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那年,谢家易主,谢家的掌权人成了谢晨。谢晨本想把谢祁厌接回身边自己照料,但谢光却不同意,把谢祁厌带回身边。即使带回了身边他也从未管过他一天。就这样放养他在十四岁那年,那一年,谢祁厌和这位父亲打了一架。被打的谢光讨厌自己父亲的权威被挑战,转头就把他送进了某个教育学校。那学校叫博世教育,据说只要是不听话叛逆的学生被送进这里,都会还一个乖巧又听话的好孩子。谢祁厌在那里度过了漫长而又黑暗的两年。
黄毛校霸余承眼里闪过害怕。
“抱歉厌哥。”
谢祁厌表情冷淡,对于余承的道歉,他没有什么任何波动。
沈清栀的视线一直在谢祁厌身上。
或许是太过炙热,谢祁厌转过头,发现那个戴帽子的女孩子还没离开。
他看了眼余承,又看向沈清栀语气带着不耐烦:“在这里站着干什么?还不走?”
沈清栀被他的语气吓到,连忙点头转身离开。
回忆到这里就结束了,沈清栀自那以后就一直都没遇到谢祁厌了。
一直到大二的校庆演讲她终于再次见到谢祁厌。
他的模样看起来更加成熟稳重了,令她没想到男人居然主动向她打招呼。
雨还在下,但想到那天,沈清栀的心里还是甜甜的。
要不是谢祁厌的突然出现,那天的她或许就走不了了。
那次过后那个校霸也就没再继续找自己了。
“学姐。”一旁的季欲言神色复杂的开口:“我真的很不明白。”
“不明白什么?”沈清栀看向他。
“我实在想不通你为什么会喜欢谢祁厌,而且是毫不犹豫的。”坚定的,毫不犹豫的。
沈清栀笑了笑:“因为我暗恋他,暗恋一个不可能的人。”
其实她内里对自己很自卑,她这么努力的学习为的就是有一天能站到他身边,能和他一起。
别人看到她的第一眼就会觉得她与谢祁厌是门当户对的。
“暗恋?”
季欲言不惊讶不是真的。
“怎么说呢。”沈清栀提起谢祁厌的时候眼里是带着笑容的:“我喜欢他,好久之前,他算是我青春唯一暗恋的人。”
爱而不得,她从未做能和谢祁厌在一起的梦,以至于后面和谢祁厌在一起了她都觉得有些不真实。
沈清栀的追求者很多,有很多优秀也很帅的追求者,也有很多对她好的人,也有很多传奇的人。
但她始终不动心,她可能再也遇不到年少时比谢祁厌更惊艳的人了。
就连谢祁厌和她表白的时候她都感觉是虚幻的。
所以,她喜欢谢祁厌,并不是开玩笑。
季欲言听到了她说的话后眼神黯淡下来。
“如果我比谢祁厌更早认识你,你会看到我吗?”
他问,语气带着哀求。
沈清栀想都没想回答道:“不会。”
“为什么?”他不解。
面前的女孩笑了起来,在黑暗中莫名的让人安心。
季欲言不由的看呆了,只见女孩下一秒答。
“因为你不是他。”
——
谢祁厌的状态不是很好,少有的失去意识的癫狂。
陈七和唐顾都拉不住他。
他如同发狂的兽,把附近能砸的东西都砸了,渐渐的他开始伤害自己。
唐顾真的害怕如果沈清栀再不出现谢祁厌可能会死在这儿。
“怎么办?”唐顾求助的看着陈七。
陈七面色显然带着焦急:“只能等。”
现在的谢祁厌无人能接近他。
他似乎是陷入了自己的疯魔之中。
谢祁厌的童年有些不幸,他的病是那个时候开始的。
出生的时候,他是谢家的继承人。
谢家人冷心冷眼,那个时候谢家当家的是他的父亲,谢光。
一个没有心的男人。
谢祁厌的母亲出生在江南的书香门第,与谢家门当户对。
记忆中的母亲带着南方的优雅与温润。
但入不了谢光的眼。
谢光喜欢性感妩媚的女人,他的母亲太寡淡了,寡淡了如同嚼蜡。
豪门联姻本就是没有任何感情,谢光不爱他的母亲,他的母亲亦然。
可变故就发生在他出生之后。
谢光不喜欢孩子,但不得不要一个继承人。
他玩的开,谢祁厌的母亲莫雨然却不是那种,相反她很讨厌这种男人。
嫁到谢家后她一直郁郁寡欢,一直到谢祁厌的出生让她才好了许多。
最开始,谢祁厌的名字不叫这个,他记得他叫祈安,谢祈安。
这个名字是莫雨然起的,祈安祈安,祈祷他世世平安。
但谢光讨厌这个名字,两岁那年,谢光逼着莫雨然改名。
那一天,是两人爆发过最激烈的争吵。
那一次,谢光一个月都没出现在家里。
后来谢光是拉着谢祁厌去改的名字。
祁厌这个名字,是谢光想的。
因为这个名字,莫雨然自那以后就恨上了谢光。
大闹了一场与他离了婚,带着年幼的谢祁厌离开了。
莫家不待见莫雨然,见她与谢光离婚后就不再认她的身份。
莫雨然离开谢家不久后就查出重病,不久后就去世了。
她去世那年,谢祁厌四岁。
也是那年,谢家易主,谢家的掌权人成了谢晨。
谢晨本想把谢祁厌接回身边自己照料,但谢光却不同意,把谢祁厌带回身边。
即使带回了身边他也从未管过他一天。
就这样放养他在十四岁那年,那一年,谢祁厌和这位父亲打了一架。
被打的谢光讨厌自己父亲的权威被挑战,转头就把他送进了某个教育学校。
那学校叫博世教育,据说只要是不听话叛逆的学生被送进这里,都会还一个乖巧又听话的好孩子。
谢祁厌在那里度过了漫长而又黑暗的两年。
也之后被谢晨接出去后又住进医院,从此留下严重的后遗症。
谢祁厌的病就在那里引发的。
那天的天在下雨,雨很大,冲刷着车窗。
让年少的他感受到了一丝惊恐。
他看到院长讨好的看着自己的父亲。
而谢光就冷漠的扫了他一眼,留下了一句好好照顾他,就离开了。
第一晚,谢祁厌因为反抗被关进了特殊关照室里。
昏暗的房子里都是仪器,而只有中间的椅子。
谢祁厌被绑到椅子上,接受了他的“洗礼”。
院长姓杨,叫杨邱。
所谓洗礼也就是电击。
他感受到的就是密密麻麻的痛,想挣脱开,但自己被紧紧的绑在椅子上。
暗无天日,如同地狱。
第二天,他被人架到了操场。
操场上站着密密麻麻和他一样的少年少女,都是双目无神,两眼空洞的站着。
面前站着五个穿着军绿色训练服的男人。
男人们身高体大,个个都凶神恶煞。
只要有人做的不标准或者偷懒,都会免不了一顿毒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