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这里是绝路吗?可地图上……”她掏出地图喃喃自语,忽然一道极为霸道的剑气从她身后袭来。与那剑气一道来的,还有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轰隆——”一声巨响,马车被剑气掀到绝壁之上,“嘭”得砸个粉碎,受惊的马儿四散奔走。车厢四碎的残骸中跌出一抹红色,被一同掀到石壁上的药宗弟子瞪大眼睛,只见戚时鸢轻飘飘宛如断了线的风筝,直直向悬崖落去。她伸出手想要去接,可距离实在太远。正当此时,一抹白衣的风铭从疾驰的马上飞身而起,他一脚踏在马背上飞身往前。
利剑从戚时鸢心脏拔出的时候,一口鲜血从她的口中涌出。
鲜红的血一滴滴浸透白衫,宛如白雪中绽放的梅花。
戚时鸢从没这么痛过,疼的每根神经都在叫嚣。
“好!不愧是我儿!”
风掌门笑得畅快,将那支玉兰花簪塞到了风铭手中,随即离去。
登时,水牢只剩两人。
风铭手里的剑啪嗒砸地,心似被万针刺过。
他跌跌撞撞走上前,伸手抚过戚时鸢的右颊,哑声呢喃:“阿弦,我带你走。”
风铭把手中的玉兰花簪簪在戚时鸢发间,小心将她的伤口绑住,将她打横抱起。
一如多年前,他失魂落魄的抱回江寒汀的尸身那般。
竹听院。
“少宗主当真厉害,这剑再刺偏半寸便会伤及心脉。”
药宗弟子一面替戚时鸢处理着伤口,一面感慨不已。
“你准备一辆马车,今夜子时将她送出天剑宗。”
风铭的声音透着疲惫,只要在天剑宗一日,戚时鸢就危险一日。
药宗弟子从善如流:“是。”
“她不喜白裳,出了宗门以后,替她买一身红裙。”
听着风铭的话,药宗弟子的嘴巴张的能塞一个鸡蛋。
少宗主莫不是对戚时鸢真动情了?
子时。
从天剑宗后门驶出一辆低调的马车,风铭目送马车彻底消失才才转身离去。
在他离去后,一道倩影从黑暗中显露。
冯茜霖咬牙切齿望着马车离去的方向:“戚!阮!弦!我绝不会放过你!”
与此同时,天剑宗。
冯茜霖一把拦住风铭,眼眶微红:“铭哥哥,你何时与我成婚?”
风铭正是疲惫不堪,他拍了拍冯茜霖的头:“别胡说,我是你兄长。”
“没有血缘的兄长也算兄长吗?”冯茜霖泪眼婆娑,死死拽着风铭不让他离去。
风铭不欲与她多做纠缠,扯开衣袖便要离去。
忽然听到她尖利的声音:“师兄,江师姐死了,戚时鸢也要死了——”
他猛地回头,身后却再无冯茜霖的身影。
一股不详的预感油然而生。
顾不上疲累,风铭翻身上马便去追戚时鸢。
另一边,马车稳稳驶入狭道,狭道两旁是万仞绝壁,高处一颗石子落下,便能激起数道回音。
驾车马的药宗弟子浑然不觉,直到发现前方是一道千丈悬崖。
“奇怪,这里是绝路吗?可地图上……”
她掏出地图喃喃自语,忽然一道极为霸道的剑气从她身后袭来。
与那剑气一道来的,还有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轰隆——”一声巨响,马车被剑气掀到绝壁之上,“嘭”得砸个粉碎,受惊的马儿四散奔走。
车厢四碎的残骸中跌出一抹红色,被一同掀到石壁上的药宗弟子瞪大眼睛,只见戚时鸢轻飘飘宛如断了线的风筝,直直向悬崖落去。
她伸出手想要去接,可距离实在太远。
正当此时,一抹白衣的风铭从疾驰的马上飞身而起,他一脚踏在马背上飞身往前。
终于在戚时鸢即将跌下悬崖的瞬间,揽住了她。
风铭还没来得及庆幸。
电光火石之间,一支利箭破风而来,他甚至没来得及出手,怀里的戚时鸢便被穿透了胸膛,血溅了他满身满脸。
他不可思议的抬头,箭来的方向,冯茜霖正缓缓松开手中的弓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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