗衡的,即便元柏已经修了妖术功力大涨,但也绝对不是鲤伴的对手。
杀了元柏,毁了炼丹炉,漫天的怨气在玄冥宫上方集结环绕消散不去。有的甚至已经化成了恶灵,去疯狂吞噬元柏的血肉。
鲤伴见状,双手结印引玄冥宫所有水源卷成水浪裹住了那些怨灵,似乎是想要压制住他们,以防暴走出去伤害山下的无辜百姓。
宁沫晴这一刻才明白,为什么十大妖王中鲤伴会排在最末位,明明按实力算,她其实并不是最弱的那一个。
她虽生而为妖,本性却不坏,是妖王里最与世无争的一个。不争不抢,只安心待在她的玄水河畔。
不伤人不害人,甚至还救人。就这样的高尚品德,妖怪看了估计都直摇头。
如今她有心解困,只可惜妖法始终是妖法,不像正派修习的那种清明正义之术。鲤伴虽强,却也只能暂时压制那些恶灵。并且随着时间增长,越发的心力不足。
宁沫晴见了,挠了挠夜沉的腰:“尊上,不帮帮忙吗?就纯看戏啊?”
说来可笑,堂堂魔尊,全书最无敌的存在。
但是,腰上怕痒。
尤其被宁沫晴这么突然一挠,差点在空中都没站稳。闭了闭眼强忍了下去,一把就把宁沫晴从他身上拽了下来,跟拎小鸡子似的拎着。
“现在不是帮不帮忙的问题,你要是在胡闹,我就把你从这里扔下去!”
“……?”
宁沫晴挂在那儿满脑门问号,我胡闹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