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媛媛仗势指责,吴氏开了口:“督主放心,今儿我会好好管教管教她。”说着,吴氏就打算去薅江妩的头发。周祁年一动未动,“动她之前,不先问问本督的意见吗?”江妩始终没有退步,眼眸像是点了一滴浓墨,化不开,深似海。她恨,可她没能力。只能依靠周祁年。吴氏扯出一抹假笑,“督主,难得你好兴致造访,我让锦云设宴款待,内院琐事交给我就行。”周祁年冷哼一声,“交给你?再打个遍体鳞伤?侍郎大人就如此不长记性?”
江妩看出来了,周祁年是在替她出气。
他不计前嫌,还能站在自己这边,说不感动是假的。
丫鬟被他给赶了出去,周祁年等着江妩给姨娘喂完药后,才开口:“想找江勉,还是吴氏?”
周祁年的声音随风入耳,江妩心里头翻江倒海。
她定定盯着周祁年,做了个谢谢的手势。
周祁年看懂了,嘴角微微勾了勾,像是一抹和煦的春风,驱散了隆冬的寒冷。
二人还没起身,门口就传来了动静。
“母亲,你说说这江妩,毫无规矩,回个家连您都不来拜见,成何体统!”
江媛媛挽着吴氏的臂弯踏步走了进来。
吴氏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对着周祁年微微一福,算是打过招呼了。
在她眼里,周祁年这个阉人,年纪不大,架子不小。
再怎么也是江妩的夫君,自己不挫挫他的锐气,就不配做这个主母。
江媛媛有些害怕周祁年,不着痕迹地往后挪了一步,小声说道:“母亲,你看到现在她都还没动静。”
江妩直勾勾看着吴氏,那眼神是前所未有的狠辣,吴氏眼皮没来由地跳了跳。
这丫头,不过是十余天未见,怎么有些不一样了。
“怎的?见了母亲不行礼?去了督主府就这般没规矩,”
江媛媛仗势指责,吴氏开了口:“督主放心,今儿我会好好管教管教她。”
说着,吴氏就打算去薅江妩的头发。
周祁年一动未动,“动她之前,不先问问本督的意见吗?”
江妩始终没有退步,眼眸像是点了一滴浓墨,化不开,深似海。
她恨,可她没能力。
只能依靠周祁年。
吴氏扯出一抹假笑,“督主,难得你好兴致造访,我让锦云设宴款待,内院琐事交给我就行。”
周祁年冷哼一声,“交给你?再打个遍体鳞伤?侍郎大人就如此不长记性?”
周祁年毫不客气地训斥,让吴氏脸色一阵白一阵红的。
她家老爷好歹也是上京混得还不错的大官,虽比不上那些顶级权贵,自己平时也没少被人巴结。
怎能受得了周祁年指着鼻子骂的奇耻大辱。
江媛媛见自己母亲占了下风,不甘心地扯着嗓子喊道:“柳姨娘她患了失心疯,母亲没把她关起来都算好的,江妩你个小没良心的,不懂得感恩,还端起架子来了!”
周祁年生平最痛恨应付这种女人,嘴里叭叭说个不停,脑袋瓜子嗡嗡直响。
他干脆一把抓着江妩,绕开了那对母女,往院子外走去。
上一次来侍郎府没仔细看,今日一瞧,才发现这侍郎府处处设计巧妙。
周祁年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圈,看似跟普通的官宦大宅没什么差别,实则用的都是好料。
看来,这江勉贪得远远不止查到的那些数目。
谁给他这么大的胆子?
不可能是礼部尚书,江勉根本看不上尚书,会是谁呢?
江妩一直攥紧的拳头,到现在也还没松开,她看着周祁年,不知道该如何去说自己内心的想法。
是的,她心里有个荒诞的想法。
她想把姨娘带走。