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阮也再待不下去一刻,顺势跟着走进病房。窗外,落叶打着旋落下,深深的无力感蔓上心头。温阮呆呆地看着,脑海中却想象着江刑洲一家三口幸福的画面,心底生疼。她自己也如落叶般,改变不了四季更替……或许,她真的该放下这段注定没有结果的感情。下午一点。龚越泽才拎着垃圾出去,又传来阵阵敲门声。温阮清了清嗓子:“请进。”是总指挥,身后还跟江刑洲。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晕眩感侵袭了温阮的大脑。
意识涣散的前一刻,她终于明白自己该清醒了。
当初照着她的那轮月亮,早就碎了。
温阮再撑不住,重重倒在了电梯里!
再醒来时,已经是两天后。
温阮缓缓睁开眼,闻着空气中的消毒水味,意识到自己身在医院。
她侧眸看向四周,病房里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
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温阮眼含希冀的望去。
门被推开后,入目的是龚越泽。
温阮仍不死心,怔怔看着他身后空荡的走廊。
龚越泽快步走来,语气有些紧张:“你好些了吗?”
“好些了……”对于他毫不掩饰的关注和袒护,温阮不能视若无睹。
但她心里也十分清楚,感动不是爱。
她睁眼想看见的人……是江刑洲。
察觉到温阮的失落,龚越泽默了一瞬:“江刑洲这两天忙着筹备婚礼,应该没有时间过来探病。”
温阮呼吸一窒,连最后一丝希望都落了空。
她嗓音哑得不成样子:“谢谢龚副队,这段时间给你添麻烦了,出院请你吃饭。”
一句话撇清他们之间的关系。
“我去给你买早餐。”龚越泽站起身,挺拔的身形有片刻停滞。
而后他头也不回的打开门,忽然开口:“你是我的队员,应该的。”
随即,房门轻且快的关上。
接下来的几天,温阮都没见过江刑洲。
始终是龚越泽在照顾她。
感觉身体好些了,温阮取下输液药瓶,举着向外走去。
门打开的瞬间,一道挺拔的身影映入眼帘……竟是江刑洲。
温阮怔怔站着原地,没想到他会来看她。
江刑洲眸光一凝:“你想去哪儿?”
快速回过神,温阮轻声开口:“躺久了,想随便走走。”
“生病就好好休息,别再给人添麻烦。”
男人语气中的嫌弃毫不掩饰,像一把刀在温阮的五脏六腑里翻搅。
正出神,一道娇柔的声音倏地从转角处传来:“刑洲,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温阮怔了怔,转眸看去。
便见苏语漾走近,亲密地挽上江刑洲的手臂。
“只是路过。”江刑洲仍旧停在温阮身前,眸光却关切的看向苏语漾:“医生怎么说?”
苏语漾扬了扬手里的报告:“医生说我的身体很好,可以备孕了!”
“那就好。”江刑洲浅浅一笑。
而温阮却霎时脸色煞白。
备孕!
原来他是陪苏语漾过来体检,并不是来看她!
想到刚才看见江刑洲时的意动,温阮勾起一抹自嘲的笑。
这时,苏语漾笑盈盈地望向温阮:“你好点了吗?那天我吓坏了,都没来得及谢谢你,那种情况下还让刑洲先救我出来。”
那天分明是江刑洲无视了她……
温阮揪紧了病服衣摆,血液开始从输液管里回流。
忽然,一只手接过了温阮举着的输液瓶。
“吃早餐了。”龚越泽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将她接到身侧。
温阮也再待不下去一刻,顺势跟着走进病房。
窗外,落叶打着旋落下,深深的无力感蔓上心头。
温阮呆呆地看着,脑海中却想象着江刑洲一家三口幸福的画面,心底生疼。
她自己也如落叶般,改变不了四季更替……
或许,她真的该放下这段注定没有结果的感情。
下午一点。
龚越泽才拎着垃圾出去,又传来阵阵敲门声。
温阮清了清嗓子:“请进。”
是总指挥,身后还跟江刑洲。
简单问候过,江刑洲神色复杂的凝视着温阮:“我昨天才知道你有这么严重幽闭恐惧症。”
他的一句话,抽走了温阮全身的温度。
连龚越泽都能在大车上察觉她的异样,江刑洲又什么时候关心过她?
温阮抿唇,咽下喉头的苦涩:“是三年前留下的阴影,当时我很庆幸,因为命运带来磨难时,也为我带来了曙光,只是现在……那道光去照着别人了。”
她话中含着淡淡的苦涩,可江刑洲却置若罔闻。
而下一秒,就见男人面无表情地掏出一份文件放到她面前。
温阮怔楞看去,只见那白纸上赫然的四个大字——
《停职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