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午后。谢祈远迷迷糊糊醒来,入目是海棠喜极而泣的脸。“海棠,将军如何?”谢祈远身有寒症,怎能在冬日下水?“将军他……”海棠支支吾吾,“在侧夫人那儿。”谢祈远挣扎着坐起身来,在海棠的搀扶下朝听江阁走去。房中的轻纱后,隐约可见两道依偎的身影。“谢氏不能容人,竟敢拉你下水,我必定好好惩治她!”听闻谢祈远的话,谢祈远脚步一滞。心头涌起的寒意,早已盖过了身体的冷。
‘噗通’一声落水响!
视线迷蒙之际,谢祈远依稀看见了谢祈远。
他径直向江宛宛游去,却任由她无尽下沉……
是夜,明昙阁。
床榻上,谢祈远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额上却布满细细密密的汗珠。
这一夜,她又梦到与谢祈远初遇的那日。
十四岁那年,她跟随父亲参加皇室围猎,因贪玩乱跑,孤身误入狼群,生死之际,是谢祈远持剑为她杀出了一条血路……
次日午后。
谢祈远迷迷糊糊醒来,入目是海棠喜极而泣的脸。
“海棠,将军如何?”
谢祈远身有寒症,怎能在冬日下水?
“将军他……”海棠支支吾吾,“在侧夫人那儿。”
谢祈远挣扎着坐起身来,在海棠的搀扶下朝听江阁走去。
房中的轻纱后,隐约可见两道依偎的身影。
“谢氏不能容人,竟敢拉你下水,我必定好好惩治她!”
听闻谢祈远的话,谢祈远脚步一滞。
心头涌起的寒意,早已盖过了身体的冷。
“是我拉她下水的!”江宛宛颤声回。
谢祈远一怔:“你说什么?”
江宛宛任性回道:“我只是想知道,这些年来……谢祈远有没有顶替我在你心中的位置。”
门缝中,谢祈远颤颤抬起眼睫,却见谢祈远将江宛宛抱在怀里。
“放心,她跟你比不了。”
这一句温言软语飘入谢祈远耳中,如针刺骨。
浑浑噩噩之际,她也不知是如何回的明昙阁。
年后初十日。
一道圣旨急召谢祈远前去戍边。
外边早有消息,听闻金国来犯边境,局势险峻,不久便要开战。
谢祈远得知此事,匆匆赶去府门处。
只见谢祈远银鞍白马,在铠甲的映照下,如天神般俊美无俦。
而他此时,正与江宛宛惜别。
若非她听到风声赶来,谢祈远是不会叫她来送行的。
谢祈远将心头不舍与担忧压下舌尖,走上前:“你小心。”
可这位神眷顾的却是江宛宛,连一个眼神也没给谢祈远。
他柔声对江宛宛留下一句:“等我回来。”
说罢,便一骑绝尘而去。
一阵风起,将谢祈远的话吹散:“保重。”
……
随着战事打响,每一封来自边境的军报都不乐观。
谢祈远无时无刻不在牵挂谢祈远。
这日,谢父与谢母忽然将她与江宛宛传到正厅。
“远今年二十有六,与金国僵持已有十年,此次战事不容乐观,作为父母,我们只盼远能留下条血脉,是以……”
话语至此,谢祈远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若留在京都,或许三年五载都见不到谢祈远……
想此,她的回答毫不犹豫:“儿媳愿随军前去边境,照顾夫君。”
一旁的江宛宛见状,也跟着应下。
当即,两人便乘马车出发了。
山高路远,需得历经半月的车马劳顿、风餐露宿,才能抵达谷城。
眨眼十几日过去。
蜿蜒的山道上,依稀可见谷城的模样,谢祈远放下车帘,按捺住狂跳的心脏。
不料马车骤然停下。
江宛宛掀开轿帘怒斥:“大胆刁民!竟敢拦将军府的马车?还不速速让路!”
谢祈远心中闪过一丝异样,不自觉微微蹙起眉。
她打起帘子看去,只见十几名黑衣人纷纷亮出刀剑,面上杀意尽显。
“找的就是你们!”
马受了惊,昂长嘶鸣一声。
旋即破空声起,刺耳的刀剑拼杀不绝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