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睡过荒山野林,就想给宗门弟子一个良好的修炼环境,所以才有了乾元宗的这些建筑。”沈瑜十分怀念年少时。“只是师父定然不会想到,他老人家苦心筹谋,最后确实为宁步禹这狗贼做了嫁衣。”宁步禹今日十分得意,他昂首挺胸的站在门口,但是来往的人,谁不恭敬的称呼他一声“宁掌门”。“来的人可真不少。”虞问水有些诧异:“看来这并不与确实是惯会用这种两面三刀的伎俩,这些人约摸都不知道这是怎样狼心狗肺的一个人吧。”
她为了宁修远掏心掏肺,他却因为一个小问题,就彻底抛下对她的信任,她冒死对他的救命之恩也化为乌有。
但是现在还不是伤感的时候。
“抓到了你那个傻呗儿子,我定然要他给我磕头认错。”虞问水心中忿忿不平的到:“姑奶奶我哪里对不起他,他竟然怀疑我。”
“前提条件是,得找到他。”天道自知理亏,声音都微弱了许多。
“他跑出去,不就是为了等到宗门大会的时候吗?”虞问水气哼哼,腮帮子都鼓起来了:“等到宗门大会的时候,我们也去,抓他个正着,老娘要与他正面硬钢。”
“七月十五是一年之中阴气最盛的时候,阴气会增长修远体内的魔气,若是这个时候,修远受到外界的刺激,彻底入魔……”
“那么,宁步禹就能联合天下宗门,绞杀宁修远。”虞问水再次被宁步禹的歹毒震惊:“若是这样,宁步禹还能落下个大义灭亲的好名声。”
“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天道的语气十分沮丧:“修远是气运之子,本身有着不可阻挡的爆发力,若是他杀红了眼,失去理智的话,只怕整个天气将全部湮灭。”
虞问水陡然一惊。
这个魔头可怜的时候确实十分可怜,但是却也是个威慑力十足的定时炸弹。
虞问水正想一屁股坐在地上。
“都毁灭吧。”
“这宁修远分明是颗 原子单,你说这些人,闲来无事非要招惹他干嘛?”
天道:“可能是……贱吧?”
这个理由倒是无法反驳。
把天道告诉虞问水的转述给了沈瑜,虞问水又跟沈瑜商量了一下对策。
“师父,这宁修远我是必须要救的。”虞问水心中一百个不愿意,但是嘴上还是要表明决心。
岂料沈瑜却从虞问水的话中听出了一些其他的意味,他忽然凑近了虞问水,眼神之中闪烁着看破一切的光芒:“为什么必须要救呢?”
“因为……因为……”
虞问水卡壳了半天,最后干巴巴的蹦出一句:“因为他是我老板。”
“你这丫头。”沈瑜收回自己八卦的耳朵,抬手虚点了一下虞问水:“依为师对你的了解,你就不是那种为了一点好处能够如此对待宁修远的人。”
“师父,那我应该是怎样的人?”虞问水忽然有些好奇。
“如果你真的是拿钱办事,那么你今天面对这种事情,第一选择肯定是跑。”沈瑜语气十分肯定。
“宁修远其实还不错,虽然他手宁步禹的侵蚀,有些冷血无情,但是他的骨子里还是带着纪师妹的慈悲。”
“来日若是能够洗净心中的黑暗,这孩子将会有大作为的。”沈瑜打量了一下虞问水:“配我的徒弟嘛,也勉强够格。”
虞问水欲哭无泪。
沈瑜确实十分了解她。
虞问水自认为不是什么大英雄,也没有英雄梦,前世的一毕所愿,就是能够凑够钱,给村子里修一条出山的路。
没办法,这村子实在是太穷了,若是没有几个有出息的人,一辈子都要在山沟沟里艰难的生活。
重活一世,虞问水只想安安稳稳的过到老。
所以如果是为了钱,虞问水可能真的就如同沈瑜说的那般,瑟缩起来了。
但是她不是拿钱办事,她是拿命办事啊,宁修远这豌豆公主有半点损失,第一个噶的就是她虞问水了。
所以虞问水不得不冲。
“师父。”虞问水不情不愿的承认道:“你怎么可以这么看你的徒弟呢?一腔热血勤珍重,洒去犹能化碧涛。”
沈瑜有些诧异的看向虞问水。
“行,你能有这样的认知,师父很高兴。”沈瑜满意的点点头:“那就师父陪你走一趟,去吧宁家那小子救出来。”
天启大陆的宗门大会,尤其组织者是乾元宗这种天下第一大宗,凡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必然要来参加。
“我当时给宁老狗那两刀真是给轻了。”虞问水忿忿不平的捏着手中的金色小匕首。
天道一直说这把匕首会有大用处,但是任凭虞问水怎么去刺激这匕首,它都还是只有指甲锉大小。
“咋们现在可千万要沉住气啊。”沈瑜对于乾元宗可谓是轻车熟路,带着虞问水轻轻松松的摸到了乾元宗的藏书阁中。
这里地形较高,今天这样隆重的日子,来这里的人也会少。
沈瑜从怀中摸出一个竹筒,打开之后里面有一只蜜蜂,沈瑜对着蜜蜂念了几句,又在他和虞问水的眉间点了一下,蜜蜂就朝着宗门口飞去。
不一会儿,虞问水就能清晰的听见门口那些人的对话了。
这样一来,师徒二人不仅能更好的观察情况,也不容易被别人发现。
乾元宗的大门口。
用朱砂龙飞凤舞的描绘了“乾元宗”三个大字的巨石矗立在旁,宁步禹穿着浅紫色的掌门道袍,手边的佩剑是他以前用的惊雷。
宁步禹的右手边站着以莫元为首的几名师尊,另一边是以雷决为首的宗门弟子。
一行人的背后,是乾元宗高达九九八十一步的天梯,建筑在天梯之上,雕龙画凤,气势磅礴。
“师父,这乾元宗可真大气。”虞问水忍不住感慨。
“是啊。”沈瑜看向乾元宗的眼神之中带着一丝眷恋:“师父的师父当初创立宗门时,经历了九九八十一难,所以才有了天梯。”
“师父睡过荒山野林,就想给宗门弟子一个良好的修炼环境,所以才有了乾元宗的这些建筑。”
沈瑜十分怀念年少时。
“只是师父定然不会想到,他老人家苦心筹谋,最后确实为宁步禹这狗贼做了嫁衣。”
宁步禹今日十分得意,他昂首挺胸的站在门口,但是来往的人,谁不恭敬的称呼他一声“宁掌门”。
“来的人可真不少。”虞问水有些诧异:“看来这并不与确实是惯会用这种两面三刀的伎俩,这些人约摸都不知道这是怎样狼心狗肺的一个人吧。”
“有些是被乾元宗前些年的名声吸引而来的,有的本来就惯会趋炎附势。”沈瑜十分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