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星灿换了衣服跟着高飞出了门。高飞骑着摩托,把苏星灿带到一个豪华酒店。到了后,苏星灿才发现高飞乐队的成员们也都在,原来他们今天要在酒店开幕式上当嘉宾。现在是离表演还早,他们站在台下看主持人讲话。苏星灿看着酒店,不知为何有点眼熟。这时,高飞把手搭在苏星灿肩上:“苏星灿,说说吧,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苏星灿微惊。高飞又说:“无缘无故给工作室放假,还不说一声就跑回家,你可别说没事啊。”苏星灿沉默了,良久,她苦笑一声:“如果你得了绝症,活不了几天了,你怎么过?”
??
一切都是定数。
那算命先生的话,猛地浮现在苏星灿的脑海里。
她的手指轻颤,手机一下摔在桌上,久久不能回神。
阴沉天空一道闪电,暴雨在一声雷后猛然降落。
苏星灿回过神,她心中沉沉,突然想起爸爸今天没带伞。
她拿起手机关掉手机新闻,拿了伞,准备去接顾父。
她的父亲顾永康是一家工厂的工人。
虽然苏星灿每个月都给他打钱,但他还是勤勤恳恳工作,。
工厂里。
见到女儿来了,顾父急忙放下手里的活迎出门。
工友们见此,纷纷夸奖起苏星灿来。
“平日里总是听你说起你女儿,今天总算是见着了,还特意来为你送伞,老顾,你女儿挺孝顺的啊。”
“老顾以后有福咯。”
顾父开心得不得了。
看着爸爸脸上的笑容,苏星灿心里莫名酸酸的。
顾父接过伞,笑着说:“澜澜,你先回去,爸爸事还没做完。”
苏星灿点点头,走出工作间,却没有回家。
她问了人,朝顾父的宿舍走去。
苏星灿不在家的时候,顾父一般都住宿舍。
宿舍潮湿而又狭小,摆设和色调只有绿色和陈旧的灰白色。
顾父便和三个工友睡在靠墙放的铁架子木板床上。
苏星灿看着看着,眼眶红了。
从小到大,爸爸不善言辞,不打牌,不赌博,世界似乎十分单一。
现在,她突然明白,这是因为,他把所有鲜活艳丽全都给了她。
天色渐晚,到了顾父下班的时间。
顾父走出工厂们,就看到苏星灿站在门外等他。
他先是止不住的开心,走近后看到苏星灿湿了的裤脚,又忍不住担心。
顾父赶紧走过去,皱着眉:“澜澜,爸爸早说让你先走,你怎么……”
“爸,我好不容易才来接你一次。”苏星灿挽上他的手,“再说,小时候你总是接我放学,我现在接您下班怎么了?”
父女俩相携往家里走,细密的雨罩在小小的伞面上。
那雨滴从伞面坠落,纵然被狂风吹斜,也终究落到地面。
苏星灿看看看着,突然明白。
就像雨水降落,无论过程如何,最后都会汇入海洋。
当死亡不可避免,她只能尽力减少遗憾。
回到家。
苏星灿拿出日历,数着日期。
离前世出事那一天,还有19天。
假如她逃不过死亡,她只能在这最后的日子好好陪着爸爸,安排好爸爸以后的生活。
第二天一早,苏星灿被石头敲玻璃的声音吵醒。
打开窗一看,果然是高飞。
这人从小就皮,以前还敲碎过她家的窗户,现在还是没改这毛病。
高飞看着她,立刻大喊:“苏星灿,快下来,带你出去玩。”
苏星灿本来不想去,但看着高飞一身破洞牛仔,快乐鲜活的样子。
便一下想起他前世在她墓碑前伤心的样子,不由心软了。
苏星灿换了衣服跟着高飞出了门。
高飞骑着摩托,把苏星灿带到一个豪华酒店。
到了后,苏星灿才发现高飞乐队的成员们也都在,原来他们今天要在酒店开幕式上当嘉宾。
现在是离表演还早,他们站在台下看主持人讲话。
苏星灿看着酒店,不知为何有点眼熟。
这时,高飞把手搭在苏星灿肩上:“苏星灿,说说吧,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苏星灿微惊。
高飞又说:“无缘无故给工作室放假,还不说一声就跑回家,你可别说没事啊。”
苏星灿沉默了,良久,她苦笑一声:“如果你得了绝症,活不了几天了,你怎么过?”
高飞一愣。
这时,上面的主持人突然提高嗓音,说着请酒店负责人杜寒生致辞。
苏星灿微怔,突然想起为什么她会觉得眼熟了。
这酒店的设计图她在杜寒生的书桌上见过,是杜寒生负责修建的。
苏星灿和高飞看向台上。
巨大的玻璃门打开,杜寒生带着邵子薇出来了。
两人穿着相配的白色礼服,男才女貌,看上去就像一对璧人。
苏星灿眼神一黯。
纵然这样的场景她曾经看过无数次了,但只要看见还是止不住的难过。
台下人群苏星灿,杜寒生却一眼看见了台下的苏星灿。
还有高飞搭在苏星灿身上的手。
他眼神一寒。
和苏星灿对上了视线。
几秒后,他似乎毫无所动的移开了视线。
苏星灿看着他这幅无动于衷的样子,心里更加刺痛。
难以再待下去,她拉着高飞就走了。
后台休息室。
高飞皱着眉问:“苏星灿,你说活不了几天,到底什么意思?”
一个人影听到这句话,脚步顿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